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瑞!你若不想再欠我就和她離婚,以後我們就兩不相欠了。”
“爲什麼?不是你把她安排在我身邊的嗎?”耿瑞不解。
說到這個安瑟斯眼眸變得黯淡。“那是我做過最後悔的一件事。”
“……”耿瑞狠狠的瞪着他,不知道爲何感到一絲心慌,半響纔開口。
“告訴我原因,,我就和她。離婚。”耿瑞說道最後兩個字心中猛的一下刺痛,但他選擇忽略這不適的感覺。
從顧佳玲來的第一天起他就一直不斷的在告訴自己,她是安瑟斯安排身邊的一顆棋子,她衆多女人中的其中一個,沒必要那麼在意,可偏偏他越這樣告訴自己其實是越在意,而卻一直沒發覺而已。
“我看上她了,既然你都不在乎她就放手吧!把顧佳玲還給我,我比你更適合她。”
“…………”
耿瑞胸口猛的一窒息,安瑟斯說最後一句話時用祈求的眼神看着他。那個對他不屑一顧的安瑟斯竟然爲了一個女人在祈求他。
顧佳玲!顧佳玲!顧佳玲!耿瑞心中默默唸着這個名字,越念心口的疼痛就越來越擴大。她是他的,一開始她就是他的,她是他耿瑞是所有物。
爲何現在卻感覺什麼都抓住不一般,好遠,要遙遠。
耿瑞的沉默讓安瑟斯很不爽,男人都懂男人,耿瑞的心思他早就看透了,他愛顧佳玲卻一隻不肯承認,或許嬌生慣養生活高傲個性讓他不懂得什麼是愛更不懂得如何珍惜。
也因爲如此他剛纔也是故意說‘不在乎就放手吧!’的說辭來誤導他。讓他以爲自己對顧佳玲真的不是愛。
趁勝追擊的道:“如果你不答應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們離婚到時候。。”
安瑟斯話沒說完手術室的燈熄了,顧佳玲從手術室裡推了出來。
她躺在牀上臉色蒼白,穿着病人服,臉上戴着氧氣罩,手臂上掛着鹽水。身材瘦小的她連被子都撐不起來,模樣和死人沒太大區別,要不然氧氣罩裡起了一層薄薄的霧氣會以爲她已經死了。
“她怎麼樣了?”
主治醫師取下口罩搖搖頭:“孩子沒有了。她體質很差,以後懷孕恐怕就難了,最好多加調養。”
醫生話還沒說完突然領子猛的被一把揪起。
耿瑞爆吼:“你到底會不會看病?兩個女人吵吵鬧鬧孩子就會沒有?你以後不用做醫生了。”
主治醫師嚇得眼鏡掉到臉上掛着,吃驚的看着面前的半裸男,再看看周圍西裝革履的洋人。以爲他們是黑社會的。
嚇得忙解釋:“大。大哥!病人。肚。肚子上都是淤血青塊。和尖銳的刺痕,明顯。是有人故意用高跟鞋踩。踩的!保不住不是醫學問題。”
聞言,耿瑞懵了。剛纔他因爲太着急一直沒問保鏢她是怎麼流產的。抓住衣領的手緩緩鬆開。
轉身對羅雷道:“把家裡的監控給我調過來。”接着跟着護士推着顧佳玲往vip病房去。
羅雷將車上的筆記本電腦帶到病房裡,已經通知瑞宅的保鏢將監控給調過來。
vip病房裡暖氣開得很大,清一色的暖色調。讓病房顯得溫馨,雙人牀的大病牀顧佳玲躺在中間一動不動,長長的羽睫垂在她蒼白的臉上,如同睡美人一般等待着吻醒她的王子。
安瑟斯和耿瑞各自坐在左右牀邊的沙發上。
耿瑞看着電腦裡的視頻,氣得猛的從沙發上站起來本要破口大罵,掃了一眼牀上睡着的女人,又坐下去小聲對着旁邊的羅雷道:“立即!馬上!把她給我解決了。”
“是!”羅雷剛轉身就被耿瑞叫住了。
“等等!先抓起來,不能這麼便宜了她。”
“是!”羅雷掏出手機轉到陽臺打了電話。回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的低聲道:“少爺!淩小姐已經離開瑞宅逃跑了。”
耿瑞面無表情,冷冽如冰的藍眸撇了一眼牀另一邊和他一樣坐在單人沙發上的安瑟斯。
“全城通緝!”
“是!”
耿瑞話音剛落牀上的顧佳玲手臂動了動,眼皮微微滑動了兩下。耿瑞和安瑟斯同時緊張的站了起來。
顧佳玲緩緩的睜開眼眸,兩張討厭的臉逐漸出現在眼前。
“要吃水果?”
“要喝水?”
兩人同時開口。一個拿着水果,一個端起水杯。
“。”顧佳玲冷眼掃過,想要撐起身子。耿瑞忙放下蘋果,將枕頭擡高。
守在一旁的耿瑞身後的保鏢忙道:“少奶奶你不用動,這牀可以遙控的。”說到這按了下遙控器,牀頭擡起60°停止。
顧佳玲掃了一眼保鏢,是剛纔救她的那個保鏢。
看着顧佳玲對着自己的手下發呆,耿瑞氣得一肚子的火。
他都擔心死了,這女人醒來看都沒看他一眼竟然對着這個保鏢發呆。
轉眸對着保鏢怒吼:“把辮子剪了,以後不許留。”
“……”保鏢無語,剛剛因爲他通報救少奶奶,所以少爺允許他把辮子留長升一級,現在無緣無故又不讓留了將到最低級,躺着也中槍啊!。
保鏢不敢有意義的點頭應了聲‘是’下去剪辮子了。
顧佳玲依舊不看他,也不語,小手捂上自己的腹部,依舊平坦,但感受不到任何東西,以前摸在上面還有感受到微弱的如同心臟一跳跳的感覺,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孩子真的沒有了。。
顧佳玲還是看都沒看耿瑞一眼,擡眸看向安瑟斯。
安瑟斯淡淡的道:“有話和我說?”
顧佳玲脣發乾、臉色蒼白,無力的點了點頭。
安瑟斯坐下來身子靠近她。
顧佳玲擡手“啪!”無力的一巴掌打在安瑟斯臉上,有無力的滑落在牀上。
若不是她渾身無力,她想一巴掌拍死安瑟斯。
他在公司的時候還說她爸爸快好了很快就放他們自由了,憑什麼她被凌琳欺負成這個樣子還拿爸爸來威脅她。
他在公司的時候還說她爸爸快好了很快就放他們自由了,憑什麼她被凌琳欺負成這個樣子還拿爸爸來威脅她。
他安瑟斯的話就等於放屁?雖然她知道凌琳和安瑟斯是一夥的。她又恨又惱竟然相信了安瑟斯這個畜生的話。
自從那一夜遭遇到耿瑞之後,她就接二連三的倒黴透頂,此刻她才明白不是自己太倒黴,而是隻要和耿瑞扯上關係的人統統都是變/態。
而她則成了變/態們發泄利用的工具。
看着這一幕,耿瑞心像被捏住蹂/躪一般疼。顧佳玲是他的老婆,因爲他的一句失誤的話而流產了。
她醒來視他如無物就算了,卻將一巴掌扇到安瑟斯臉上,如同安瑟斯纔是她的老公一般。
這親暱證明彼此的一巴掌他多希望扇的是他,難道在她的心中他連安瑟斯都不如?還說真的如安瑟斯說的那樣,他們纔是正真的一對,他們是彼此相愛的?她是在怪安瑟斯沒來得及救她纔打他的?
她連怪他都懶得怪?這般的無視當他不存在。
耿瑞腦中無數個疑問,氣得雙手僅僅握拳很不解將安瑟斯給大卸八塊。
猛的抓住顧佳玲的肩面對着自己。
“顧佳玲!我纔是你的老公!”耿瑞宣告主奪權一般的警告。
顧佳玲一肚子本來就無處發泄,已經氣得渾身炸毛了,耿瑞偏偏不識相的來招惹她。
本來渾身無力的她使盡了全力咆哮:“我要和你離婚!!!”
聞聲,耿瑞又一次懵了呆滯的看着她,似失聰一般不確定她剛纔說的什麼。
抓緊她雙肩的手越收越緊。半響才淡淡的開口。“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次!”
“。。”
顧佳玲的肩膀疼得感覺要碎了一般。但仍舊倔強的不肯一聲,雙眼恨不得殺了他一般。
只要離開這個魔鬼,只要擺脫關於他的一切她就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了。
見她不語,耿瑞態度好了很多。
“你肚子餓不餓?”
“。”
“我讓柳嬸給你做點吃的。”柳嬸後來也趕來了醫院,以備不時之需。
“。。”
耿瑞鬆開她的肩膀站起身離開,跟着柳嬸到廚房裡。他在逃避怕顧佳玲再一次說出那樣的話。
耿瑞離開後安瑟斯纔開口:“怨我嗎?”
安瑟斯想握她的手卻被顧佳玲一把甩開。
顧佳玲深吸一口氣,勁量讓自己平靜。
“孩子已經沒有了,你的話還算數?”
“當然!”安瑟斯肯定的回答。
她的肯定在顧佳玲看來全是虛僞,又低吼。
“那凌琳憑什麼拿爸爸來威脅我?你沒給她這個權利她敢這麼說?”
“。。”安瑟斯沉默了幾秒,接着道:“這是我的錯,她不會有機會靠近你父親的病房。”
“這麼說,她現在威脅不到我了?”
“嗯!”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只要離婚了就可以離開。”
聞言,顧佳玲又想個打他:“你看耿瑞的樣子是想和我離婚?他令可慢慢折磨死我也不會放我走,她就是一變/態喜歡看到我被蹂/躪的痛苦樣子。”
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