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色系的粉紅色,粉嫩嫩的,看起來格外的童真。
&nlloKitty圖案,牙刷自然也是的。
權少白昨天收拾東西的時候,也嚇了一跳,他沒有想到,都快三十歲的李慢慢,居然還喜歡這卡通型的東西。
認真回想起來,似乎第一次從黑色豪門帶着李慢慢回到別墅的時候,她穿的是一條性感的黑色蕾絲小內內。
難道,她的性格是悶騷和幼稚相伴。
李慢慢在洗手間裡,洗臉刷牙,小小的一間屋子,李慢慢刷牙很是認真,滿嘴的泡沫。
長長的頭髮,隨時會鋪到前面來,李慢慢怕礙事,主動的把長髮用橡皮筋束了一隻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
李慢慢洗臉的時候,只用了泡沫型的潔面泡沫。
白色的泡沫擠在手上,默默的順着皮膚打圈,她洗的很認真。
洗臉刷牙,抹了一些兒童的潤膚露。
一切收拾妥當之後,權少白已經從保溫箱裡面,把從權家帶來的早餐,一一鋪開。
那是大大小小的十多隻的玻璃保鮮盒,有包子,有雞蛋餅,還有粥啊,各種各樣的早餐,種類很多。
李慢慢着實有點餓了,便端着一碗雞絲粥就開始吃了起來。
她吃的很香。
權少白也吃了起來。
吃過早餐,權少白把所有的盒子收拾了起來,半晌午的時候,有司機把這些盒子收回去。
李慢慢一直不想和權少白說話。
一點也不想。
權少白有什麼樣的心思,她懂,真的很懂。
卻也是因爲如此,不想給權少白帶去更多的希翼,她不想和權少白在一起。
“權少白,我們談談。”李慢慢認真的想着權少白,她並不是那一種會享受男人對女人好的曖昧型的姑娘,“我想和你談一談。”
權少白有些緊張,他知道李慢慢想和他說什麼。
坐在李慢慢的面前,他突然很想說,什麼也不要說,什麼也不要做,我不會怪你的,真的。
“慢慢,讓我呆在你的身邊,不好麼?我可以照顧你。”權少白想呆在李慢慢的身邊,那怕以一個男保姆的身份,或是護工的都行。
李慢慢搖頭,“權少白,我們家能請得起保姆,所以不需要你的照顧,而且,我現在和你,不方便。”
權少白開口問,“有什麼不方便,你全身上下,我哪裡沒有見過。”
聽着權少白的這一句辯白,更加堅定了李慢慢想和權少白劃清界線的決心。
權少白在說出這句話時,就知道自己說錯了。
是真的說錯話了。
“慢慢,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李慢慢嘴角帶笑,“你說的沒有錯,但權少白,我和你,是過去式了,我不想你再一次出現在我的生命裡,請你永遠的退出我的生命,可以嗎?”
權少白有些驚慌失措的看着李慢慢,他以爲李慢慢會生氣,會發火,沒有想到的是,李慢慢說法這麼輕輕的揭過了,這怎麼可能呢?
“慢慢,我想和你在一起,還有小黑。”
權少白在之前就一直想問,李慢慢當初給小黑起小名爲小黑的時候,是不是因爲那時,在心底對自己還有那麼一點一點的眷念。
是不是在李慢慢回國的最初,自己的所作所爲,把那李慢慢心底的那一丁點的眷念都給消耗掉了。
有的時候,權少白也在後悔,如果當初的自己,理性一些,理智一些,那麼,之後的事情,也就不會發生了吧。
李慢慢很是平靜,眼神以及表情都沒有太大的起伏,“我不想,權少白,我不想讓自己覺得的自己很犯賤,你當初對我做的那些事情,我不能忘記,我不是言情小說的女主角,男主角對女主角做了什麼事,無論什麼事,最後,女主角都會原諒。”
李慢慢停頓了一下,看着權少白的面容,他比她還大,卻還是那麼的俊逸,時光彷彿在他的身上停止不前了似的。
權少白的眼睛,看着李慢慢。
“我是一個人,活生生的人,我可以原諒你之前對我做的事情,但很抱歉,想要我和你重新在一起,沒有這樣的可能性。”
李慢慢自認爲自己的三觀還是蠻正常的,她一點也不想和權少白在一起,對於這個曾經傷害過自己的男人,她可以原諒,但要所謂的破鏡重圓,這是沒有道理的。
如果有選擇,她會選擇景柏年。
因爲,在景柏年身邊,她活的快樂恣意,像一個備受寵愛的公主,而在權少白的身邊,她則像是一個卑微的女傭。
以前的她不懂。
但現在,她知道自己最幸福的時候是什麼樣的。
如果不能再一次擁有那樣的幸福,她也不願意將就。
那怕爲了孩子也不行。
她可以和權少白做朋友,卻不能做夫妻。
權少白平靜的看着李慢慢,他的表情很平靜,內心卻依舊是備受打擊,他不曾明白,明明是自己深愛着的女人,爲什麼會如此的淡然?
“等你出院了,我就會離開你。”
離開你的視線,做你的影子,遠遠的守護着你。
李慢慢搖頭,“不需要。”
權少白一直都知道李慢慢是固執的,多年前,她對厲凌風的暗戀,尤其在心底開出的一朵花,直到厲凌風與白露結婚,這一切才悄然終止。
而自己,以一種格外強勢的姿態,侵入了她的生活,迫使在她在不知不覺間,愛上了自己。
只是那時的自己,太過於單純。
深深的傷害了愛。
離開自己的她,獨自一個人承受這樣的感情,七年。
這其中的酸楚,對錯,對於李慢慢來說,她一點也不想提及,完全不想。
“慢慢,我很久很久都愛上你了,只是那時的我,不知道,原來,我愛着你。”
權少白的話,在李慢慢看來,是那麼的可笑。
愛上他了。
這可能嗎?
這明顯是不可能的事情。
愛一個人是捨不得她流下一滴的眼淚的,而她,流了那麼多的眼淚,受了那樣的傷害,在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之後,他有什麼資格說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