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人走了進來,邪神見過他,他就是那個黑幫的老大。
“哈哈,怎麼樣?我的演技很棒吧?”
艾米跳過去,和他說話,一臉的興奮。
“果然很棒!要不然想抓住這個彪悍的傢伙還真不容易!呵呵”
那個老大也大笑着。
然後他走到邪神面前,伸手在邪神臉上拍打了兩下。
“你這個蠢貨,竟敢得罪我們的艾米小公主,今天就讓你去喂狼!”
隨後,他轉過身
“艾米小公主,我已經爲你包下整個網咖,今天要好好慶祝一下!玩一個通宵!”
“啊!太好了!”
艾米跳起來,隨即跟着老大向外走。
當她走到門口的時候,卻不由得轉身看了一眼邪神。
“我們走了,他怎麼辦呀?”
艾米問。
“這裡附近有狼羣,我們開着門,要不多久,它們就會過來了!”
“可是……他也沒有傷害過我!我想……”
艾米遲疑地說。
“他那些都是僞裝的,遲早會傷害你的!”
黑幫老大說着,伸手攬住艾米的肩頭
“走了,走了,我們玩遊戲去!你如果贏了,每一局我獎勵你十萬塊!”
他的話成功把艾米帶偏。
“啊?那麼多!看來我要發財了!哈哈”
她笑起來。
“那特魯呢?”
她問。
“當然和我們一起玩兒啦!他如果贏一局,我可以給他一塊錢!”
“哈哈”
艾米成功被逗笑了。
她的笑聲聽起來那樣清脆,透着稚嫩與無邪。
隨着汽車轟鳴聲漸行漸遠,整個農場迅速恢復了平靜。
一陣風從開着的木門吹進來,讓邪神倍感涼意。
他當然不會甘心等着狼羣的到來,他嘗試着想去用手指摁黑妞旁邊的藍色按鈕。
那是緊急時刻的求救鍵,朵雅收到後很快就可以趕到。
然而他的手腕被困得非常結實牢固,他根本無法碰到那個按鍵。
他努力了幾次,最後還是放棄了,那麼接下來他幾乎什麼也做不了,只能寄希望於朵雅及時發現他的情況,趕來救急。
但是朵雅很忙,她能夠及時查看黑妞傳輸的信息來營救他嗎?
不知道。
而就在這時,邪神聽見了幾聲淒厲的吼叫,他知道危險的時刻很快就要降臨了。
這時,黑妞發出輕微的振動,那應該是朵雅給他發來的指令。
只是他無法看到。
“咣噹”一聲,那只是木門被夜風吹得重重關閉的聲音,他真希望它就那樣關閉下去,可是不久,“吱吱嘎嘎”,門又自己打開了,好在門外黑乎乎的並沒有什麼動靜。
而此時,狼的叫聲也停止了。
“咣噹”
門再次關閉。
關閉的狀態持續了十幾分鍾,邪神突然聽見有輕微的異聲從門外傳來,而這時,門再次慢慢開啓,閃出一條縫隙來。
當邪神注視那裡的時候,他看見了一雙綠瑩瑩的圓眼睛。
如果是一般人,立刻會發出叫喊,邪神沒有,因爲他清楚,叫喊聲只能激起野狼的興奮然後對他展開攻擊。
看來,眼皮底下指望朵雅,已經來不及了,他需要做的是儘可能地延緩自己被吃掉的時間。
這樣的話,等到朵雅遲遲得不到他的回覆,發現異常後,再趕來,也許來得及。
那麼他怎麼能夠拖延這個時間呢?
當他擡起頭看見掛着那盞馬蹄燈的地方時,他有了主意。
於是他儘量把背後的手向上移到最高,然後用靈活的雙腳夾住木柱,藉助腳與木柱的摩擦力,讓整個身體上移……
當他連續操作幾次後,他的身體已經騰空,於是他繼續向上移動。
而這時候,除了依靠雙腳夾住木柱的力量讓整個身體上移,同時還要阻止整個身體由於重力的關係滑下來,否則就會前功盡棄。
好在木柱並非很光滑,而且坑坑窪窪,這讓邪神雙腳有了一個可供踩踏用力的地方。
縱使如此,就在邪神的身體向上移動不過一米的時候,汗水已經溼透了衣服,甚至於順着額頭像雨簾一樣,“噼裡啪啦”砸下來。
就在邪神準備繼續向上移動的時候,“咣噹”一聲,門瞬間打開了,緊接着一道黑灰色的影子急竄而入,隨即騰空而起。
在馬蹄燈忽明忽暗的光線裡,邪神可以清晰看見那匹狼冒着兇光的眼睛,還有張開的大嘴裡,露出的,閃爍着白色光亮的一顆顆獠牙。
這時的他已經別無選擇,他迅速用一條腿將木柱夾住,不讓身體下沉,同時另一條腿飛踹而出。
隨着“嘭”的一聲,那匹飛在空中的狼影,發出一聲慘嚎,改變了方向,“咣噹”一聲,撞在木頭牆壁上,墜落下來。
它沒有再轉身進攻,而是嗚咽着,跑出門外。
邪神知道這不過是一個開始,惡戰還在後面,於是他甚至於連口氣都來不及喘,就趕緊用他的方式,繼續向上爬。
就在他終於把手臂上的綁繩,掛到了懸掛馬蹄燈的鐵釘上,讓自己身體處於懸空狀態時,隨着周圍淒厲的嚎叫聲四起,無數條黑影從後窗戶還有門口紛紛竄進來。
當邪神先生看着下面綠油油一片冒着兇光的圓眼睛,還有齜出的無數白花花的牙齒,他感覺頭皮在發麻。
可是這一切連膽怯的時間也不會給他,一條黑灰色的影子已經伴隨着的吼叫聲,向他凌空撲去。
邪神想也不想,緊接着就是一記迎頭飛踹。
巨大的力量,讓那匹狼的身體竟然在空中翻了一個滾,才沉甸甸地砸在了狼羣裡。
它趴在木地板上,似乎還想堅持着爬起來,但努力了幾次,最終還是倒在了原地。
只是並沒有死,嘴裡還在發出嗚咽。
這種場景讓邪神想起了曾經與麥拉達一起對陣鬣狗羣的情景。
那時候,因爲麥拉達的槍法不好,並不能對鬣狗一槍致命,反而遲滯了鬣狗的進攻。
今天邪神也準備用這個辦法,那就是狠狠回擊,重傷攻擊他的野狼,讓受傷的野狼的慘叫聲,影響其它野狼的鬥志,讓它們的進攻畏首畏尾,這樣就可以儘可能地拖延時間了。
緊接着,又有幾匹狼對邪神展開圍攻,而邪神則藉助身處高位的優勢,雙腳連環飛踹。
隨着一匹匹黑影四處亂飛,墜落在地上,屋裡的嗚咽哀鳴聲則越來越大。
幾個回合之後,狼羣的進攻速度則迅速下降,直到它們圍着邪神,展開焦急地觀望。
這時的邪神背手吊掛在木柱上,手臂麻木,幾乎失去了知覺。
他很清楚,如果就這樣持續下去,要不多久他的雙手就會因缺血而廢掉。
對於他而言,失去了利用價值則等同於死亡,在這種公司,是不可能讓某個因工緻殘的員工安然退休的。
他趁着狼羣暫停攻擊的時間裡,依靠雙腳夾緊木柱,身體向上伸展,來緩和一下手腕上的壓力,順便活動一下。
整個過程不過一分鐘,他又不得不把自己掛在了鐵釘上,因爲他看見下面的狼羣,在慢慢從他的對面向着兩邊甚至於背後移動,那正是他最擔心的。
隨着狼羣的變化調整,攻擊又開始了。
這時,邪神正面的狼在來回走動,並時而衝着邪神嚎叫,但並不攻擊。
展開攻擊的狼分別來自邪神的兩側還有身後,它們所攻擊的位置又恰恰是邪神最難防守的地方。
於是整個過程立刻險象環生。
在短短的幾分鐘裡,邪神連續擊退來自於兩側的攻擊十幾次,而來自於身後的攻擊則更是讓邪神大傷腦筋。
因爲他掛在那裡,就像一個被固定的物件,根本無法轉身,憑藉雙腿往後踢,準度和高度都是問題,因此,露出大量的空擋。
在這種情況下,野狼來自於身後的襲擊連續幾次都獲得了成功。
邪神的後背還有屁股都遭到了野狼尖利的牙齒的撕咬,好在他身穿液體護甲,才讓他雖然鑽心的疼痛卻不至於被撕扯下皮肉來。
這時,狼羣也發覺了邪神的軟肋,它們開始集中攻擊邪神的背後,一次次被野狼的利齒咬住身體,又一次次在徹骨的疼痛之下,將它們甩出去,邪神不敢想象這種只能被動防禦的情況下,自己能堅持多久。
也許一匹急眼的狼,不要命的一次跳躍,然後咬住他裸露的脖頸,他的生命也就立刻終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