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婚後愛疼嗎?
秦晴愣了愣,眨了眨眼睛,表情十分呆滯,看得樸麗娜自己都想笑。
“樸小姐?”
“向太太?”
秦晴揚起脣角笑,開門:“請進來坐,我給阿楚打電話。”
“不用,我已經給玉簫打過電話了,他會告訴楚北我來了。”樸麗娜一點也沒拿自己當外人,相當的,不見外。
秦晴也不多言,領着她進門,然後讓英姐幫忙泡茶。
秦晴本來想在客廳陪着客人說會兒話,誰知道客人對主人說:“你不必招呼我,我可以自便,你忙自己的事就行了。”
秦晴瞬間傻愣,中文水平和禮儀學得真好!
於是,她真的不招呼了,咬牙上樓,該死的向楚北,居然敢拈花回來,等你回來要你好看!
想到這裡,秦晴突然想到了莫曉曉,於是回到房間,去了陽臺打電話。
“喂喂,莫曉曉,問你個事。”秦晴警惕的環視四周,跟做賊似的。
“什麼事?”
“阿楚在剛果是不是和別的女人好?”
“哈哈,怎麼,出現小三了?”莫曉曉非常八卦的笑:“怎麼,有危機感了啊,秦晴,我就說你別太有恃無恐,告訴你,楚少可是塊靚豬腩……”
“呸,你才豬腩!”秦晴反駁,問:“快說,樸麗娜,認識麼?”
“嗯?”莫曉曉想了想,回答:“好像有點印象,韓國人?”
“這個,聽名字就知道了吧?”秦晴很無語,然後說:“不過她中文說得很流利。”
“應該是楚少教的,那會兒軍營不少人跟他學中文。”
“我怎麼不知道阿楚會別國語言?”
莫曉曉表示鄙視:“你知道的真少,楚少會四國語言,英法韓,中文。”
“對了,你說那個樸麗娜跟楚少什麼關係?”
秦晴滿頭黑線,好像是她在向莫曉曉打探消息吧,爲什麼感覺莫曉曉好像在試探她?不靠譜,於是她飛快的掐斷電話。
秦晴掐斷電話後便撥通了向楚北的電話,但只響了一聲,她又摁掉了。她這是幹什麼,質問向楚北,可她前幾天還和宋子爵……
秦晴氣餒的放下電話,靠着陽臺,看着他們的臥室。一切裝扮都是按照她以前的喜好弄的,可是,她和向楚北之間到底有多少信任呢?
如果她說那天宋子爵的吻太突然,她沒來得及躲開,他會信麼?而她呢,會相信向楚北和樓下那個女人之間什麼都沒有嗎?
阿楚,你從來沒騙過我!
秦晴這樣告訴自己,心情似乎好了不少,回到書房,開始加班做程序圖。
向楚北從軍營開車回家,在路上被楚玉簫後來的一輛私家車攔截在路中間。向楚北不解的下車,看着楚玉簫慌亂的跳到他面前。
“聽不懂命令?”向楚北冷然發問,他明明叫楚玉簫負重越野!
“楚少,你回家啊?”楚玉簫訕笑,撓撓腦袋:“呵呵呵,不如咱們去玩,喝酒怎麼樣,一醉解千愁?”
向楚北蹙眉,擰起楚玉簫的領子,將他摔到車頭:“說!”
“唔,溫柔一點不行麼。”楚玉簫委屈,表情十分難堪:“我說,我說,那個,樸麗娜,去了你家。”
“你說什麼?”向楚北擰住楚玉簫領子的手更緊了,臉色發青。
楚玉簫吞了吞口水,這表情太恐怖了,他有多久沒見過向楚北這樣?但是,還有一件事,他必須報告。
“還有,方纔你剛走,英姐打電話說,晴姐回家了,還買了菜,估計是……”
“該死!”
向楚北咒罵一聲,將楚玉簫扔開,然後開車離開,順便把楚玉簫攔路的車子撞到一旁。
楚玉簫從地上爬起來,拍拍屁股,跳着罵:“喂,R8了不起啊,看不起沒上七位數的車是吧,我就六位數怎麼了,六位數招你惹你了啊?”
發泄完畢,楚玉簫又急忙開車跟上,抱怨:“麻煩大了!”
向楚北迴到家,英姐便笑着迎出來,順便告訴了他家裡的情況。
“樸小姐一直在參觀房子,少奶奶回書房去了。”
楚玉簫隨後趕到,累得如牛喘氣:“怎麼樣,發生大戰了沒?”
向楚北瞪了他一眼,楚玉簫自覺的去屋裡尋找客人的身影,而向楚北上樓去找秦晴。
秦晴再也不能心無旁騖的做事了,心裡毛躁得很,可恨向楚北。秦晴將手裡的鋼筆重重的摔到桌上,墨水從鋼筆尖灑了出來,灑在她白色的羊毛衫上,她煩悶的起身。
一轉身,便落進一個冰冷的懷抱。
“老婆……”向楚北的聲音很低啞,帶着濃濃的思念。
秦晴的心瞬間就被融化了,剛剛的陰霾也一掃而空,她整個人膩在向楚北懷裡,呼吸着他身上的冷空氣,覺得鼻子酸酸的。
秦晴的手爬上向楚北的胸口,緊緊的擰着他軍綠色的襯衣。
這幾天她住酒店,每晚睡不好,醒很多次,醒來後發現身邊空空的時候,她就覺得特淒涼,特委屈。
“阿楚……”
“老婆,我想你了。”
“我也是。”
向楚北用食指挑起秦晴的下巴,低頭親吻她有些顫抖的雙脣。細緻溫柔的吻,不帶一絲情se,他討好的安撫着她的情緒。
半響後,向楚北放開她,愛憐的擡手抹掉她臉頰上的眼淚。
“怎麼了,怎麼了?”向楚北急切的問。
秦晴靠近他懷裡,吸吸鼻子:“阿楚,我那天,我跟宋子爵,我只是……”
“我知道。”向楚北摟緊她,輕聲說。
秦晴搖頭,在他懷裡悶聲說:“我來不及躲,阿楚,我沒有……”
“我信你。”向楚北心疼極了,小聲道歉:“對不起,晴晴,我不該不回來,讓你胡思亂想。”
“嗯?”秦晴擡起頭看着他,順便在他襯衫上擦去一臉淚痕,她說:“我這幾天也沒回來住。”
“你在生氣!”
“沒有。”秦晴小聲的說:“我怕你在生氣不理我。”
“我在養傷。”向楚北指着自己還有淤痕的臉,撒嬌:“看看,他下手多狠啊,分明是他的錯。”
“疼嗎?”秦晴捧着他的臉,踮起腳尖,親吻他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