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之二的圖被拼成了類似於玩到一半的俄羅斯方塊。邊緣高低不起伏平，只要找到吻合的相片就可以再拼上去。
顧寅把每張照片都用透明膠黏合在一起。
乍一眼看上去倒有幾分另類的抽像派書畫似的。
向陽應該收拾了很久，她這裡也拼得差不多了。更重要的是，再拼下去就沒地藏了。
這會兒時間差不多了，她要再呆在房間裡，向陽也應該來叫她了。顧寅隨意拾掇拾掇，把這一堆東西扔到牀下。換一套衣服，裝成剛睡醒的朦朧模樣打開了門。
“好香啊，向陽你燒了些什麼？”
顧寅走到桌邊，火鍋已經騰騰冒着熱氣，散發着誘惑人的氣息。
清一色的小菜，羊肉卷，菌菇類全部放在桌上，看着就勾人食慾。聞着空氣裡瀰漫的香氣，看着那燉得骨出奶白色高湯的底料，顧寅的胃就是一陣的發饞。
忍不住拿起筷子，夾起燉爛的排骨放進嘴裡……
廚房裡，秦向陽拿着電話，一臉嚴肅，“我知道了。”
“恩，你自己也注意安全。”
“那你也不叫我？”顧寅憨笑幾聲，指着那一鍋胴骨笑道，“燒的好香，我就是被這給勾醒的。”
“恩。謝謝叔，我這裡做好準備，隨時可以行動！”
電話那頭的人說道，“犢子已經回來，約莫在明天聯繫你，之前的你沒有把握好時機，這回可要注意吶，叔可是對你非常有信心的。”
顧寅看着那一鍋胴骨，直嚥唾沫，那味道太美了，但讓她一個人這麼吃着還是有點罪惡感。好歹也要和燒這菜的主人一起吃不是。
“就知道你嘴饞，特地用這個來勾你。”比劃着一堆切好的火堆菜，“喜歡吃哪個？先放點？”
“先讓我吃幾塊肉，在美國的時候，我就想吃火鍋了，現在的天氣多涼啊，吃點火鍋最舒服。”顧寅夾起幾塊肉多的放到碗裡。一張紅豔豔的小嘴吃得帶着一層油花。
打電話太認真。秦向陽都沒注意到顧寅已經起來了。把聲音壓低一些，“叔，那我先掛了。”
“好。”收了手機，秦向陽理了理衣服，伸手端過切好的蛋卷和墨魚仔走出廚房，“餓了麼，快吃了。”把最後二道菜放到桌上，秦向陽笑着摸摸顧寅發頂，“小豬，睡這麼久。”
秦向陽笑着夾過羊肉，在湯裡涮上幾下，放入顧寅碗裡。“這是剛買的，很新鮮，你先嚐嘗，要是你喜歡的話，咱們明天再做。”
“向陽，向陽，你還在燒東西麼？”顧寅衝着廚房叫上二聲，筷子掐着肉，嘴裡還不忘叫着秦向陽一起吃，“你快來吶。我好餓。”
“好啊，好啊。”顧寅當才偷嘗第一口時就愛上了這味道，聽着秦向陽的話樂得眉眼都擠了一起，看着倍兒討喜。“只要你燒的，我都喜歡。”
“饞樣。”
……
一頓火鍋吃得倆人身上暖烘烘的。
現在天氣越發冷了，特別是從美國回來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