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莫見過許殿主。”封莫神色嚴肅,抱拳道。
“小人魏天謝過許殿主再造之恩!”突然間,魏天拜倒在地,連叩三個響頭道。
如果說,前面幾人的反應和話語,許揚都有所預料的話,魏天的舉動則讓他驚詫莫名,道:“這從何說起?”
其實不但是許揚,就連其他人都是如此,其他人雖然知道魏天對許揚極其崇拜,但怎麼也想不到魏天會在這個情況下做出如此舉動。
“魏天年幼時,得了重病,祖母問遍全鎮大夫,都言稱無藥可救,最終無奈之下到許殿主您廟內求助。幸得殿主顯靈,讓魏天病情得到好轉,最後更是在一番醫治後痊癒了!殿主大恩,魏天無以爲報,只求能讓魏天跟隨殿主您左右,任憑您差遣。”魏天一口氣道,神色無比的虔誠,彷彿在向一位凜然不可侵犯的神祗禱告。
衆人齊刷刷的看向許揚,其中蒼冥道人道:“當年殿主下令征討火獸,在戰前楚國域中發生了一場奇事,很多當時在向殿主祈禱的凡人,發現自己的願望突然實現了,難道此事真跟殿主有關嗎?”
許揚沒有回答蒼冥道人的問題,而是怔怔的看着魏天,身上氣息驀然一變,耀目的神輝在他身上散發開來。
幾乎是同時,魏天身上也有微弱神輝出現,隱隱和許揚共鳴。
許揚手中一招,魏天體內的神輝脫體而出。沒入許揚身上。
“原來你是那年那個嬰兒,想不到許某還有見到你的一日,你祖母應該過世了吧。”許揚心情複雜之極,通過剛纔吸收入體內的神輝,他已經知道魏天是何人了,因爲他吸收的神輝,原本就是屬於許揚自己的。 wWW⊕Tтka n⊕¢ Ο
當年許揚在前往征伐火獸分身的途中,遇見了一個老婦人爲重病的孫兒祈禱,他在那時第一次接受了信仰之力,並以此參悟出光神訣中的大祝福術。
當時他就施展了這個法術。讓楚國域的很多祈禱者都心想事成。而老婦人孫兒的病情也被他緩解了下來,而當年那個老婦人的孫兒,就是如今的魏天!
如果不是魏天剛纔提起,許揚可能永遠都不會記起這件事情。畢竟許揚當年施展大祝福術留在魏天身上的神能太過弱小。而且這麼多過去後。幾乎快要消散掉了,許揚不是全力感應的話,根本就無法察覺到。
聽到許揚的話。魏天變得更爲激動,眼眸中更是隱現淚光,道;“祖母只是一介凡人,早就去世多年了。不過祖母年過七十,也算長壽了,她老人家臨終前還不斷念叨着殿主您,要小人報答您的大恩!”
輕嘆一聲,許揚道:“你先起來吧。”
“如果殿主不肯收下小人,小人永遠都不會起來!”魏天一臉堅毅,竟然長跪不起。
許揚沉默了下來,其他修士都是如此。
其中蒼冥道人更是深深的看了許揚一眼,雖然許揚沒有回答他剛纔的問題,但從許揚和魏天的對話看來,當年的傳聞恐怕是真的。
不但蒼冥道人如此猜測,其他人也是如此,看向許揚的目光變得敬畏起來,就楚國域而言,許揚真是猶如神一般的存在,讓他們這些實力強大的修真者,都不由得向這方面想。
“以後你就跟在許某身邊吧。”許揚過了良久,才神色複雜道,並且掃視衆人,“許某一向苦修,不善與人交流。不過既然你們加入了五橫殿,許某自然要見你們一見了,纔有今日之事。其他的話語,許某就不多說了,你們以後努力爲五橫殿辦事,五橫殿絕對不會虧待你們的,你們先下去吧,許某和你們大管事還有一些事情要商量。”許揚突然間變得有些索然,下起逐客令來。
魏天聞言,道:“遵命。”然後他率先離去,隨後其他人也紛紛告辭出去了。
許揚目中一閃,因爲他察覺其他人都徑直離去了,而魏天出到門外,則站在門側一副充當守衛的樣子。
許揚手中一揮,一個無形結界憑空出現,將這件房間給封禁了起來。
“爲什麼要收下魏天呢?雖然他看起十分真誠,但是你和他才首次見面,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吧。”陳興道。
“他讓我想起張清了。”許揚輕嘆一聲道。
陳興沉默了,良久才道:“其實小的一直想問,當年他們和殿主你一同參與除獸之戰,之後也是失蹤了,不知道他們如今怎樣了呢?”
雖然陳興沒有道出那四人的姓名,但是許揚自然知曉陳興所指的四人是張清、吳德、藍花仙子和常旭。
“你應該早就猜到他們的心思了吧!既然許某還活着,他們的結局不是很明顯了嗎?你又何必再問呢!”許揚神色變得複雜起來,道。
陳興神色變得黯然起來,道:“他們的心思,小的只是有過猜測而已,但真的沒有想過他們會對殿主不利的。如今小的只是想確認一下故人的狀況而已,畢竟當年小的和他們交情匪淺。”
此刻是陳興竟然隱隱顯得蒼老起來,儘管許揚沒有明言,但是陳興自然清楚許揚話語的意思,張清他們恐怕已經凶多吉少了。
“人各有命,你就看開一些吧。”許揚語氣中隱隱透着滄桑。
陳興點頭道:“小的明白。”
“無論是在楚國域還是在天羅域,你都將五橫殿打理得井井有條,有聲有色。論統御能力和心智,你不會比常旭遜色分毫。剛纔你帶來的那幾個人都不錯,好好栽培一番,將來會是五橫殿的脊樑。”許揚深深的看了陳興一眼。
陳興躬身道:“遵命。”
“知道天羅殿開啓的具體時間嗎?”許揚問道。
“就在近日了。”陳興躬身道。
“如此甚好,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反正還有些時間,我就出去走走。”許揚說完,身軀已經站起,並瞬間變得模糊起來。
只不過眨眼間,許揚就已經站在天羅城的一條偏僻小路上,他身上淡淡神輝升起,將他的相貌遮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