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禹神色一閃,斂去了虛假的笑意,擰眉道:“邵總何意?什麼叫我綁架軟.禁小杉?”
“怎麼,季總還想否認?口口聲聲愛小杉的季總,就是這麼愛的麼?強迫她嫁給一個她不愛的男人,使用這麼卑鄙無恥的手段拆散我們,季總真是高明!”邵天遲冷聲譏諷,一雙墨眸,深如幽潭,利如刀刃。、.
“邵天遲,你少血口噴人!”季明禹氣結,太陽穴“突突”的跳,毫不客氣的指責道:“你在來質疑我之前,先想想清楚,到底是誰害得你們分手的!小杉因爲你受了多少苦,你根本就不知道!邵天遲,如果你今天能給小杉帶來幸福的話,喬叔叔就不會阻止你見小杉,我也會祝福你們的!反過來,如果你搞不定你母親,只能讓小杉生活在水深火熱裡的話,我勸你最好對小杉放手,否則你將來會比現在更後悔的!”
語落,季明禹憤怒的轉身就走,司機見他過來,忙拉開車門,他彎腰坐進去的那一刻,邵天遲卻迅捷的按住了車門,雙目泛着赤紅色的盯着他,“將小杉帶出來,我要單獨見她一面!”
“抱歉,我沒本事帶她出來,喬叔叔不會給機會讓你們見面的!”季明禹斷然拒絕,神色冷冽。
邵天遲怒聲低吼,“季明禹,你囚禁得了小杉的人,你囚禁不了她的心!”
聞言,季明禹愈發憤恨,“請你搞清楚一點,我沒有囚禁小杉,更沒有強迫她!現在是小杉父母在照顧她,而她父母爲什麼會突然來到臺北,我想這個原因,該你自己好好思考一下!”
這一語,令邵天遲眸色微變,腦中似乎剎那間閃過了什麼,他按着車門的大手不自覺收緊,將所有的情緒變化暗藏於內,不動聲色的開口,“我母親那裡,我會擺平的,請你想辦法讓我見小杉一面,小杉跟我說,讓我對你要心存感激,我知道這些年來,一直是你在照顧她,因爲情敵對立的身份,上次我對你多有得罪,是我抱歉,我也要跟你說聲謝謝,謝謝你對小杉無微不至的照顧!”
“哼,你需要感謝我的事情太多了,讓我把你打的鼻青臉腫十次,都不足以抵消!”提起這些,季明禹又恨又氣又嫉妒,他替這男人養女兒不說,還遭捱打,擱誰身上不被氣死?。
邵天遲抿脣,不悅的脫口,“不至於吧?我說感謝,就是禮貌一下,說白了是你自己喜歡小杉,你心甘情願要對小杉好的,你爲了你的私心私利罷了!”
“……”季明禹剛還想說這男人總算還有點人性,下一刻一盆涼水就澆下來了,他頓時黑青了俊臉,脣線緊繃,“邵天遲,就憑你這態度,休想我幫你!並且,以後有你哭的時候!季思桐如果不認你,你可別來求我!”
說完,季明禹猛的一把推開邵天遲,將車門大力關上,吩咐司機,“開車!”
車子呼嘯離開,排出的尾汽籠罩了邵天遲一身,他怒不可揭的上車,朝新配的司機吼,“跟上前面那輛車!”
兩輛車子,一前一後,穿行在主幹道上,季明禹的司機發現不對勁,立刻說道:“季總,有輛車一直跟着我們。”
季明禹俊眉一蹙,扭頭朝後看去,冷哼一聲,“先不去小小姐家了,回季宅!”
人斂笑去。這個小小姐,指的自然是全季氏集團上下都知道的季總的私生女季思桐!
邵天遲對臺北地形不熟,一路詢問着司機,“這條路是去新源小區的嗎?”
“總裁,不是的,這一帶都是富人別墅區,和新源小區是反方向。”司機回答道。
“砰!”
邵天遲一拳砸在座椅上,果然季明禹是個狡猾的傢伙,肯定是知道他在跟蹤着,所以斷然不可能去洛杉家,他也無法再堵截到他了!
“調頭,回新源小區!”
“是!”
季明禹一直密切注意着邵天遲的動向,紅燈過後,看到邵天遲的車轉方向了,不由勾了勾脣,司機請示道:“季總,還回季宅嗎?”
“當然,回了季宅,再換輛車去新源小區,不信我甩不掉那個牛皮糖!”季明禹哼道。
……
邵天遲到達新源小區,原來的司機還在盯梢着,交流了一番,發現毫無進展,喬氏夫婦一天都不下樓!
邵天遲思忖着,難道喬應安不用買菜麼?不用吃飯麼?還是一次性買了幾天的菜,可以幾天不出門?
“你們兩人,這幾天給我輪流盯着,把眼睛擦亮,只要那對夫婦出門,立馬報告給我,獎金翻三倍!”
“是,總裁!”
裴澤銘的電話,恰巧打.過來,“天遲,搞定了麼?要是搞不定的話,先過來陪我打球喝酒吧,再從長計議得了!”
“行,反正現在死守也無濟於事!”邵天遲應承下來,便收了線。
……
酒吧裡,邵天遲正一邊喝酒一邊聽裴澤銘侃大山時,接到了司機的電話,他收了線,便跳下高腳椅,“走,跟我去新源小區!”
“幹嘛?”裴澤銘揚眸,自顧自的還喝着酒。
“季明禹去了小杉家!”邵天遲神色陰晴不定的擠出幾個字,扭頭就喊,“酒保,埋單!”
兩人急匆匆的驅車趕去,因爲太過心急,沒顧上多問問司機是隻有季明禹一個人,還是有別人,就心急火燎的上樓了,電梯上升的途中,邵天遲安排道:“澤銘,你去按門鈴,如果是喬應安開門,你給我把老頭子直接扔一邊去,我藉機進門!”
“ok,沒問題,憑咱這身手,撂倒一老頭兒,根本不在話下!”裴澤銘拍着胸脯保證。
邵天遲皺眉,“下手不要重了,要是傷着了喬應安,小杉會生氣的。”
“行,不管誰開門,我都給撂一邊去!”
兩人出了電梯,邵天遲站在拐角處沒過去,裴澤銘大搖大擺的去敲門,門鈴按響後,他就捏了捏指關節,將雙手藏在身後,隨時準備出擊!
然而,千算萬算,他倆人哪裡會算到,竟然
家裡,喬應安本身在廚房幫忙喬母做飯着,季明禹回到季宅後,季舒顏聽他去這裡,便和季思桐都嚷着要來,於是三人是一起到的,這會兒聽到門鈴響,季思桐正窩在季明禹懷裡吃橘子着,季舒顏扔下花生殼,便想也沒多想的跑去開門,並且連貓眼都沒看一下來人是誰,就直接擰開了門
四目相對,裴澤銘揚起的鷹爪手,生生的僵硬在了半空,季舒顏嘴裡的花生咬在嘴裡,再不會下嚥,兩人皆是瞠目結舌,震驚、意外的望着對方!
“舒顏,是誰來了?是不是姓邵的,如果是,關門別讓他進來!”喬應安從廚房裡出來,看到門半開着,忙出聲道。
這一聲,喚醒了季舒顏的三魂六魄,她一口花生嚥下去,“啊”的尖叫一聲,在裴澤銘反應過來前,“砰!”的巨響甩上了門!
“舒顏!舒顏你開開門!”裴澤銘忙拍打着門板,心情狂喜而激動,沒想到他竟有意外的收穫!
季舒顏背頂在門上,死活不開門,不出聲,表情是咬牙切齒,心境卻凌亂成一團,怎麼回事,這混蛋怎麼知道她在這兒?她纔來沒多久呀!他是要幹什麼?他們一拍兩散了,他幹嘛不放過她!
“舒顏,我請你開門啊,我有事找你,舒顏”
裴澤銘用力的喊,用力的拍門,真是氣恨自己,怎麼反應這麼遲鈍,應該一見到她,就搶先抱住她再說的!
“澤銘,你……你氣死我,季舒顏開門,你不是更好拿下了嗎?”邵天遲走過來,瞪着門板,沒好氣的數落道。
裴澤銘不服氣的撇嘴,“嘁,我是太過驚訝了好不好?都怪你,情報不打聽好,害我沒心理準備!”
“都怪你,還敢怪我?果然靠你辦事,太不靠譜,非但沒撂倒人,還被徹底關在了門外!”邵天遲冷眉豎目,將胸腔裡憋的氣,全集中到手上,一個重拳砸在了門板上,發出一聲巨響!
裴澤銘鬱悶,“我也不想啊,我還不是太……哎,這下可怎麼辦纔好?”
“涼拌!”邵天遲瞪他一眼,“輪流敲門,敲到有人開門爲止!”
於是,兩人又開始一輪的狂風驟雨般的猛敲……
而房裡,季明禹審視的盯着季舒顏,輕聲問道:“外面是什麼人在叫你名字?”
洛杉始終昏沉沉的睡着,臥室的門全部關閉,不太清楚外面的情況。
“哎呀,沒什麼人啦,一個……送牛奶的小工!”季舒顏眼神閃爍,根本不敢對上哥哥的眼睛,胡亂的編造道。
“是麼?他找你幹嘛?你又幹嘛把他關在門外?這樣敲下去,鄰居們能允許麼?”季明禹嚴肅的問道。
喬應安也一時糊塗了,防盜門的隔音好,邵天遲說話時聲音並不高,所以他沒聽出來,這會兒只能對舒顏的反應感到奇怪了!
季舒顏眼珠子一轉,從兜裡掏了手機出來,陰陰的笑道:“甭擔心鄰居,我打個電話就搞定!”
說罷,她便直接撥了警局的號碼,“您好,我是新源小區的住戶,我這裡有人惡意騷擾,嚴重影響了我的生活,我懷疑他是不法分子,請警方予以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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