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磊心中一凜,立即停止了所有不軌動作。
是啊,畢竟受過正規教育多年,還沒無恥到當着陌生人的面調戲少女呢!
小護士則趁着這個空檔,趕緊跳下牀,整理起自己的頭髮和衣服來。
病房並不是很大。很快,前面走道轉角處迸出一個高高大大的壯漢來。
“黑哥!”胡磊擦了擦眼睛,確認沒有認錯。
而那個壯漢在適應了室內的光線後,也是一聲歡呼:“兄弟,你終於醒了!”
“你TM給我滾蛋!”胡磊可沒給他好臉色看,直接脫口大罵。
黑哥一愕,看了看旁邊的小護士,神情很是尷尬。而小護士尚未整理好衣服,神情同樣尷尬。
“呃……我不知道你們正在……正在……”黑哥做個手勢,一臉歉然,訕訕地說,“要不我先出去,你們繼續。”
“不是……不是這樣的……”小護士的臉一下憋得通紅,雙手亂搖,樣子很是焦急。
胡磊被逗樂了,對黑哥的憤怒也隨之消散。他朝黑哥努努嘴,示意他找個地方坐。
小護士見狀,偷偷挪移腳步,意欲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這裡。胡磊眼尖,一個跨步,攔住她面前,笑嘻嘻地問:“去哪裡啊?七姑娘。”
“你朋友來了,我……我出去……透透氣。”小護士囁嚅道,末了還加一句:“我不姓‘戚’。”
“哈哈哈……”胡磊笑得可歡了,他朗聲道,“我知道你不姓‘戚’,我說的是一二三四五六七的‘七’。嗯……你暫時還不能出去。”
小護士一臉茫然:我跟‘七’有什麼關係啊?
默默地她找了張空牀坐下了。她已然發現:跟胡磊唱反調是不行的,最好依着他。
胡磊則是怕小護士出去之後宣佈自己清醒的消息,那還不引來大幫警察啊!總之,事情沒弄清楚之前,誰也不許出去。
“黑哥,你他媽不夠意思啊!”胡磊擺出一副興師問罪之狀,板着臉說,“叫你好好照看我的肉身,怎麼照看到醫院裡來了?”
黑哥一臉窘迫,拿袖子狂擦額角,其實毛汗都沒有。末了,他支支吾吾道:“兄弟,其實……整個事情……我也莫名其妙。你且聽我……細細講來。”
“唔!”胡磊從鼻子管發了個聲。
黑哥舔了好幾下嘴脣,然後兩眼上翻,似乎在極力回憶:“是這樣的。那天……你走了之後,我就按照你的吩咐,定時給你的肉身……進行護理。嗯……一切都顯示正常。但約莫……三個小時後,我們租房處突然闖進來七八個陌生人。其中有三個年紀、打扮跟你差不多,我估摸着應該是學生吧。另外幾個則全是警察裝束。三個學生走到你牀前,仔細打量之後點點頭,警察二話不說,上來噼裡啪啦就抽你嘴巴……”
“你說什麼?”胡磊咆哮起來,他想不到自己還受到過如此“優待”。
黑哥咂咂嘴,眼神遊移不定,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就什麼都沒做?”胡磊踱到黑哥跟前,咬牙切齒地質問。
“兄弟,你這麼說就見外了!”黑哥頓時臉紅脖子粗,激動道,“做哥哥的當時就衝了上去,奮力將警察拽開,然後雙臂一張,義無反顧地擋在你前面,同時義正言辭地跟他們討要說法。”
“嗯!”胡磊點了點頭。心中暗笑:還不錯,這個大老粗一下用了兩個成語,也不知誰教他的?
黑哥繼續慷慨陳詞:“有一個爲頭的警察走出來,叫我不要多事。說你犯的是不赦之罪,要逮回去好好審問,嗯……還說你這輩子估計得把牢底坐穿……”
胡磊揮揮手,打斷了黑哥:“你有沒有問我到底所犯何事?”起初他聽小護士這樣講,現在又聽黑哥如此陳述,不禁好奇心大起,立志要打破沙鍋問到底。
黑哥臉上現出了一絲傲色:“我不是三歲小孩,自然不會稀裡糊塗地讓他們把你帶走。嗯……我擺出個血濺五步的氣勢,硬要他們說出個子醜寅卯來,否則是寧爲玉碎不爲瓦全啊……”
你丫說書呢!
“趕緊說正事!”胡磊咳嗽一聲,再一次打斷了黑哥。
黑哥臉一紅,摸了下鼻子,繼續道:“還是那個爲頭的警察,他說你欺負了某某軍區司令員的千金,人家正率領一個團的人馬來圍殲你呢……”
胡磊大腦轟的一下,對黑哥下面說什麼已經聽不進了。他只有一個念頭:原來是金芝那個事情犯了,這下可麻煩了。
“兄弟!兄弟!”見胡磊突然兩眼無神、癱坐無語,黑哥是焦急又害怕。
胡磊稍稍收回點神,搖搖手道:“我沒啥!我……明白整個事情了。”
“哦?那給哥哥講講吧。”黑哥很八卦。
胡磊白了他一眼,沒去理會。轉頭對小護士:“你叫什麼名字?”
“啊?”小護士冷不防胡磊會跟她說話,愣了愣,接着板起臉道:“我不告訴你!”
喲呵!少爺我雖然遇到點困難,但我的幸運星頭銜還在吧,還輪不到你個小女娃來落井下石呢!
胡磊三大步躍至小護士面前,嘴角掛着若有若無的笑意——不懷好意的笑意。
“你……要幹什麼?”小護士滿臉恐懼之色,不由自主地往後縮了縮,但已經退到牆角了。
胡磊表情不變,一隻手突然伸出——迅若疾電地伸出——方位爲右胸。
“啊!”小護士尖叫起來。她想不到胡磊竟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以這種方式來做這種事。
想要閃避,已是無路可去。結果,胡磊的手毫無懸念地放在小護士的酥胸上面。
這一幕,黑哥看得是目瞪口呆,心中不住讚道:真是純爺們!老子佩服!
他有些不太情願地表達善意:“兄弟,要不要哥哥迴避下。”
胡磊繼續不理他,而是彎下腰來,頭朝小護士的酥胸前進。
“我靠!這麼猛!”這下黑哥是徹底被征服了。
“劉夏!”就在地球人都以爲胡磊要幹什麼時,他卻輕輕念出了這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