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爺眉鋒狠狠一擰,有種有掐死她的衝動,“你這女人!”
算了,不跟她計較。
六爺乾脆不去看她,收拾了一下東西,直接起身走人。
顧向晚狠狠的瞪着他的背影,想都不想,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她踹得特別的狠,六爺被踹疼了,轉過頭來警告她,“女人,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只是我的階下囚?而且還是我牀上的玩伴,你可以在我面前放肆,但我必須警告你一下,你在我面前放肆,遲早我都會在牀上跟你討回來!你應該還不知道我這個人有點兒變態,最喜歡虐女人吧?”
顧向晚憎恨的咬牙,目光緊緊的盯着他,一腳又猛然踹了過去。
六爺的小腿肚被她踹得一片淤青,臉上的神情怔了怔,顯然是想不到她竟然性子這麼烈,還真的敢再踹他。
六爺臉色黑了黑,氣得伸出了巴掌子。
顧向晚嗤笑一聲,毫不畏懼的擡高下巴,梗着脖子怒視着他。
有種你就殺了我啊!
她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還真是讓人毫無辦法,六爺不知道是氣笑還是怎麼了,脣角勾了勾後無奈的俯低了身子,他勾起她的下巴。
他注視着她的眼,“女人,我還沒有在牀上虐過你呢,這都還沒有開始玩你呢,我怎麼會殺你?你大可以放心,在我未玩膩你之前,你的命安全着,好不容易纔有這麼烈的一隻小野貓送上門不是?”
說完,未在理會她,徑自越過一地的狼藉,走了出去。
不出三分鐘,就進來人將房間收拾乾淨,而且傢俱也都全都換過了。
整個房間都是用的氣墊性的傢俱,沒有一點易碎的物件。
也就是說,房間裡所有的東西,都可以任由她砸,而且砸不壞。
顧向晚冷冷的看着房間,因爲手腳都被銬着,她也懶得再去掙扎了,她現在需要養足體力。
許是因爲太累,她感覺自己的身體難受得緊,肚子也痛得要命,疼得她近乎連呼吸的力氣都沒有。她蜷縮着自己,閉上眼睛不知不覺的就睡了過去。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間,她感覺有人將她給抱了起來。
自一年前開始,她就不習慣別人碰她,由此,反射性的她就睜開了眼睛。
一眼開眼,就見到六爺那邊戴着半截面具的臉。
她想都沒想,腰身用力往下一沉,她便跌回到牀上。
牀上,一灘的血,那是她剛纔躺過的地方。
六爺這才注意到那些血,臉色倏地變沉,“這些血是怎麼回事?你又哪裡受傷了嗎?”
她的手明明已經都包紮了,那這些血是哪來的?她又傷了自己哪裡?
六爺陰沉着臉,翻轉着她的身子要替她檢查,但顧向晚卻擡起腳將他給踢開。
她的力道是很大的,六爺被她踹開到一旁,而他的怒火也成功的被她激怒了。
六爺手指冷冷的扣住她的下巴,“我問你,這血是哪來的?你受哪受傷了?”
顧向晚憤恨的瞪他,不說話。
這血還能哪來?
應該是她那個來了,但她不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