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六點,邪神出發了。
他開着由溫蒂提供的越野車,同樣按照溫蒂提供的路線直奔市長的寓所。
那是一座別緻的小洋樓,看起來低調而又頗具古典美。
只是鐵門禁閉,無論邪神怎麼解釋,守門人員,就是不讓進入,而且也不給通報。
“市長不在,你如果辦事需要到市政廳,這裡是私人住宅,禁止閒人入內!”
那名持槍的警衛一邊站在裡面說,一邊示意邪神看牆上的顯示牌。
上面寫着私人寓所,閒人免進。
邪神早就看見了,但是他還必須進去!
和對方哀求,通融通融?那可不是邪神的風格。
於是邪神回到了車上,打着火。
警衛以爲他要走了,誰知道越野車只是掉了一下頭,然後整個車身把大門堵得嚴嚴實實。
幾名警衛都沒有見過這種陣勢,要知道市長可是一個城市的土皇帝,而且這位市長尤爲特殊,不僅有着冠冕堂皇的職務,而且和地方黑道大佬交集頗深。
沒有人有這個膽量在這裡胡鬧,更不用說堵門了。
於是幾個警衛魚貫而出,開始叫喊。
他們甚至於開了大門跑到邪神汽車前,舉起來槍。
這個架勢,如果是一般人早就嚇尿了吧!在看邪神,他還是坐在駕駛位上,毫不在意。
等對方叫了一會兒,才緩緩把車窗打開。
“我需要見你們市長!”
沒有一個字多說,還是那一句話。
幾名警衛見對方如此固執,也有些惱火,其中一個乾脆直接把槍口指到邪神的肩窩,並兇狠大叫。
邪神衝他呲牙一笑,隨後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幾名警衛則下意識地後退。
而就在一瞬間,那個用槍指着邪神的警衛的槍已經異手,而他也瞬間被一腳踹飛。
另外三個警衛完全沒有反應的時候,他們的武器也被卸掉。
然後,“叮叮噹噹”地扔在地上。
“我要見你們市長!”
邪神已經靠在了車頭,仍然是那句話。
這時,幾個警衛才徹底明白了遇到的是什麼人。
立刻衝着邪神點頭哈腰,並進入警衛室打電話通報。
“你的名字?”
那名警衛一邊手握電話筒,一邊從窗戶裡探頭問。
“邪神!”
邪神回答。
隨後,大門打開,邪神直接開車進入。
當他在一名傭人帶領下走進了市長位於家裡的辦公室,而那個人竟然頭都沒有擡。
“市長先生,客人到了!”
傭人小心翼翼地提醒着。
這時候,對方翻閱着什麼的手才稍微停頓了一下。但眼皮依舊沒有擡一下。
“你有事嗎?”
他拉着長腔問。
邪神判斷對方肯定已經忘了自己是誰,之所以讓自己進來,純屬是自己的動靜有些大。
看着他裝腔作勢的樣子,邪神真想上去給他來幾巴掌,那樣他就會放下架子,立刻喊他爹地。
不過,他沒有那樣做,他必定還有求於對方。
“茄基先生,我們可是老朋友啦!今天來需要你辦件事,也可以順便看看你!否則,時間久了,怕你會把故人都忘記了!呵呵”
邪神用陰陽怪氣的聲音調侃着對方。
直到這時,茄基才擡起了頭。
“啊!”
他立刻吃驚地站起來。
“哈哈,你是,你是朵雅的助手!我還記得你!”
說着,他伸出一隻手。
他說的沒錯,那一次來的是朵雅,而他只是隨從。
“不錯,就是我!做官很容易毀腦子的!我還擔心你不認識我了呢!”
說着,邪神兀自在旁邊的沙發裡坐下。
而茄基還伸着一隻手,這時,只好尷尬收回,然後從辦公桌後面走出來,就在邪神一側的沙發上坐下。
並再次伸手。
這一次邪神沒有再拒絕,而是伸手和對方觸碰了一下,就結束了。
“朵雅還好吧?”
他問着,臉上露出殷勤的笑容,他知道這是他得罪不起的角色,狠角色。
在茄基的吩咐下,傭人端上來咖啡,邪神沒有急着回答對方,而是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嗯,味道不錯!”
邪神說。
隨後,也沒有回答對方的寒暄,直接說明來意。
“那名警察署暑長不願意放人,所以我只能來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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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簡單敘述後,直接提出要求。
“哦,原來是這樣啊!只是這件事是警察署的職責,我恐怕不好插手的!”
他猶豫了一下,臉上表現出爲難的表情。
而邪神卻沒有說話,只是喝着咖啡。
他的鎮靜卻無形中給對方傳遞着壓力。
“邪神先生插手這種事情,難道那個人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他只好又問着。
“當然,就像當年你和我們的關係是一樣的!媒介都是鈔票!”
邪神直言不諱,他又故意強調了一下曾經與對方的交集。
“當然,當然!這個我懂!不過……”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下去。
“不過,我們的責任與義務在支付完酬金後,就等於結束了!所以按照合同的約定,我們已經互不相欠了!這不是我今天說的,而是當時朵雅小姐親口和我說的!”
他特別強調着,這也說明他對這件事很是忌憚,那就行。
於是邪神繼續說着
“當然,我們的交易已經完成了!這個是毫無疑問的!不過……”
邪神故意學着對方,在這個轉接詞上遲疑了一下。
“不過,公司的一些秘密資料有所泄露,我想你應該也看到過相關的報道!”
“看到過,看到過!”
對方竟然開始無意識地擦汗。
“而這個泄露的秘密文件呢!已經被我截獲了!”
“那可太好了!太好了!”
對方緊張的臉,擠出一絲鬆弛的笑來。
“不過,問題的性質就變了,也就是說,這些秘密資料只屬於我一個人了!而我並沒有和那些人簽訂保密合同,所以一旦泄密,或者有人出高價購買,我則不用承擔任何泄密的責任!你明白嗎?”
當然,邪神的理由甚至有些不符合邏輯,但當捏住對方的把柄時,無論怎樣做,都會符合邏輯了。
“是,是”
對方繼續擦汗,這就夠了。
於是邪神拿出一張卡,放在茶几上。
“這是上一次的酬金,我代表朵雅還給你!既然都是朋友,不用談錢!對吧?”
邪神笑眯眯地看着對方。
“對,對,對,邪神先生果然爽快!另外……”
他好像習慣於在這個詞後面停頓一下,那應該是開會養成的習慣。
“你說的事情,我認爲警察署方面執行公務有瑕疵,作爲市長我應該及時制止!敬請放心!敬請放心!”
這時的他,已經一邊擦汗,一邊喜笑顏開。
必定,有收穫纔有動力。何況是收穫+威脅呢?動力十足。
緊接着,市長便當着邪神的面,撥打了一個電話。
兩分鐘後,問題解除。
邪神隨即離開了,這一次對方則不顧自己的高貴地位,直接樂顛顛地跑着,把邪神送到車上。
直到邪神離開老遠時,還能看見對方的身影和僵在臉上的笑容。
他直接開車趕往羅本的臨時羈押地,因爲還有手續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