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我孃親很厲害的,上次她用筐揹着我,還抱了一個大紅壤瓜從集市上回家了。”音兒說着還比劃了兩下,足有籃球大的瓜。
白蘭蹙了眉,“那你爹爹呢?他怎麼不跟着你們。”
“爹爹在幫村長爺爺看病。”
“沒事兒,那時候胎都坐穩了,乾點兒活兒也不算什麼,漁村裡很多身懷六甲的都做活到生的。而且適當乾點活也好生產。”
“哪裡沒事啊,爹爹知道後不是狠狠的教訓了娘幾天嗎,還把音兒給罵了,爹爹那時候很兇的!”音兒一臉怕怕的模樣,但眼睛中閃着慧黠的光點。
白蘭摸摸她頭上的羊角小辮,“爹爹教訓的對,不過罵我們音兒就不應該了,都是你娘自己粗心大意的,哪能怪我們音兒啊。”
“就是,還是白姨明事理。”音兒又拉住了白蘭的手。
白蘭哈哈笑了起來。
夏綠聽着自己女兒揭自己的短,很是沒面子,瞪了她一眼,對白蘭道:“白姐,你可別聽她胡說,我哪裡有被教訓。”
“就是有,爹爹還禁了孃親的足,讓孃親在牀上躺了兩天。”
白蘭越發笑得肆意。
夏綠面子更掛不住了,“你個臭丫頭,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好了好了,咱們去海邊咯。”白蘭一把抱起了音兒超前走了,走了沒幾步又回頭看夏綠,“他對你果然是好的。”
夏綠的臉頓時窘成了彩霞。
白蘭銀灰色的眸子暈上笑意。
……
海邊上,有很多魚蝦螃蟹,還有鮑魚海蔘等深海海貨,確實豐盛的緊。
怎麼突然連深海里的東西都上來了?
有不少村民對着大海磕頭,只稱是海神王的饋贈。
白蘭倒是覺得,可能海里有了什麼厲害的生物,把這些東西都嚇到了岸上來。囑咐音兒在較遠的地方撿拾海貨就好,離水邊越遠越好。
音兒應着就去找小夥伴們玩了。
白蘭和夏綠慢慢選着中意的海貨,並不時留意着前面跑玩的音兒。
“冥河什麼時候沒有的?”白蘭問夏綠。
夏綠回道:“聽漁民講,是在八年前,就是咱們被捲入鬼渦的第二年消失了。”
“八年,小景也十歲了。”白蘭望着音兒,她着實錯過了小景許多成長。
“謝夫人,又見面了。”一道沙沙啞啞,介於中性之間的聲音,自白蘭和夏綠的身後突然響起。
白蘭手中正抓着一隻肥胖的大海蟹,眸中凜光一閃,朝後丟了過去。
“好大一隻螃蟹。”後面的人笑着接住。
白蘭也轉過了身來,看到來人,緊繃的神經稍稍鬆了些。
夏綠也看過來,笑回道:“原來是閣主。”
千機閣的閣主青木崖。
數年不見,倒是那是那副病怏怏的模樣,一張男女莫辯的精緻臉龐。
“路徑此地正要去拜訪謝夫人,沒想到在這裡遇上了。”青木崖把螃蟹丟進白蘭身旁的筐中,順便看了她一眼。雖然看不清白蘭的相貌,但是她周身散發出的氣質非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