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疾人?蘇夏傾還沒回過神來,就聽到了蘇正名說:“你亂說什麼!哪裡輪得到你來說?”
蘇然傾撇撇嘴,卻也不敢反駁,只能泄氣一般的走到了沈暮霞的身邊,貼在她的耳邊,說:“媽,還是不行啊!”
她以爲聲音很輕,可是一字一句都傳到了蘇夏傾的耳朵裡,她上前一步,問:“什麼不行?難道你們昨天晚上在餐廳裡告訴我蘇正名生病,就是故意想要讓我過來?”
見計劃已經被戳破了,沈暮霞便也不再隱瞞了。
她伸出食指,指着蘇夏傾的鼻子,怒氣衝衝的說:“我們就是故意讓你來!都是因爲你!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爲你!”
說得更爲生氣了,她揮舞着手就想上前,將蘇夏傾暴打一頓,可是,手纔剛剛揮出去,便被蘇正名按住了手腕,使勁往外一推,沈暮霞應聲倒在了地上!
蘇然傾趕緊上前,扶沈暮霞起來,在沙發上坐下。
不一會兒,沈暮霞的哭聲就傳了出來,先是輕聲細語,繼而便是猶如暴雷一般響亮。
“哭哭哭!有什麼好哭的!”
蘇正名對她大吼着說:“就知道哭!那人有什麼不好!能把女兒嫁給他,你就應該偷笑了!”
蘇夏傾聽着他們之間的哭聲,爭吵聲,她只覺得頭痛,看了一眼,便對一旁的管家說:“等她們吵完了,你就說一聲,我先走了。”
她回到家中,剛剛好好趕上準備今天的晚餐。幸虧顧銘提前打電話回來說晚上不回來吃飯了,她便能夠收拾碗筷了。
蘇夏傾收拾妥當,回到了房間裡,想要躺在牀上眯一會兒,等會兒可以起來洗澡,可是沒想到,這一睡便一直睡到了顧銘回來。
“醒醒。”
蘇夏傾睜開雙眼,只見顧銘坐在了牀邊上,嘴角帶笑的看着自己。她坐了起來,湊近聞了一下,便馬上捏着鼻子往後靠了一下,說:“你晚上是不是喝酒了?好濃的一股酒味。”
“恩,喝了一點點,不多。”
顧銘欺身上前,想要親上一口,卻是被蘇夏傾往外推開了,只見她一本正經的問:“你知道蘇正名最近幫素雅傾安排了什麼親事嗎?”
顧銘點頭,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今天去蘇家了。”
蘇夏傾把今天的事情重新說了一遍,繼而問道:“這件事情有什麼問題嗎?”
“沒事,其實那個人本性很溫和,配她是剛剛好的。”
“那說的殘疾是怎麼回事啊?”
“他的腳小時候受過傷,現在走路有點跛腳,不過問題是不大的。”
說完,顧銘輕輕的拍了一下蘇夏傾的頭頂,說:“不要多想了。”
“可是,現在知道了,說到底也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了,還是沒有辦法這麼狠心啊!”
不過,在聽到顧銘的說法之後,她便不再擔心了,開心的去洗了個澡,本想躺在牀上等顧銘出來,再接着聊上幾句的,可是沒想到眼皮沉重,控制不住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準時醒了過來,顧銘自然已經去上班了。
蘇夏傾剛到樓下,就聽到爺爺叫着她的名字
。她連忙問道:“爺爺,有什麼事情嗎?”
“恩,我的藥吃完了,你現在去醫院幫我買幾盒回來。”
蘇夏傾點頭,便連早餐都沒吃,拿起已經空了的藥盒便出門了,沒想到,卻在醫院的繳費窗口前,又碰到了蘇然傾。
她狠狠的瞪了蘇夏傾一眼,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還啐了她一口。
蘇夏傾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藥單,上面寫着沈暮霞的名字,略一思索,只怕是昨天爭吵了,身體有些許的難受,便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幫爺爺買完藥之後,便重新離去了。
“小姐,我家裡有點事情,所以得先走……”
司機一臉爲難的說。
蘇夏傾連忙說:“沒事,我這邊下車就行了。”反正都已經到門口了。
蘇夏傾從車上下來,舉手正準備按門鈴,就聽到了身後有人喊着自己的名字,她轉身,看了一眼,疑惑的說:“你是誰?我不認識你啊。”
“你是不認識我,可是,我知道你啊!”
男子理着平頭,身穿一件灰色條紋襯衫,說着說着,已是哭出聲了。
一個不認識的大男人,叫着自己的名字,當着自己的面大哭,蘇夏傾一下子慌了,忙說:“你好好說啊!”
“我是楚一的朋友。”男子吸了下鼻子,總算是止住了哭聲,說:“蘇小姐,你現在方便嗎?我們能不能去邊上說。”
蘇夏傾也想弄清楚他過來到底是爲了什麼,便點頭,跟着他的腳步,走到了一旁安靜的角落裡。
剛站定,她就聽着那名男子大聲說:“蘇小姐,我是楚一的朋友,他收購了一家公司,而我正是那家公司的第二大股東。”此後的十幾分鍾之內,這名男子將他們如何簽到了項目的合約,卻又付出了違約金,到最後,又重新落入了顧銘的手中!
當然,在他的嘴中,一開始,楚一便是知道這個項目的,而會違約,並不是他們公司無力完成,而是被人設計了,這個人,不用說,便能猜出來一定是最後的受益人,這個人,除了顧銘還能有誰?
最後,那男子拉着蘇夏傾的手,聲淚俱下的說:“蘇小姐,我實在是看不過去了,所以纔會來跟你說的,楚一千交代萬交代,一定不能讓我告訴你,可是,我覺得他實在是太可憐了。”
蘇夏傾表示自己知道了,便轉身離去了。她走進客廳,就被顧爺爺一聲質問,“怎麼去醫院買點這個藥要這麼久的時間?”
“醫院人比較多,所以排隊花了一點時間。”
這一天,蘇夏傾都渾渾噩噩。
“怎麼這個菜這麼鹹啊?”
“這個湯怎麼又這麼淡啊?”
顧爺爺抱怨了兩句,便放下了筷子,放在了餐桌上,說:“算了,不吃了!”
蘇夏傾嚐了兩口,說:“不是還好嗎?”
就這樣,吃着太鹹的菜,喝着沒有味道的湯,蘇夏傾解決了晚餐。
顧銘一回到家中,便被阿姨攔住了腳步,說:“少爺,你終於回來啦。”
“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今天一天,蘇小姐都心神恍惚,我怕她有事情。”
顧銘緊
皺着眉頭,回到了房間,見蘇夏傾就這般坐在了地板上,將臉埋在了雙膝之間,他走到她身邊,將手輕輕的搭在她的肩膀上,問道:“怎麼拉?”
“沒事。”蘇夏傾扯起了嘴角,笑着搖搖頭,然後拍了下屁股站起來,說:“你先去洗澡吧,我等會兒再洗。”
“那行。”顧銘並沒有繼續追問,等他洗完澡出來,卻發現蘇夏傾依然保持着剛纔的坐姿,動也未動。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不要跟我說?”
蘇夏傾張了張嘴巴,最後還是搖了搖頭,說:“沒什麼事情,我先去洗澡了。”
顧銘覺得奇怪,所以在第二天早上,他比往常早起了十多分鐘。
“少爺,你起來啦。可是,早餐還沒有準備好。”
管家正將剛剛送到的報紙,一一放在了一旁的櫃子上。
顧銘擺擺手,說:“沒事。”然後,他轉過身,走到了一旁的房間裡。這個房間,是顧家裝着監控的房間。
他調出了昨天監控錄像,上面清清楚楚的記錄了蘇夏傾昨日與一男子在門口說話的情形。兩人說了幾句,便往外走了,等她回來的時候,便是失魂落魄了。
只是,這個男人會是誰?
顧銘將這段錄像截取了出來,早餐也不吃了,直接開車到了方晨的家中。
他還在睡覺。
顧銘將他從牀上叫了起來,說:“你現在馬上幫我調查一下,這個人是誰?”
方晨睡眼惺忪,看了一眼電視上的錄像畫面,隨意的說:“這不就是徐海斌的小舅子,老婆的弟弟。”
話音剛落,他突然反應過來了,瞪大了雙眼,聲音比之前響了許多,“這人怎麼會去你家找蘇夏傾啊?”
“我也想知道!”
顧銘緊皺着眉頭,說:“看來,徐海斌這個人,還是得儘快解決掉!”
方晨表示了贊同,可是,隨即,他便問道:“可是要怎麼解決?我們與他沒有任何的牽扯關係啊!”
“將計就計,看他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方晨正想再追問兩句,便見顧銘已經離開了。他看了一眼身上的睡衣,只能先回去換衣服了。一天的時間,他跟在顧銘的身後,想要讓他解釋一下,所謂的將計就計究竟是什麼意思,可是顧銘卻閉口不言。
在下班的時候,他便早早的就離開了。
顧銘回到了家中,只見蘇夏傾坐在了沙發上發呆,便問道:“你怎麼了?”
“沒什麼。”蘇夏傾站了起來,說:“晚上爺爺去外面吃飯了,所以家裡就我們兩個了。”
“你整個人沒有一點精神,你還說沒有怎麼了?”
顧銘雖然有一些假裝,可是,說着說着,倒也上了一些情緒。如果真的是那個男的與蘇夏傾說了些什麼,他寧可她來問他,而不是一個人坐在家裡胡思亂想!
“我真的沒事。”蘇夏傾背對着他,緊咬着牙關不讓自己說出來,她怕自己再說任何與楚一有關的事情,顧銘會不會因爲吃醋,再次去對付楚一!
“沒事,沒事!你就知道說沒事!你到底有沒有真的把我當成你的男朋友,你的老公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