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嘴邊的冷笑收起,拉長了臉,面無表情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走到周曲衡前,‘啪’一聲脆響,揮手打在了周曲衡的俊面上,她極少會打人臉,因爲不管對方怎麼惹到她,她總會給人留一線尊嚴,哪怕一刀捅了對方,要了他/她的命就算了。但這一次,周曲衡挑了她的逆鱗。敢對她兒子出手,那就別怪她決絕。
周曲衡張口吐出一大口血,血中還混着幾顆牙齒,掉在了白玉石磚地面上發出硬物相碰的滾響。
黃鶯拈了一點兒他吐出的血嗅了下,對白蘭道:“日夜歡?”
“日夜歡?”
“回夫人,這是一種媚毒。此毒會持續一日一夜十二個時辰。每個時辰會發作一次,每次都要與人交合泄毒。此毒非交合而不能解,且只能和同一人交合。”
“只能一個人啊。”白蘭眼神閃爍的盯視着瑞郡王。驀地,脣角斜起一絲無比詭譎的笑,道:“郡王可是要做大事的人,豈能被區區的媚藥給憋死。黃鶯去幫郡王尋個人來泄毒。哦,務必是——‘美男’!”
“是。”黃鶯快速離開。
周曲衡心頭突然閃過一抹不妙,“你想幹什麼?”
白蘭笑的燦爛甚至詭魅,道:“想要動我兒子,瑞郡王是嫌活的太舒坦了,想要找點兒死了也難忘了樂子,本夫人就成全你。”
“是你兒子自己要來的,還放走了本王的新寵。”周曲衡大聲叫道,只底氣有些不足。
白蘭勾指挑起他的下巴,看着他腫起的半張臉,脣角詭譎的笑意更深幾分,“呵,那又如何。”
周曲衡腦袋一擺,把下巴從白蘭的手中移開,陰惻惻道:“他放走了本王的新寵,自然要他來填補。”
“放走?我兒子說他可是聽到了喊救命的聲音。”
“那是本王和自己新寵的情趣。別說丞相夫人和丞相沒有這類的喜好。”
“呵呵,是情趣還是喜好,我都不管。但你膽敢動我兒子一根頭髮,我定要讓你死了都後悔自己還是鬼!”
“哈哈哈哈,有本事你現在就做給本王看看。剛纔何止動了他頭髮,他的皮膚可真是嬌嫩,一掐都能出冒出水兒,白的比冬天的雪還要美百倍!”周曲衡邪肆的道,最後吐舌輕舔着脣角,配上那猥瑣的表情,說不出的流痞邪惡。
白蘭眼神一凜,明知他在說謊,不可能碰到小景,心底還是升騰起怒火,擡腳踢向他臂上的傷口,用力十足。
周曲衡悶叫一聲,已經有些收斂止血的傷口立刻又洶涌起來,汩汩外冒。
白蘭看着繡鞋鞋尖兒綴着的金玉片上沾染的血,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嫌棄道:“真髒!”
周曲衡咬牙,面色紅漲中透着黑,胳膊上的疼痛令他額頭冒出豆大冷汗,渾身輕顫,失血蒼白的嘴脣動了動終是閉上。
白蘭見他竟然忍了,一腳再踹向他的心窩,踹翻了他,道:“對了,礁湖突然出現了屍體,大片大片的血從湖底泛出,也不知發生了什麼,郡王知道嗎?還來了很多禁衛,二話不說直接跳進了湖裡撈屍體,更多的好像潛下了水,沒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