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曲衡歪斜在地上,聽到白蘭的話,怔了下,隨即急了,要站起來,可忘了被綁縛的雙腿雙手,一下子沒能站起,又跪趴在了地上,剛剛好在白蘭腳前。
白蘭低頭看着他,擡腳用鞋尖兒上的金玉片兒,在他被打腫的臉上劃了一下,瞬即刮出一道傷口,流出了血……
周曲衡終於再忍不住,咒罵出聲,“賤婦,他日本王定會把今日之辱,加以百倍千倍還到你兒子身上。”
白蘭一腳跺上他的嘴,哧道:“在人腳下,最好識趣。否則也只能討更多辱吃。”
周曲衡徹底猙獰扭曲了臉,想要喊什麼,卻因着白蘭的鞋底堵着他的嘴,喉嚨只能發出咕嚕聲。
白蘭忽而衝着他的小腹踢了一腳。
周曲衡痛叫一聲,雙目失去了神采。
白蘭冷漠甚至是厭惡的看着他,並不擔心他死了。
幾息的功夫,周曲衡緩緩回神。只是回神後的眼睛明顯有點兒癡傻,渾身還散發着一種詭異的香味,且越來越濃郁。
“竟然還摻了媚香。”白蘭甩手把這股味道掃開。
“摻了媚香就是承受的一方,一般是給女人用的。”黃鶯回來了,手中還提了一個人。
只是這個人……
幾乎沒有了大半頭皮的頭上,生滿了瘡。腳上左右大拇指沒有了,腳背上有吸血蛭蟲滾落,臉上滿是紅疙瘩,雙手的指甲足有寸長,滿是黑泥……一身破衣爛衫,背上隱約有個囚字,應是牢獄裡的囚犯,看這番模樣估計還是長久被囚禁的刑犯。而自他身上發出的牢獄惡臭,隔着百米可能都能聞到……
總之,這是一個極度骯髒噁心的人,被黃鶯帶了過來,丟到了渾身散發着媚香的周曲衡身上。
摒着呼吸,打量完這個人,白蘭轉身出去了。
出了小樓,白蘭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忍下那口嘔氣。
黃鶯也隨着她出來了,並把門閉合上。
很快,裡面隱隱約約的傳出瑞郡王的求歡聲。因着媚毒,現在恐怕就是給他一頭野獸,也能承歡獸下。
白蘭想了下,從儲物戒中取出幾塊靈石,然後在小樓的四角佈下一個結界。
剛布好,便聽小樓裡傳出了一個陌生的‘啊啊——’,聲音很難聽,聒噪刺耳,還只會啊——
是個啞巴嗎?
緊接着聽到瑞郡王舒服的嘆息時,白蘭凌亂了。
啓動結界,隱隱約約的能看到小樓外面有一層透明的罩子自小樓四角緩緩升起,最後在小樓的樓頂凝聚。
霎時,四周安靜了。
“十二個時辰後,此結界會自行解除。”白蘭對黃鶯道。
黃鶯從白蘭開始佈陣時,就很意外,現在聽到白蘭的解釋,倒淡定了,“是,夫人。”
沿原路回去,等到了湖邊時,看到景兒帶着君馮氏急急而來。
“你們不是走了嗎?”白蘭先聲問道。
君馮氏面露驚慌,“反了反了,賀親王造反了。”
“反了?”白蘭看向小景。
“老夫人、夫人、少爺,老爺命屬下帶你們離開。”天六突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