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一片混亂,慕長風想着,當下朝着身後的方向一閃,直接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翹着腿,扶着額。
“這麼說來我已經昏迷有十幾天了?”坐下身來,慕長風開口問道。
“確切的說從我們發現少主到現在已經有十四天了。”從門口挪到慕長風跟前,慕伯小心道。
難以接受這個事實,慕長風揉着額頭的五指猛地鬆開,“你們先在這裡等我,等我找到風傾漓她們自然會回來跟你們回去。”
話落起身,慕長風說完擡腳就要往着門外走去。
“少主,不可,這樣不行啊。”身後,慕伯看着慕長風要離開,當下一個撲身過去,一把抱住慕長風的雙膝喊道:“家主已經下了命令,我們要是在一個月之內沒有把少主帶回長風去的話,我們幾個的人頭都要不保啊,少主你就看在老奴照顧你這麼多年的份上,幫老奴一把,跟我們回去吧。”
一時間說的聲淚俱下,慕伯見着慕長風的動作緩了緩,當即抱的更緊了幾分。
“好吧,我跟你們回去,但是你們要答應我派人去幫我查找風傾漓她的下落,畢竟這次分開的原因古怪,我擔心她會出事。”不忍心看着慕伯這麼一副樣子,慕長風舒了口氣,轉身又走回到身後的桌子旁坐下。
由着地上站起身來,慕伯聽言立馬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道:“自然,自然,只要少主肯跟我們回去,風小姐的事情老奴自然會派人去處理。”
飛魚大陸,此時帝國皇宮之中。
“殿下,你今日看上去氣色不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寢宮之中湘黎看着君凝夜的臉色帶着幾分蒼白,當下擔心道。
擡手揉了揉額角,君凝夜看了湘黎一眼後,面色沉了沉道:“我沒事,不過是昨夜裡沒睡好罷了,對了,我之前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湘黎已經將殿下的意思傳達出去,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傳回到幽冥去了。”忙的爲君凝夜倒了杯水,湘黎神色之中依舊帶着幾分擔憂之色。
“都說了我沒事,你不必這麼擔心。”說話間咳了幾聲,君凝夜那端着杯子的五指一鬆。
“啪。”的一聲,杯子碎裂的聲音傳來,湘黎頓時一驚,立馬衝過去,將君凝夜的五指拉倒跟前。
“殿下可是有事?我這就叫人進來收拾。”
見着君凝夜的手指無事,湘黎忙的轉身向着殿外走去。
身後,君凝夜看着湘黎出去,眼神一變,擡手間俯身將地上的杯子碎片撿起來,隨後在掌中猛地一握。
飛魚大殿之上,此時卓雲霄坐在高坐之上,挑眉看向下方之人。
“凌少主的意思是你的師妹現在就在我飛魚皇城之中?”眉頭一動,卓雲霄看着下方之人,面色上雖然帶着幾分陰沉,卻還是撐出一副鎮定自若。
下方,凌無鄉看着高坐上那一副似曾相似的面容,脣角不由得勾了勾。
“若是消息無誤的話,應當正是如此。”
“凌少主口口聲聲說的消息,不知所謂消息從何而來?”一邊上,暮成裘看向凌無鄉的當下不由得疑問道。
“呵,不瞞飛魚君上,此消息乃是從將在下師妹帶到此地之人的口中得知,想來絕不會錯。”拱了拱手,就在剛纔一瞬,凌無鄉看向暮成裘的眼中已然多了幾分防範,此人的實力人不弱,看來是個需要提防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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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暗打定主意,凌無鄉面上卻是依舊持着一副淺笑。
聽完凌無鄉所言,坐上卓雲霄的眉頭驀地皺了皺,“既然凌少主已然知道另師妹的下落,何必非要入到皇宮之中,若是少主親自在皇城之中尋找也不一定會被本君發現不是麼?”
“君上何必此言,在下既然選擇來此自然是要與君上知會一聲,畢竟飛魚與縹緲兩地之間的尚未有合作的關係。”
眉頭一動,凌無鄉話落不由得暗自觀察着桌上之人的動靜,若是他沒有記錯的話,面前之人應當就是之前他們在密林裡遇到的那個被無月所救之人,只是現在吧看着兩人的氣質又似乎是相差太遠,眉頭不由得皺得更緊,即便是凌無鄉此時也看不透面前之人。
“既然如此,那麼本君自然也不好再推脫,暮統領,此時就交由你來辦,定然要幫助凌少主將人找到。”驀地動了動手腕,卓雲霄話落朝着一旁的暮成裘看過一眼。
“屬下定然竭力去辦。”
“君上。”就在暮成裘開口的當下,那由着一旁的方向,一名侍從走到卓雲霄跟前。
“什麼事情這麼慌張?”見到侍從出現,卓雲霄轉身問道。
俯身上前,侍從此時附到卓雲霄耳邊道:“剛傳來的消息,君後似乎受了傷,此時藥師正在往着寢宮趕。”
聽言,卓雲霄臉色陡然更沉了幾分,擺了擺手示意那名侍從退下。
“君上若是有事,那名凌無鄉就先告辭了。”看出卓雲霄的神色有變,凌無鄉當下開口道。
“既然凌少主這麼說了,那名本君也就不留了,來人,送凌少主。”
“師兄,我們爲何要跟那個飛魚君上說無月師姐的事情?”在皇宮外等候,迎風此時見到凌無鄉出現幾步上前問道。
確定四下裡再無別人,凌無鄉面上的笑意散開,擡手敲了敲迎風的腦袋道::“若是不找飛魚君上幫忙,這麼大的飛魚皇城,你我要怎麼才能夠找到無月那丫頭的下落。”
相信赫連琴音不會對無月下手,凌無鄉當下自然不用擔心無月的生命會受到威脅,只是孤身在外,憑着自己那個小師妹的性子,估計也不會好過到哪去。
“原來如此,那名師兄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摸了摸腦袋,迎風擡了擡眼繼續問道。
“嗯,現在嘛,自然是先去找個地方落腳了。”
凌無鄉說完腳下一動,直接朝着皇城的另一方向飛身而去。
皇宮之中,暮成裘由着大殿走出,眼中閃過一抹寒光,當下向着一旁的守衛道:“派人去盯着剛纔離開之人的下落,不過要確保不會被發現。”
似乎是看出凌無鄉一身的修爲不凡,暮成裘握緊的雙拳驀地緊了幾分。
皇宮寢殿,君凝夜此時臥在軟榻之上,一雙眉眼微閉着。
“殿下,可是感覺好些了?”一邊上,湘黎看着藥師將君凝夜的手掌包紮好,這纔開口問道。
“君後的傷勢並無大礙,只要將血止住就不會有事。”將君凝夜手上的傷口處理完畢,藥師這才站起身來。
“君後若是無事的話,老夫就先告辭了。”
“無事最好,有勞藥師了。”
將藥師送走,湘黎忙的走回到君凝夜跟前,“殿下爲何要這麼做?”
眼中帶着疑問,湘黎想不通爲何自家殿下要把自己弄傷。
猛地睜開眼睛,君凝夜起身朝着門口的方向看過一眼,這才道:“你可是知道母后爲何這麼輕易的就將我嫁到飛魚來?”
說話間君凝夜神色一冷,好似變了個人一般,一雙冷眼看着湘黎。
全然沒有想到自家殿下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湘黎當下一驚,不由得向後退去兩步。
“殿下是否是誤會了君上,殿下乃是君上唯一的女兒,君上疼愛你都來不急又怎麼會輕易的就將你嫁出去,殿下之所以會嫁到飛魚來也是因爲不得已啊。”忙的開口解釋,湘黎猶記得在離開吧幽冥之前,自家君上的吩咐,吩咐她無論如何都要講君凝夜照顧好。
“你又會知道什麼?唯一的女兒?實在是諷刺,若是從前,我會欣然的接受,但是現在說出這句話只會讓我覺得心痛。”由着軟榻上站起身來,君凝夜看着自己被包裹着的手掌,猛地一個回身,當下就朝着一旁的桌子上砸了過去。
“殿下,不要。”
見着君凝夜才包紮好的手掌又要受傷,湘黎當下一個撲身過去,一把拉住君凝夜班的手臂道:“殿下若是有什麼心事可以與湘黎說,何必要這麼對自己。”
“君上可是要去寢殿?”皇宮之中,侍從見着卓雲霄由着坐上起身,當下上前問道。
邁步的身形頓了頓,卓雲霄回身向着身後的侍從看過一眼,問道:“藥師可是說有事?”
“藥師說只是手掌被劃傷,雖然傷口有些深,但是已經止了血,所以並沒有什麼大礙。”
“嗯,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去看了,倒是你現在去派兩個人給我盯緊那個凌無鄉,絕對不能讓他在飛魚掀起什麼風浪來。”
“是,屬下知道了。”應了一聲,侍從趕忙起身離開。
大殿外,卓雲霄擡頭看了看天色,驀地動了動手臂,當下朝着一旁走去。
“殿下是說,君上除了你之後還有一個子嗣?”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湘黎驀地擡手捂在嘴邊,一臉驚異道。
“很驚訝麼?你可知道我當初聽說之時的驚訝絕對要比你多得多。”眼神一動,君凝夜想起當初聽到此消息時候自己的樣子,現在只覺得莫名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