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修看着一副無可奈何的白蘭,皺緊了眉,恍然自己是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一樣。
薄脣漸漸緊抿成了一條直線。
白蘭見此,明白這傢伙已經鑽進了牛角尖兒裡,需要認真對待了。
伸手主動拉住了他的手,宛如一個知心大姐姐,勸誘道:“來,說出來,你不說出來,我是不可能明白的。”
君子修低頭看着她拉着他的手,軟如最極品的雲絮,又暖如驕陽燙人。
“來,告訴我。”白蘭的聲音愈發低柔。
君子修擡頭看她,眼中映出了完整的她,“夫人……”
白蘭點點頭,鼓舞道:“嗯,繼續。”
君子修卻擰眉成了‘川’字。
白蘭擡起另一隻手,輕輕的捻揉他的眉心,直到揉開了‘川’字,才道:“不急,慢慢說。”
君子修看出了她眼底的擔憂,忽然低身抱住了她,“我可以要你嗎?”
“嗯?”白蘭被他抱的一怔,想着他說的話,“你想要我?”
“我想要你。”君子修認真道。
白蘭看着他明顯帶着困擾的臉,應道:“好。”
既然說不出來,那就做吧。
身體何嘗不是一種語言,是內心的綻開……
櫻脣輕柔的吻上了他略略青染的下巴,帶着些刺癢,更讓人敏感……
君子修雙手鉗住了她的腰肢,垂眸看着她明亮如撒了星輝的眼睛,她的眼中映出的自己,像個傻子!心下一空,鉗緊了她的腰,沉聲低道:“夫人,可以讓我來嗎?”
白蘭停下了親吻他的動作,“好啊。”雙手抵上了他的胸膛,然後閉上了濃睫捲翹的眼睫。
君子修並沒有直接親吻她的脣,而是從發頂開始,額頭、眉心、眼睛、鼻尖,臉龐、甚至是耳際,一直流連着,不去親吻她的嘴巴。
白蘭細細的感受着他的親吻,體會着他的肢體語言。
她極少會用前世在特工學校裡學的東西。特別是在修道之後,前世的那些小把戲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是那般的幼稚可笑,但除了心理課。她也極少會用心理側寫別人,一是不想去探究別人的隱私,那何嘗不是因果,知道的越多,牽扯越多。
但君子修她不止一次的揣測,但沒有一次能成功,每一次都是無功而返。可能是因爲他是最親密的身邊人,也可能是他太過深奧,不是她能揣度的。
眼下,他好像展開了自己,她感受着……他落在自己身上的每一個動作。
他的動作看似有條不紊,實際上帶着些焦慮惶惑,是一種缺乏安全感,不自信的表現……他是一道之主,雖然是已經被廢棄的修羅道之主,但他好像並不在意自己被褫奪了尊者之格。
那是因爲什麼?
他的脣終於落在了她的脣上,帶着一種幾不可查的輕顫,然後試探的着想要用舌尖抵進她的口中。
但她不啓齒,他也不強求,只在脣齒間徘徊着,等待着……大有就在這裡等着她開門的執着。
慢慢的她放開了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