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慢慢悠悠的走着,累了就歇腳,餓了就吃饅頭。路上又問了幾個人青雲宗是不是在西方,別走錯方向了。只有一個年長的人知道,而且答案和老頭說的一樣,還告知她,如果她一直都這麼步行,至少要走上五年。
五年!
白蘭頭一次覺得,飛機是多麼重要,多麼偉大的發明!
她多想現在有一架飛機在她面前,只要兩天就能到西天,啊不,是青雲宗。
兩天對比五年,什麼概念!
思及此,白蘭一臉欲哭無淚……她怎麼就重生在這麼落後的地方了!她怎麼不重生到未來,未來是什麼樣的?
君子修則在知道她要去青雲宗時,表情很是古怪!
……
“小景景我問你,你的家鄉在哪裡。我的家在山西,過了這座山再往西。”白蘭一邊枯燥的走,一邊扯着嗓子鬼嚎,發泄抑鬱。
君子修真想堵上她的嘴,她那麼大的聲音,小景可是纔剛生下來十天。
某個吃飽了的小嬰兒表示,他不在意他孃的鬼哭狼嚎,再難聽他都能睡的穩當當的。
“咦,這是什麼?”白蘭覺得腳下一硌,低頭……一個玄底繡金色繁紋的香囊,被她踩在了腳下。
這顏色,這布料,很眼熟啊!
好像和某個圖謀不軌的人的衣服,配套綁定的。
白蘭心裡有數,面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還喜滋滋的打開了香囊……
赫然——裡面是一顆雞蛋大的珍珠!
媽呀,這……這值不少錢吧!
白蘭的財迷之情,瞬間滿了心竅。
裹着珍珠還有兩張紙,上面寫着元澤通票一千兩金票和元澤通票一百兩銀票。
金票,銀票……白蘭的眼睛成了下弦月的形狀,嘴角向上彎起。
無論是什麼世道,錢都是不可或缺的重要物質。它是度量價值的尺度,它能令鬼推磨。
白蘭早就打聽過了,這裡的貨幣,一兩金子可以兌換十兩銀子。一兩銀子又能換一千個銅幣。一個饅頭是一個銅幣。她一頓吃三個饅頭就是三個銅幣。那這兩張銀票是多少個銅幣,又是多少饅頭?
而這個大珍珠又值多少錢?
白蘭激動的快要算不過來了。但她十分肯定,這兩張金票銀票和珍珠,足足夠她走到青雲宗了!
“好兒子,給娘帶來這麼大的好運,今晚給你洗個澡。”白蘭‘吧唧~’親了睡覺中的小小娃一口。嫩乎乎的小肉,忍不住又來了一口。
親完小景,白蘭又開始糾結,這麼多的錢放哪兒呢。左右上下的看自己,連個口袋都沒有。最後看香囊上有繫帶,便把繫帶解開,給小景戴脖子上。
“招財娃娃,娘就指着你了。”喜滋滋的抱緊小景繼續朝前走,步子也輕盈了許多。
君子修見她終於肯閉嘴不嚎了,只覺那個香囊扔得太值了。
心情好,看什麼都順眼。原本路邊絆腳的野草,白蘭也瞧着好看,甚至還撥開草叢看看有沒有野果子採摘。
有時發現紅彤彤的果子便欣喜的摘下來想要嚐嚐。
卻不等遞到嘴裡,手一空,果子不翼而飛。
白蘭眨眨眼,看着空蕩蕩的手,也不追究,“嘛,大白天的碰到一兩件鬼事,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