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打來的電話?
陸銘晨擰了擰眉,看了龐大的磚頭機,接起了電話。
“銘晨,是我。”何玲清軟懦的聲音響起。
“什麼事?”陸銘晨眉頭擰得更深了。
顧向晚也聽到了何玲清的聲音,一張嘴立即撇了下來。
小臉蛋盡是氣憤,滿滿的是醋味。
她伸手捏了陸銘晨的手背一下,哼了一聲走出去。
留給他一個我在生氣你很難哄我的背影。
陸銘晨目光不自覺的追隨她而去,這可愛的模樣,他情不自禁的勾起了笑。
何玲清在電話中好一會兒都沒有等到他的迴應,一連餵了好幾聲,“喂,銘晨,你在嗎?還在聽嗎?”
陸銘晨回神,這才收起笑,“說。”
“銘晨,我即將出國了,我們可以見上一面嗎?”何玲清緊張的握着座機。
“不必了。我很忙。”陸銘晨一口回絕。
“銘晨……”
“好了,沒事就這樣,掛了!”
陸銘晨直接掛斷了電話,收好磚頭機,出去找顧向晚。
顧向晚正坐在外面,一雙腳百無聊賴的踢着沙子。
聽到他沉穩的腳步聲,也懶得回頭,她心裡頭還氣着呢。
陸銘晨揚眉,高大挺拔的身軀在她的面前蹲了下來,擡着一雙幽深的黑眼,含笑。
“小丫頭,你在吃醋嗎?”他問。
顧向晚總算拿眼角睇了他一眼,“只許你吃醋就不許我吃醋啊?”
陸銘晨笑得愉悅,“這味道很酸呢。”
顧向晚哼了一聲,瞪他警告道,“你下次不允許跟何玲清聊那麼久,我們可是有約定的,她和你說話不能超過五句。人我還可以不妨,我直接打敗她即可,但變態不得不防,因爲防不勝防。”
陸銘晨來一記摸頭殺,“你就別皮了,何表姐也馬上要出國了,你這可以放寬心了。”
一說起這事,顧向晚就有點兒納悶了,“陸大哥,你說你這個表姐,平日裡跟我不共戴天似的,一心都想要打敗我,怎麼現在突然要出國了?”
她纔不相信何玲清會突然間想通了呢。
但她爲什麼要出國?
爲什麼一定要出國?
顧向晚怎麼也想不通。
陸銘晨道,“我聽姨父說,何表姐成熟了,想要提升自我,要去國外學習一年。”
“學習?”顧向晚心頭微微一沉。
她明白了。
何玲清出國學習,就是爲了更好的打敗她。
何家有這個能力送她出國去,九十年代國內開始模彷西方開放與時髦。這個時候若能出國學習,回國後就不同於常人。
而她呢,雖然是個重生之人,有着不少的見識。
但如果不學習,還是同樣會被別人給打敗。
在這一刻,顧向晚有那麼一丁點的壓力山大。
要想不被時代淘汰,她也必須要去學習更多的東西。
見她突然沉默了下來,陸銘晨疑惑的問,“怎麼不說話了?有心事?”
顧向晚搖頭,只深深的看着他,“陸銘晨,我也會學習的。”
陸銘晨聞言笑笑,“好。”
……
很西式的咖啡廳裡。
陸銘晨氣魄攝人,居高臨下的睇着面前之人。
在陸銘晨的面前,肖東來覺得自己竟然是這般的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