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習翊的話,布花淺瞪大了眼睛,懷疑是自己耳朵的問題,可是習翊此刻望着自己的表情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
可是自己爲什麼也要跟着一起去啊?布花淺滿心的不樂意。
“爲什麼我也要跟着出去啊?”布花淺沒好氣的問道。
習翊倒不着急回答,緩緩拿起咖啡杯,又抿了一口咖啡,這才說道:“我去公司,萬一你中途跑掉了怎麼辦,再說了,我的傷還沒好,如果突然惡化了,又該找誰負責?”
習翊定定的看着布花淺,說出了自己的決定:“所以,以後我上班,你必須時刻跟在我身邊,直到我同意讓你離開爲止。”
聽完習翊的話,布花淺終於炸毛了,直接狠狠拍着桌子站了起來,因爲氣憤,手顫抖着指着習翊,說道:“我爲了你都請了一週的假了,憑什麼要隨時跟在你身邊啊,我還要賺錢呢!”
雖然布花淺說話聲音很大,但畢竟底氣是不足的,且不說他的傷是自己造成的,現在傷還沒好,自己不負責任的跑掉也確實不道德。
可是儘管這麼想着,布花淺一點也沒表現出來示弱的樣子。
“既然你這麼不樂意,我也不願意強迫你。”習翊說着,特意頓了頓,果然看到了布花淺重新燃起希望的神情,這才繼續說道:“反正你只要拿出來一百萬,咱們的賬就算是一筆勾銷了。”
原本還以爲有戲的,誰知道又是一百萬。布花淺不由翻起了白眼,自己到底是造的什麼孽啊,居然會惹上這麼大的麻煩,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欲哭無淚啊!
布花淺是死也拿不出這麼多錢的,於是只好示弱的點點頭答應了。
就這樣,布花淺心不甘情不願的上樓換了衣服,被習翊帶到了車子上,車子飛快的往景天集團的寫字樓行駛着。
在車上,習翊一直看着經濟雜誌,而布花淺則是靠着車窗欣賞着外面的風景,此刻的她多希望自己能重新迴歸到外面異彩紛呈的世界,而不是被迫留在這個變態身邊。
兩個人就這樣各自幹着各自的事情,車裡倒是安靜極了。
而看着
雜誌的習翊似乎突然想到什麼,合上手上的雜誌,扭頭望向布花淺,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布花淺驚愕的看着習翊,相處了一週,難道還不知道自己叫什麼嗎?不過布花淺轉念一想,自己好像真的沒有跟他說過自己的名字,而且他也沒問過,於是布花淺也從來沒在意過這件事情。
畢竟在習家相處的這一週裡,他從來都是喂,哎的叫着布花淺,自然是用不着名字的。
而習翊剛剛突然想到這件事情也是因爲突然想到一會兒把布花淺帶到公司應該給一個什麼職位,這才突然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知道眼前這個女人的名字。
布花淺伸手撓了撓頭,不太好意思的說道:“我叫布花淺。”布花淺特意把最後一個淺字的聲調讀的特別用力,生怕習翊會讀錯。
“不花錢?”習翊念出了聲,常年冰封的臉上也展現一絲難得的笑容,連眼睛的裡也滿是笑意。
習翊意味深長的點點頭,打趣的看着布花淺說道:“這名字倒還真是適合你。”說完再也忍不住笑意,哈哈大笑起來。
布花淺不禁嘴角抽了抽,就怕他會這麼認爲,所以特意用力強調的讀了淺字,可誰知道他還是聯想到了不花錢,布花淺真的是想一塊豆腐直接撞死。
其實但看布花淺的名字,會覺得是個很美麗的名字,可是讀出來的時候就不一樣了。
布花淺也不止一次的問過布媽媽,爲什麼當初要給自己起這麼個名字。
而布媽媽聽到布花淺的抱怨則是一本正經,拍着胸脯自豪的說道:“你懂個什麼,這叫一語雙關,這名字多經濟實惠啊,而且看着又好看。你上哪再去找這麼個好聽的名字去,真是不識貨的傻孩子。”
說完,布媽媽還一臉嫌棄的看着布花淺,一副你不懂得欣賞就別瞎說話的樣子,弄的布花淺一個勁兒的翻白眼,就差口吐白沫了。
從此之後,布花淺再不問布媽媽關於自己名字的問題。
其實也不是沒想過要改名字,但是都被布媽媽一口反對了。後來滿了十八週歲,變成了成年人,布花淺也懶得去改名字了,實在是
太麻煩,因爲據說要把所有的獎狀、證書、畢業證全部改一遍。
當然啦,布花淺從小到大並沒有幾個獎狀證書,但是畢業證可是實打實的。布花淺聽着別人說的那些個繁瑣的程序,果斷放棄了要改名字的念頭,抱着得過且過的心態,以布花淺這個名字生活了整整二十五年。
收回思緒,布花淺懶得跟習翊計較,繼續百無聊賴的盯着窗外。
而習翊則是一直回想着布花淺的名字,嘴角的笑容久久沒有消散。
就這樣,半小時後,車子終於到了景天集團的門口。
司機小跑着跑到習翊的車門邊,替習翊打開車門,一副恭敬的樣子。
看着習翊下車,司機又看了眼布花淺,他不知道布花淺到底是什麼身份,跟習翊到底又是什麼關係,反正爲了不得罪人,司機還是小跑着又跑到布花淺這邊的車門邊,恭敬的替布花淺打開車門。
這個舉動倒是弄得布花淺有些受寵若驚,心裡的虛榮心蹭蹭蹭的膨脹起來。可是布花淺小小的虛榮心剛剛到達飽和值就直接被習翊的一句話打回原位了。
“以後不用特意替她開門,她是我員工。”習翊一臉正經的看着司機,有條不紊的說着。
司機聽完習翊的話,恭敬的點點頭,心裡暗自懊悔自己的這般勤快,總裁不是不樂意了吧?這麼想着,司機不由出了一身冷汗,有些埋怨的看向布花淺。
接收到司機的眼神,布花淺哪裡只是一個冤字了得啊,明明又不是自己主動要求讓人家幫忙開車門的啊。布花淺不禁癟癟嘴,哪裡還有半點剛剛興奮的樣子。
習翊在一旁把布花淺所有的表情都盡收眼底,看着布花淺癟嘴的樣子,嘴角又揚起了一抹笑容,仔細看,這笑容裡還有些計謀得逞之後的得意。
布花淺收回思緒,暗自嘆了口氣,這才走到習翊身邊,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
習翊看着走到自己眼前的布花淺,這才擡腳向寫字樓走去。
而布花淺只能屁顛屁顛的跟在習翊後面,也跟着走進去。跟在習翊後面,布花淺這纔開始認真打量這棟寫字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