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受苦了。”君子修修長的手指,穿過她沒有任何首飾披散下來的柔滑長髮,輕輕梳理,再編成了一個髮髻挽上,最後從袖子裡抽出一塊玄色的巾帕,給她固定住。
也別有一番風情。
“苦沒有受,就是有點兒鬱悶。”白蘭伸手把他臉上的面具撥開,露出面具下的俊容,“嗯,順眼多了。”
君子修看了眼牀上的飯菜,“夫人可還想吃烤肉?”
“跟這兒吃?是不是忒沒有情調了。”白蘭撇了嘴。
“當然不是。”君子修從腰間抽出一個令牌,丟給站在牢門口的週二嫂。
週二嫂接住令牌,等看清是什麼令牌後,又突然跪了下來,“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那個令牌上寫了四個字——如朕親臨!
白蘭挑了下眉梢,“女帝給你的?”
君子修把她從木牀上抱起來,轉身朝牢門外走,“她的皇位是爲夫扶上去,一個令牌,算不得什麼。”
週二嫂聽到君子修的話,跪着的腦袋更低了低,幾乎要貼在了地上。
“現在她是皇帝,你是臣。以前再是受你控制,現在可不同了。”白蘭看向那一盤她拿了一個還剩下兩個的饅頭,彈指一縷靈力纏上了盤子,再往回一收,盤子便落在了她的手裡。
君子修看着饅頭,“你喜歡?”
“嗯,一會兒烤着,很好吃。”
進牢房十二道牢門,出去同樣十二道。
君子修抱着白蘭出了天牢。路經過的那些牢房,看到君子修的犯人都長大着不可思議的嘴巴。有認識君子修,準確的說是君子修面具的犯人,見他的面具下是這樣一張驚世俊絕的容貌,嫉恨的吐了一口血痰,“君子修你就是一個賣屁股的,被傅卿天那個賤人上,是什麼滋味兒?哈哈哈哈……”
笑聲未止,忽然那個犯人的腦袋如煙花一般炸開了!紅紅白白的濺的到處都是……
周圍的人,瞬間鴉雀無聲,就連獄卒都不敢吭半聲。白蘭正在吃饅頭,看到這一幕,再看看手中的饅頭,嘆了口氣,忒影響食慾了!
雖然因着‘如朕親臨’的令牌,沒有人阻攔君子修。但早就有人已經飛信進皇宮,告訴傅卿天這裡發生的事。
傅卿天正在批閱奏摺,收到來信,手中的硃筆‘咔嚓——’一聲斷了!
“來人。”
蔡公公忙自殿門外進來,“奴才在,皇上有什麼吩咐?”
“傳令刑部,看押好那幾個證人,若有閃失,要了他們的腦袋!”
“是!”
白蘭整個身體團在君子修的懷中,閉眼假寐着,很是安靜。
“怎麼這麼乖順?”君子修低頭看着她。
白蘭睜開眼,懶懶回道:“我聽週二嫂說她和樊大姐都遭遇了酷刑。”
“同情她們?”
“本來我想給週二嫂吃養元丹的,但正要給她時,你來了。好像是無緣似的,就差那麼一點兒時間。”
“冥冥之中自有天道註定。養元丹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服用的,你會染上那個人的因果。”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