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她說完,禹鳳嬌就狠狠地砸了一個茶杯打斷她的話,言辭更是惡毒地說:“我跟你說話了麼?你個什麼東西你在這插嘴?!治好我兒子的腿?你拿什麼治?你爲什麼不打斷你的腿來賠我兒子的腿?!”
禹天氣極,剛想說話卻被穆雨緋制止,她站了起來也甩手砸了個茶杯叫道:“姑姑說話麻煩注意點!我是什麼東西?我嫁給了禹天就是禹家名副其實的少夫人!姑姑這意思還指望着我能跟禹天離婚?我嫁進禹家一天,就生死禹家的人,死是禹家的鬼!”
穆雨緋冷冷地看着禹鳳嬌,這人就是欺辱她年紀小,但是撒潑這個東西是女人都會,可是不分年齡的。
禹鳳嬌被她氣的渾身發抖,衝上去就要抽她耳光,穆雨緋反手就握住她的手腕,在她耳邊耳語道:“姑姑莫不是忘了,我爺爺可是軍人,軍人子女的拳腳功夫自然也不會差到哪去。若姑姑執意跟我較勁,我並不介意讓姑父從禹家公司除名,畢竟現在是我掌權。到時候姑姑在姑父家怕是就沒地位了。”
禹鳳嬌咬着牙甩脫了她的手,若穆雨緋真那麼做,那麼自家老公一定會從此以後對她不聞不顧,甚至會找機會把小三扶正。
禹母看着劍拔弩張的兩人不禁生出一絲感慨,自己進家門時也是這般年輕,她這小姑子沒少給自己使絆子,處處爲難自己。幾次自己都暗自落淚,可是仍然是毫無辦法。今日一見,對待這種人當真是要使出些潑婦的手段來。
禹天擺擺手示意方諫把資料遞給禹老,爾後冷笑着問禹鳳嬌:“姑姑,現在事情都這樣了,我們怎麼解決您纔會滿意?”
禹鳳嬌惡狠狠地看着穆雨緋,咬牙切齒地說:“既然是她害的我兒子廢了一條腿,她就該補償並付出代價!”
“姑姑覺得如何補償纔是最好?”穆雨緋好整以暇地問。
禹鳳嬌此時平復了一下心情,眸子裡閃過算計的精光。她在此哭鬧這麼久,一是兒子的事讓她徹底憤怒了,二是指望自己老公是指望不上了,她要爲兒子謀條出路。
“我兒子現在已經廢了,穆雨緋必須得負起責任!前陣子你不是接手了開發區那塊地麼?交給我兒子好了!”
衆人譁然,原來是在這等着呢。
穆雨緋冷笑出聲,“姑姑好打算,不過姑姑可想過,您兒子不過是外姓人,要以什麼身份掌管禹家產業拿到禹家股份?”
禹鳳嬌愕然,她一直還以爲那產業是在穆雨緋名下的,所以才明目張膽出口討要,沒想到卻不在她算計之內。不過她是有備而來,一計不成再施一計便是。她冷哼了一聲,輕蔑地看着她說:“你在禹家這些日子,拿了多少好處、佔了多少錢進自己腰包以爲我們不知道?你名下不是還有一處遊戲公司麼?”
穆雨緋聞言,出人意料地又砸碎了一個杯子,她譏宵着說:“姑姑說話可要有憑有證!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我穆雨緋就把話放在這裡,誰若是認爲我貪墨了禹家的錢可以去查!我行的正端的直!還有,那遊戲公司是禹家聘禮和穆家的嫁妝,姑姑認爲我把它給你兒子合適嗎?”
自然是不合適的,這連禹鳳嬌都懂!但是她着實不甘心自己最後什麼都沒得到,還搭上了兒子的一條腿!她氣的就要撲上去跟穆雨緋搏命,卻見禹老猛地拍了一下茶几,茶几應聲而碎。
“方諫,叫醫生來!”禹天突然起身,對着方諫吼道。然後抱起穆雨緋直衝樓上的臥房。
禹母忙跟了上去,只見穆雨緋褪下帶血的褲子,有些疑惑地問:“是不是緋緋生理期?”
禹天把穆雨緋抱在牀上,看着她蒼白的臉搖了搖頭,說:“還沒到日子。”爲天麼把。
禹母愕然,自己兒子連媳婦的生理期都記着,可是若不是生理期,難道……
幸好禹老年紀大了,家附近就安置着私人醫生。醫生做了個檢查以後就開口詢問:“少夫人最近是不是特別疲累、心跳過?”
穆雨緋點頭,“最近倒是挺累的。”
醫生再問:“最近是不是腹部絞痛,並伴有少量出血?”
穆雨緋再點頭:“好像最近總是拉肚子。貌似也有痔瘡,要不就是上火了吧。”
醫生大概是沒見過這麼粗線條的人,他一臉黑線地對禹天和禹母說:“最好去醫院找個婦科大夫瞧瞧,我看着樣子像是先兆性流產。少夫人的肚子也就像兩個多月,一般先兆性流產都在六個月左右,估計是壓力太大了吧。”
禹母愣在當場,連穆雨緋都傻傻地看着醫生,好像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禹天還算鎮定,他拿過毛毯包裹住穆雨緋,打橫把她抱起走下樓。樓下禹鳳嬌還在吵鬧不休,看見兩人下樓就要出聲譏諷。可是禹老卻先行一步問是什麼情況。
禹天想了想,措了一下辭才說:“如果緋緋情緒不再激動、壓力不再過大,我想我就會當爹了。”
看着衆人呆傻的樣子,禹天很滿意,當下吩咐方諫開車去醫院。PtiW。
禹老反應過來以後,看了眼禹鳳嬌說:“自己的兒子自己需要管教好,出了什麼事往別人身上潑髒水就不好了。讓禹天送你兒子去最好的醫生那裡,你老公繼續留在非洲。你想留,就別再搬弄是非,你想走,就永遠別進禹家大門。”
說罷禹老吩咐大家都散了,只讓禹父和禹母留下。禹鳳嬌一直都以爲禹老不會參與她和穆雨緋的糾紛,就似以往一樣,此刻她也只能咬着牙離開。她不得不承認,穆雨緋這個孩子來的真實及時。
穆雨緋從進了醫院就一直保持着呆愣狀態,她很是不解地看着自己的肚子,似乎是想瞧出個洞出來。
禹老得意洋洋地看着穆老說:“我就說吧,你家女兒體格健壯好生養不是?這一胎居然還是雙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