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天的熱情,讓景柏年和李慢慢無福消受。
本來,他們二人已經做好了被夏晴天打罵的心理準備,結果夏晴天卻是這樣的表情,前後落差太大,不太容易接受啊。
李慢慢的嘴角,微微上揚,“不用了,伯母,我們只是看一眼權少白,如果他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們就離開了。”
李慢慢和景柏年是空着手來的,景柏年本來是提議,要不要給權少白買一束鮮花或是果籃的,都被李慢慢一一給否決了。
和權少白相處,千萬不能給權少白好臉色,否則,他丫又要得寸進尺了。
權少白有些憤恨,從李慢慢和景柏年進來之後,李慢慢的眸光都沒有落在自己的身上,儼然把自己當成一個陌生人似的。
“媽,給我叫醫生,我傷口疼。”權少白突地呻|吟了一聲。
夏晴天氣不過,狠狠的打了權少白一巴掌,“作,你就使勁的作,看你能作成什麼樣?”
“媽,我的傷口真的疼。”權少白嚷嚷道。
夏晴天根本就沒有理會,權少白那個生氣啊,用手指了指李慢慢,“李慢慢,我要告你,以故意傷害罪告你。”
李慢慢緊緊的握着拳頭,“告我?權少白,你把我擄走,強迫我流產,我都看着小黑的面前,沒有向你追究法律責任,你現在還想要告我,你真是……”
權少白全然忘記了這個事實。
“那又如何,你最終並沒有受到傷害,而我,卻因爲你差一點死了。”
李慢慢冷哼一聲,再一次覺得的來看權少白,是自討苦吃,這個男人,完全不需要憐惜,更不需要同情。
“果然是禍害,你怎麼沒有直接死了?”李慢慢反問。
不等權少白回答,李慢慢拉着景柏年離開了,離開的時候,景柏年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權少白,眼眸裡,是暗含的警告。
他必須要確定,權少白不會做傷害李慢慢的事情之後,他纔會將李慢慢交給權少白。
如果不能確定,他就會努力的活着,一直活着,直到……生命的盡頭。
離開病房,李慢慢一路走,一路抱怨。
景柏年好笑的拉着李慢慢的手,無論是好還是壞,權少白一如他所希望的那樣,深深的將自己印在李慢慢的心裡,腦海裡。
……
……
李慢慢和景柏年離開病房之後,權少白的臉色瞬間鐵青了。
他們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穿着情侶裝來刺激他的,憑什麼要這麼做,這一對神經病。
是想讓他羨慕嗎?他偏生不會羨慕!
有什麼好羨慕的?等景柏年死了,他天天和李慢慢穿情侶裝。
權少白決定了,等景柏年死了,他的全部衣服都按着李慢慢的來,全是情侶裝,嗯,哼,真是夠美好了。
夏晴天瞧着兒子又在算計什麼,便不由自主的潑着涼水。
“兒子,你以後可不能再破壞慢慢的幸福了,這一次好在只是受了皮肉之傷,下一次,可就沒有這麼好的幸運了。”
權少白正色的看着夏晴天,“媽,我是你兒子嗎?”
“你不是我兒子,你是我懷胎十月生的兒子,這還有假?”夏晴天氣結。
權少白則不以爲然,“既然我是你兒子,你爲什麼都不向着我?”
“誰有理,我向着誰,這也有錯了?”夏晴天無奈的撫額,“少白,誰讓你當初不珍惜?”
“那是誰讓我娶上官楚楚的?”權少白與李慢慢的關係變的惡化,是從權少白娶上官楚楚開始的吧。
夏晴天紅着臉反駁,“那可是你自己要娶的,你該不會忘記了,我問你幾次,你確定?”
對於已經發生的事情,誰在爭論,都是無意義的。
誰對誰錯,這重要嗎?
如果說,真的有對有錯,那麼,在最初的時候,權少白如果沒有從黑色豪門將李慢慢帶走,她們便是陌生人?
是陌生人,就不會有傷害,不會痛苦,更不會有愛情。
“媽,我要慢慢,這一輩子,我唯一想要的女人,就只有慢慢而已。”權少白軟下聲音,他的悲劇,並不是夏晴天造成的。
夏晴天看着自己唯一的兒子這樣,卻也說不出一句話,只好接着說道,“一個女人,所要的是一個男人真心實意的疼愛與尊重,你如果真的愛慢慢,你就應該尊重她的選擇,她嫁給景柏年,在我看來,是真的蠻不錯的,景柏年人好,也疼她……”
“好有什麼用,都要死了。”
這一次,權少白沒有刻意的壓低,只是用一種很平淡的語氣,無喜,亦無悲。
“你剛說什麼?”夏晴天以爲自己聽錯了。
夏晴天受到打擊了,她以爲李慢慢和景柏年在一起很幸福,那如果,景柏年真的是生病了,她應該可以支持自己的兒子去把李慢慢搶回自己的身邊吧。
畢竟,李慢慢是權時光的女兒,她當然不希望他的女兒以後一個人孤苦伶仃的,這樣太可憐了。
“少白,就算如此,你也不能不顧慢慢的想法,理所當然的做你想做的事情。”夏晴天幽幽的嘆息了一下,李慢慢的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差,原以爲嫁給景柏年,便是幸福的開始,就連她也認爲,是自己的兒子在破壞慢慢的幸福,可現在來看,這一切不過是他們的癡心妄想罷了。
一個人能陪着另一個人多久,上天早已經註定了。
就比如,李慢慢就算嫁給了景柏年又如何?
她最終還是需要回到權少白的身邊。
“媽,我等不了了。”權少白輕聲的開口道,如果以前不知道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了,他自然是一分一秒也不願意等下去。
夏晴天有些氣惱了拍了自己兒子一巴掌,“等不下去又如何,難道你想要硬搶不成?”
“媽,我每一次想起慢慢的時候,我的心就驟然疼的厲害,如果當初不是因爲我們都太年輕,我們也不會走了這麼多的冤枉路,說到底,都是我曾經不懂的如何去愛一個人?”
準確的說,權少白的成長曆史中,並沒有一個教會他,應該怎麼去愛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