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你的神冢了。”白之殤出口驚人。
“神冢?”白蘭朝前望去,只看到一片白茫茫。
白之殤擡手,一道九彩神光朝前方射去……
白霧漸漸消散,就連他們所處的地方也變了。
獨屬於仙界的仙氣,讓白蘭有些難以吸氣。即便屏住呼吸,身體裡的靈力亦像是遇到了什麼阻力,很難再如暢流動。
一個懸在空中的島嶼出現在白蘭面前。
島嶼上空有飛鳥旋飛,但只在一定的範圍之內。因爲島嶼的周圍有一個防禦大陣包圍着。而防禦大陣邊上,有仙人在破陣。
白之殤忽然抱起了白蘭。
白蘭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但旋即她便朝他的面具抓去。這麼近的距離,現在不出手,什麼時候出手?
一層薄薄的結界阻擋了她的手。但已然能觸碰到了面具的溫度。
那冰涼的面具,不知道是面具的質地,還是他的體溫,讓白蘭的手陡然一寒!
明明之前抓他的面具時,他的面具並沒有這種溫度。
白之殤沒有理會白蘭的手,目光一直看着欲要破開大陣的仙人們。
驀然擡手,一道神光自指間飛出,朝那些仙人們飛了過去。
宛如收割韭菜的鐮刀,神光過處,只留下一具具的無頭屍體,便是仙嬰也來不及逃遁。
白蘭看着那些無頭仙人,“還說君子修是瘋子,我看你也不逞多讓。”
“他們褻瀆了你的神冢,便是該死!”
“呵,是這具皮囊的神冢。說實話,這身體是我從破曉大陸的皇宮裡偷來的。並不是我的身體。”白蘭倒是不怕他知道,反而還需要他知道。他既然能跟她透底如此多,她借體而生的這件事,便不能再藏着掖着,它即是秘密也是隱患。
白之殤道:“那是你還沒有恢復這一部分的記憶。等神格歸體後,你自然會知道所有的事。”
“你認爲我就是元嵐兒本人?”白蘭心思電轉,她倒是不介意頂着這個頭銜行事。只要君子修別把她錯認了就行。
君子修到底對這具身體什麼想法?她頂着這麼個腦袋,也沒有見他有什麼異常。不,在乍一見到時,他是失控的,狠狠的把她打擊了一頓,甚至拒絕觸碰她。連碰碰衣服,都是嫌惡的。幾此共歡,要麼她化妝糊了一臉,要麼就是白落桐的臉。直覺要是頂着元嵐兒的臉,他會戛然而止,再是忍不住,他也能強制剋制,不碰她。
那般的自制力,其心志該有多堅毅,神經有多強韌。
君子修難道並不喜歡元嵐兒了?不,是元嵐兒做過什麼事吧,把他一腔的愛意,生生轉化成了不能碰觸的禁忌。
那她現在進入這具身體豈不是吃虧了?
“爲什麼神冢會在仙界裡,不該是在神界嗎?”白蘭看着那靜靜的懸浮在空中的孤島。
白之殤回道:“是你的意願。”
如此,那這個問題就無解了,因爲她並不是元嵐兒,只是身體是。
白之殤禁錮着白蘭朝孤島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