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花淺感覺自己犯花癡的舉動被習翊發現,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而一旁的管家看布花淺遲遲沒有動靜,忍不住又提醒了一下。
布花淺看了看管家,這纔想起來剛剛管家說的話,於是衝管家歉意的點了點頭,這才走到習翊的牀邊,殊不知習翊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在關注着布花淺的一舉一動。
布花淺站在習翊牀邊,努力把尷尬的情緒抑制下去,裝出一副正經專業醫生的模樣,直接對習翊說道:“把褲子脫了吧。”
聽了布花淺的話,習翊不禁挑了挑眉,打趣的說道:“就這麼想看我的身子?”
原本被習翊看到自己偷看他愣神,布花淺本身就已經很尷尬了,如今聽到習翊的話,布花淺的臉更是一瞬間被羞的通紅。
布花淺正猶豫着要不要趕緊破門逃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猛地,布花淺想通了,明明被看光身子的是習翊又不是自己,自己幹嘛要這麼尷尬啊,弄得好像被看光了的是自己一樣。
這麼想着,布花淺倏地擡起頭,挺起腰板,中氣十足的對着習翊說道:“誰稀罕看你的身子,還要不要看病了?不看我可走了,別說我沒盡力幫你啊!”說完,布花淺就一副要離開了的樣子,滿臉的不在乎。
而習翊聽了布花淺的話之後,並沒有布花淺想象中的着急。原本以爲習翊會趕忙叫住自己,向自己低頭呢,畢竟那個部位受傷可不是件小事啊。
可是布花淺擡眼看了看眼前的習翊,哪裡有一點着急的意思。可是布花淺大話都說出口了,此時再留在這裡豈不是等於讓習翊看了笑話,這麼想着,布花淺只好狠狠心,咬咬牙,直接扭頭就要離開。
而習翊則是一直看着布花淺從一臉的糾結到決心離開。等到布花淺終於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習翊纔不慌不忙的說道:“恩,你走吧,記得把一百萬還回來就好。”
布花淺嘴角不由抽了一抽,這到底是什麼人啊,布花淺不禁在心裡暗罵着。不過再怎麼說,這錢布花淺是真的還不出的,於是只好委曲求全,硬着頭皮又重新回到了習翊的牀邊。
“好好好,我不走。可是不脫褲子,我怎麼給你看病啊。”布花淺哀怨的看着習翊說道。
習翊眼睛裡也充斥着笑意,打量了布花淺許久,這才慢慢的說道:“好吧,既然你這麼主動,那我也只能勉爲其難的犧牲自己,成全你了。”說完,習翊就動手去脫褲子。
布花淺感覺自己頭頂有一片的烏鴉飛過,明明是給他看病,怎麼弄得好像要欺負他一樣,不過看在習翊已經主動看病的份上,布花淺也懶得計較了。
此時的習翊早就已經脫好了褲子,布花淺以專業醫生的姿態替習翊看着病。
而習翊則是一臉頗有趣味的看着布花淺,心想着這個女人看男人的身體怎麼臉不紅心不跳的呢。
其實之所以會這樣的主要原因就是,布花淺因爲是男科醫生,見識過了不少的男性器官,所以自認爲對裸體男性是毫無感覺了。
布花淺認真的替習翊檢查着,努力在腦海中搜索着之前在電腦上查閱的資料和之前的行醫經驗,然後一本正經的對着習翊說了一通專業名詞,哪裡管習翊到底能不能聽懂。
病也已經診斷完了,布花淺偷偷打量着習翊的神情,看習翊並沒有異樣,布花淺這才鬆了口氣,暗暗慶幸着習翊應該沒有發現自己的伎倆。
於是,之後布花淺每晚都百度一下專業名詞記在腦子裡,第二天講給習翊聽。布花淺也不知道習翊信不信,但是隻要能矇混過關就行。
這天布花淺百無聊賴的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發呆。
其實不只是這一天,來習家這麼多天了,每天除了給習翊看病以外,其餘的時間都只能在房間發呆。原因很簡單,因爲布花淺是害習翊受傷的罪魁禍首,所以在習翊的病痊癒之前,布花淺一步都不能離開習家。
也因爲這樣,布花淺不得不每天變着花樣的給自己所在的醫院打電話請假,布花淺都清晰的感覺到了醫院主任每次接到她電話的時候,那種瀕臨爆發的怒氣。
可是真的不是她不想去上班,而是真的不能去啊,布花淺欲哭無淚。
早上一起牀,布
花淺就拿出手機,撥通了醫院主任的電話。
“布花淺,你又打算用什麼理由請假啊?昨天是拉肚子,前天是闌尾炎,大前天是發燒,我倒要看看你今天又有什麼花樣?這工作你是不想幹了吧!”電話一接通,醫院主任就在電話那頭髮着飆。
布花淺不得不把電話離自己遠一點,等主任終於喊完了,布花淺這才重新把手機貼近了,柔聲討好着說道:“主任,你這是什麼話啊,這麼好的工作我恨不得天天都能去呢。只是,主任,我最近身體狀況實在是不太好。”布花淺小心翼翼的說道。
“那你倒是說說你今天還能找個什麼理由!”主任沒好氣的說道。
電話這頭的布花淺聽了主任的話之後,調皮的吐了吐舌頭,這才說道:“我原本以爲今天就能去上班了,誰知道早上起牀發現我不僅還在拉肚子,而且還發燒了,闌尾炎也犯了。”布花淺躺在牀上,睜眼說瞎話的胡扯着。
其實剛剛要不是主任提醒,布花淺還真忘了之前幾次都是用什麼理由請的假的,這下主任提醒了正好,剛好布花淺還愁着該用什麼理由請假呢。
聽着布花淺的話,醫院主任不禁狠狠的抽了兩下嘴角,敢情這還出現併發症了?
“布花淺,今天的假我算是給了,不過你要繼續這樣,可別怪我心狠,讓你直接捲鋪蓋走人!”說完,沒等布花淺有回覆,主任就惡狠狠的掛斷了電話。
聽着電話裡的盲音,布花淺可算是鬆了口氣,管他之後會怎麼樣,現在能走一步算一步吧,也不知道還得在習家呆多久,可別真的待到自己把工作丟了啊。
布花淺癟癟嘴,這工作對布花淺來說可是重要的很呢,它維持着布花淺所有的生計。當初這家醫院也是拼了命擠破腦袋纔好不容易進來的,這要是丟了工作,布花淺還真不能保證能找到比這個還好的工作。
想到這兒,布花淺不禁有些懊惱,早知道當初就稍微輕點踢了,現在這麼多天過去了,習翊的病情絲毫沒有進展,這可愁壞了布花淺。倒不是擔心習翊,而是不知道自己還得被非法拘留多久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