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這些花盆之所以碎裂,是她剛纔在轉身之際,一條手臂不小心帶到的。
而花店老闆聽到了聲音,看到自己店裡的花盆碎了五六個之後,臉色變了。
“喂,這個小丫頭你怎麼搞的?”
“這幾個花盆可都是我們店裡最好的花盆,你竟然都給我摔了?”
“賠錢!必須賠我們經濟損失!”
店老闆咄咄逼人,看着地上成碎片的花盆,又心痛又生氣。
這幾個花盆是他店裡的鎮盆之寶啊。
顧向晚知道都是自己的錯,賠償也是理所當然的,“老闆您別激動,這是我的過錯,我會賠償的。”
店老闆看她只是一個小丫頭,還不知道能不能拿出錢來賠償他呢。
絕對不能讓她給跑了。
店老闆大腹便便的身軀堵在門口,“你身上有錢嗎?有錢就快點拿出來!實在拿不出來就讓你的父母過來賠!”
顧向晚掏了掏自己的口袋,她出門的時候並沒有帶錢,她試着和店老闆商量,“老闆,我的……哥哥,他一會就過來了,等他來了我再賠給你錢可以嗎?我現在身上沒錢……”
“沒錢?”店老闆的聲音尖銳了起來,“你是想賴賬是吧?摔了我這麼多花盆,沒錢你也得賠!”
店老闆越說越憤怒,氣得推了顧向晚一把。
顧向晚被店老闆推得撞到身後的架子上,她下意識的想要穩住身子,手卻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玫瑰。
玫瑰的刺在顧向晚的手背上刮過,疼得她直皺眉。
顧向晚站穩了身子,對於這個氣勢洶洶的店老闆,她也是有點怒了。
她又沒說不賠錢,憑什麼推她?
“黃老闆你別生氣,這些花盆,我來替小姑娘賠吧。”
正在顧向晚憤怒之間,一道毫無情緒的女聲響起,岑燕站在了店裡,並給店老闆遞了一張五十的過去。
“這些夠嗎?”岑燕問。
她穿着軍綠色的軍裝,頭上戴着同系列的軍帽,秀頎的身材筆挺美麗,氣質冷若冰霜。
店老闆一看岑燕,被她女軍官的威嚴犯兒給折服,“夠的,夠的。”
與面對顧向晚時態度天壤之別,對顧向晚是要多兇惡就多兇惡,而對岑燕時要多狗腿就有多狗腿。
岑燕見店老闆收下了錢,便道,“那就趕緊把這裡收拾一下吧,別爲難小姑娘。”
“是。”店老闆諂媚。
“等一下。”顧向晚喚住了店老闆。
“還有什麼事?”店老闆這下對顧向晚的態度,要比之前要客氣多了。
他以爲顧向晚是這個冰冷女軍官給罩着的人,自然不好得罪。
顧向晚從店老闆的手上將錢拿了過來,遞迴給岑燕,“兵姐姐,賠老闆花盆的錢我自己會給,就不煩勞你了。”
岑燕高傲的看她一眼,語氣輕蔑,“可你現在有錢賠嗎?”
店老闆一聽這話,也立即說道,“對啊,你有錢賠嗎?我告訴你,你休想賴賬。”
“我不會賴賬。”顧向晚道,“該我賠的要多少錢,你算一下,我一分也不會少你的。”
而這時,陸銘晨已經停妥了車,修長筆挺的身軀正往花店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