午後的竹林間,沒有什麼風,竹在靜靜的站在那裡,其枝幹上的葉子也一併停在空中,動都不動一下。天氣顯得悶熱,以至於房間裡即使敞開大門,打開窗,也顯得的悶熱,不透氣。
“我說,穆白,蓮的這個別墅怎麼沒按空調或者電風扇之類的通風降溫措施啊?”心南,穿着一件紫色的緊身背心,從闌崎昏睡的房間裡走了出來,一邊走,她一邊拿着扇子衝着自己的胸部使勁的扇着。
心南的話,打斷了穆白的思考,只見他坐在沙發上扭過頭,鬼鬼的笑着,“我怎麼知道?要不你去問問她?”
“我想是因爲蓮姐自身力量的屬性是至寒的緣故吧。她應該不會覺得熱的。”瑟琳娜從廚房走了出來,端着沏好的涼茶,從心南身邊走了過去。
“是啊,我也覺得很熱啊。”虎嘯勇坐在一邊,隨聲附和道,“瑟琳娜姐姐,我來幫你吧,涼茶,是好東西啊,我要加冰塊的。順便也給律綾加上冰塊啊。”虎嘯勇說完,起身跑了過去。
“蓮還真是幸福,我的力量屬性怎麼不是至寒的呢?搞的我,現在熱的要死。”心南一邊扇着,一邊向着穆白身邊湊了過去。
瑟琳娜將涼茶放在桌子上了,她不禁的擡起頭,看見坐在一邊的穗兒,“來杯涼茶吧。”
“不,不,我不熱。”
穗兒忙說着,但是看見瑟琳娜微笑着已經把杯子遞到自己的眼前,她還是有點不好意思的接了過來,“謝謝。瑟琳娜。”
穗兒看着瑟琳娜現在的賢惠的樣子,真是很難和戰鬥時那個身穿紅色燃甲,一身灼熱之氣的,彷彿火焰的她聯想到一起。她這樣前後判若兩人的樣子,不禁讓穗兒感嘆愛情的偉大。
她再次想起身處森海,生死未卜的金。自己的心裡,頓時焦急起來。
“大家都在啊?”
忽然,楓息從外面走進來,他望着大家,不禁的又笑道,“看來,我這次真的時遲到了。原本,今天單位沒有什麼任務的,誰知道,臨時叫我去鳳鳴城去做採訪,這不…………”楓息解釋着,隨即尷尬的聳了聳肩膀。
“你來的真是時候,瑟琳娜姐姐,剛剛沏好清爽至極的涼茶啊。”虎嘯勇手裡端着兩杯對楓息說道。
“哦?你手裡的另一杯是端給我的嗎?”楓息故意問道。
“美得你,這是給我老婆的。”虎嘯勇說着,不禁將手的另一杯遞給了坐在一邊的律綾,“老婆,這是給你的,不給他喝。”
律綾接過了涼茶的同時,不禁的皺起眉頭,瞪了虎嘯勇一眼,心說,沒事,你瞎鬧什麼,沒見大家都在這裡嗎?
楓息忽然摸着腦袋“呵呵”地笑了起來,“看來我是自作多情了啊。”說完,引來大家一陣笑聲,頓時忘記了這樣悶熱的天氣。
“怎麼樣了?穆白,闌崎還沒有醒嗎?”楓息這才找了一個地方坐下,關心的問着。
“似乎還在睡,對吧?”穆白回答了楓息,同時他也在詢問剛剛坐在自己的身邊的心南。
心南忽然將自己的一隻腳丫踩在了沙發上,整個身子瞬間靠在了穆白的身上,只見她活動着那塗成了紫色的腳趾,讓人不禁的覺得她這個女人無論怎麼裝扮都是那麼誘人。
此刻,她似乎是在考慮着什麼。然後,緩慢的開口說道,“她還在昏迷,不過呢?我給大家打保票,不超過十五分鐘,她就會起來了。”
穆白不禁的看着心南,“你怎麼知道?”
“是啊,你怎麼知道?”大家都不禁的問道。
“別聽她瞎說,她會看病不假,但是這也能推算出來,未免有點…………”赤戀從屋子裡走了出來,隨即走到穆白身邊,輕輕的遞給他一個吻後,在穗兒的身邊坐了下來。
“就是,別聽心南說的。那能有那麼準。”瑟琳娜也否定了心南的說法。
“你們不信,大可以等着瞧嘛。反正大家都在等着她醒過來嘛。”心南說完,靠在穆白的身邊,翹起了她那隻腳丫,“好看嗎?穆白?”
穆白隨即瞟了一眼,隨即說道,“好看,不過在大家面前,翹腳丫就不好看了。”穆白說完,大家隨即都笑了起來。
“我不管,好看就行了。”心南說着,徑自欣賞起自己的腳丫來。
接下來的時間,大家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期間,大家都在不時的看錶,一方面大家期待闌崎儘快醒過來,另一方面,大家還是將心南所說的話當成真的了,都在計算着時間。
穆白再次詢問了穗兒追到金的具體情況。穗兒再次說起了當時的情景,起初,她就象穆白一樣,在那個爆炸的剎那,她認定金已經死了。但是,由於穗兒對金的能力有所瞭解,她相信金還活着,僅僅是隱匿了氣息,一時間,無法找到。但是穗兒並沒有放棄尋找,直到金再次復活,催動金魔穗的力量的時候,穗兒察覺到了金的氣息。因爲,畢竟她的本體是源自金魔穗。
但是,這裡有一點,穗兒是想不通的。既然,自己活着,那自己身體所散發除的能量氣息,金本該是很容易就察覺到的,但是他對於自己活着的事實似乎是完全不知道。當自己找到金的時候,似乎金並沒有察覺到自己還活着的事實。反倒是懷着一股憎恨,走進了幻砂之森,毫不留情的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
這是穗兒想不通的,也是穗兒極度擔心的。
“照你這麼說來,你在外面守了幾乎一個星期,卻不見他出來?而且憑你的力量,根本就無法走進那個幻砂之森?是這樣嗎?”穆白說着。
“恩。我擔心金會有什麼不測,他走進那個森林的時候,表情很可怕,和往常的他,絕對是不一樣的。”穗兒說着,臉上的一副焦慮的表情讓大家覺得,她確實真的是擔心金的安危。
“看來他的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走廊間忽然傳來了闌崎的聲音。
大家紛紛回頭,只見闌崎從走廊間走了過來,靠着穆白的身邊坐了下來。大家不禁的看了下時間,確實如心南所說,時間剛剛過去了十五分鐘。
心南仍是靠着沙發,依在穆白的左手邊,不禁露出得意的得意的笑容,然後望着闌崎不禁說着,“怎麼樣,感覺還有什麼異常嗎?”
“沒有了,僅僅是回憶比以前更多了。讓人有些心煩意亂。”
闌崎說着,挽住了穆白的手臂,然後繼續道,“自我一醒來的時候,我就想好了,這次去幻砂之森,也就是所說的森海尋找金,只有我和穆白一起去。”
“爲什麼?”大家不禁齊聲的問道。
“是啊,我一定要去的。”穗兒在一邊堅持着。
闌崎露出不耐煩的眼神望着大家,不禁說道,“你們是進不去的,至少現在你們沒有可能走近森海。”闌崎說完,不禁擡頭望着穆白,“這回,只能是我們兩個人。”
“恩。”穆白答應着。
只見大家坐在一邊一臉的疑惑,虎嘯勇更是在一邊喊着,“爲什麼,我們不能去?我們同樣想盡一份力。”
“喊什麼呀?”闌崎掐着腦門,也隨即喊了起來,“不是不讓你們去,是你們現在根本就無法走進森海嘛。森海里的能量雖然最初也是以星之末裔爲源頭,但是在一千多年前,森海早就形成了與你們截然不同的能量結構體系。你們以末裔狼族爲主家,形成了特有的末裔能量的動系排列。而森海里的能量卻形成了植系排列。你們現在的力量在森海里根本就是遭到排斥與抑止的。假設,你們能夠走進森海,但是後果呢,你們僅僅是個普通人,力量根本就發揮不出來。況且,你們根本就沒有機會走進去。”
穆白深深的思考着,這個動系與植系的說法自己確實在家族記載中看到過,當時自己並沒有在意,因爲記載上說的清楚,擁有植系力量的族人早就隨着時間的流逝而徹底的滅絕了,但是…………
大家一時間都沉默不語,似乎是在理解闌崎說出的這一通話來。虎嘯勇摸着腦袋,顯出極爲痛苦的樣子,看來他是沒辦法理解闌崎說出的這番話了。
楓息忽然擡起頭,似乎想到了什麼,“我知道我們的力量的基本就是分佈在身體裡的末裔晶粒,並且這些晶粒按照一定的規則排列組合,進而表現出不同的外在表現形式。例如,風,火,鎧甲,流光等外在現象。但是你說森海的與我們的體系不同,也就是說,森海物體內在的末裔晶粒的排列規則與我們是截然不同的?”
“不是排列規則,那僅僅是限制了力量的外在表現形式。不同的是,末裔晶粒最基本的結構與你們是有所區別的。你們是動系,而森海是植系。而且毫不留情的說,植繫結構是優於動繫結構的。最明顯的表現就是力量層次上的差別了。”闌崎在一邊解釋起來。
“什麼你們,我們的?難道你和我們不一樣?”心南聽着闌崎話,心中有些不滿。
“是啊,忘記了?我的力量是來自森海魔女,所以本質上跟你們是有所區別的。”說着,闌崎不禁的叫出了海闌妖,那湛藍的海水開始在闌崎的身邊涌動起來,“你們自己感受一下好了,省得我在羅嗦什麼。”
大家此時紛紛發動自己的力量,仔細的體會着自己的力量和闌崎所發出的那湛藍海水的區別。
“確實如此啊,雖然說不出那區別是什麼,但是她的力量確實和我的有所不同。”虎嘯勇在一邊說了起來。
其餘的人也跟着點了點頭,而穆白經闌崎一說,更是體會到了自己與闌崎兩種力量的有着很大的區別性,就像闌崎所說的,雖然穆白現在的力量明顯強出闌崎數十倍,但是那也只是末裔晶粒的數量龐大而已,如果闌崎力量晶粒數量也處於自己的這個層次,那質上的差別,就會非常明顯。
穆白不禁的心驚,心說,森海出來的植系確實優於自己的動系力量,而且沒想到家族記載所說的已經消亡的植系力量竟然就在自己身邊。
“所以啦,你們是進不去森海。”闌崎聳了下肩膀說着。
“真是不甘心啊,難道真的只有你們兩個能進去嗎?”虎嘯勇在一邊不情願的喊着。
“我看你是想湊熱鬧的心更多一些吧?”心南倒在沙發上,翹着性感的腳丫瞥了一眼虎嘯勇,不禁的說着。
“心南姐,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呢?我和律綾可是一心想着爲大家出力的啊。”虎嘯勇握着律綾的手,誠懇的解釋着。
心南“哦”了一聲,身子不禁的打了寒顫,隨即抱住了穆白,不禁的說道,“怎麼有點冷呢?”
穆白和大家誰都沒有在意心南的這一句話,以爲她在開玩笑,進而和大家說了起來。
穗兒卻皺着眉頭,爲自己也不能走進森海而大感頭疼。因爲她這一系列的舉動,不都是爲了讓穆白幫助自己一起走近森海去尋找金嗎?穗兒極度失望的坐在那裡。
這個時候,楓息也不禁的打了一個寒顫,隨口說道,“怎麼有點冷呢?”說着,他不禁的望向屋外,外面仍然是沒有一點風,竹葉仍是有點發蔫的停在空中,地上明顯可以看出蒸騰起來的熱流,但是楓息就是感受不到外面的熱流,反而一股股的寒意讓自己覺得非常不適。
“這個屋子裡的空調,開的也太大了吧。能不能小一點?我有點冷。”楓息微笑着對瑟琳娜說着。
瑟琳娜聽到楓息的話,不禁的覺得奇怪,“我們家就沒有裝空調之類的降溫設備啊,怎麼會………”瑟琳娜想說,怎麼會冷呢,這麼熱的天氣,可是話剛說了一半,瑟琳娜也覺得屋子裡的溫度確實比剛纔降低了很多。
並且一股股的寒氣很明顯的從腳下傳來。
此時大家似乎都注意到了屋裡這個奇怪的現象,並且都將頭不禁的想地板看去。結果,讓大家吃驚的是,地板竟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竟然悄悄的凍結上了一層大約有一公分厚的冰層。
只見那寒氣不斷的向房間裡流散,並且白色的寒氣當中微微的閃着藍色的顆粒樣的光芒。
“不好,蓮………”
穆白喊着,瞬間,他翻身跳到了走廊之上,落地時還不禁的滑了一下,只見他再次發力,“嗖”的一聲,沒了人影,直接來到了蓮的房門之前。
大家見到如此景象,也急忙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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