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你把交易完成,但這次的貨只能給他一半,告訴他,如果他不解決這件事,剩下的一半等找到殺手,我就會給他,但如果找不到殺手爲了我們的生命安全,我們會考慮終止這場交易。”
拿着子彈回到牀上。
顧寅有些混沌的大腦快速轉動着,“依着他現我的情勢如果想找另一家合作商,放眼過去,幾乎是不可能,特別是我這裡還受到了暗殺。”頓了頓,身體突然浮起的懶意疲態讓顧寅難受的縮了縮脖子,但嘴裡的話還在繼續,“我的要求並不高,只需要他能夠知道是誰做的,並引出那個想要殺我的人。”
“寅子!”嚴飛奇腦子裡現在完全佔滿了顧寅被刺殺的事,另外的正事全部被他拋到了一邊。“這風險太大,馮老說的對,你…”
“馮老!”顧寅敏感的捉住二個字。
眼神一冷,顧寅突然感覺腦子一通,想到了什麼。
聲音突然低了下去。顧寅幾乎篤定的開口,“你昨天在馮老那?那通電話,是因爲你?”
顧寅的第六感神奇的準確,僅靠着嚴飛奇嘴漏的二個字就捉住了重點。“是你去通知馮老這次的交易?所以纔會有了昨天的電話?”
“不說話了?你不是很能耐麼?哼!嚴飛奇啊嚴飛奇,你倒是越來越能耐了?竟然可以說動長老了?”
顧寅握着子彈的手猛得收緊,聲音一下子變得陰狠起來,“你的出發點或許是好的,但這事,還輪不到你管,昨天我給馮老的話,現在依次還給你,青行當家是我!有我在的一天,青行就歸我來管!”
“ 嚴飛奇,你給我聽清楚下面的話!如果這次交易你沒有完成,或是沒有和昂利?多達,達成好的協商結果,你就自栽謝罪吧!”
媽的!操他媽的發燒!
鼻息間的呼吸略大,顧寅眉眼都透着冷意。
嚴飛奇輕咳一聲,控制着聲色的平穩,道,“我明白,我會做好的。”
電話那端的嚴飛奇擰着眉。
顧寅的脾氣他自然知道,她最恨不得有人替她做些主張,昨天的事要放在一般手下身上,早就被她一顆子彈崩了!
“這是最後一次警告,如果不是我現在需要人手,你早已經被我親自解決了!”
他和顧寅認識這麼多年,出生入死,幾乎是拼了命……
掛掉電話,顧寅頭疼的撫着二邊的太陽穴。
咬牙,顧寅恨恨的想要扔東西,但手裡的子彈卻是她想要隱藏起來的,這是一件危險的東西,不能讓秦向陽看見。
怒氣衝衝的音調帶着綿長的沉重的呼吸,像是一記狠拳直接打在嚴飛奇的臉上!
這次…他只不過…是爲了她好。
這樣的冷血音調、無情的態度令他的鼻子一下子酸澀起來。
挪揄創造青行的老臣來向她施壓,相當於是古時的造反了。
但嚴飛奇別無選擇,他這麼做就是擔心着美國那方會派了人手來對付顧寅,但他沒想到,對方的對手這麼快!
酸澀的鼻腔被空氣裡的新清激得更酸,電話那頭的人冷着聲低吼,“嚴飛奇,你他媽有沒有聽見老孃說話!”
這種連綿的軟弱無力感讓顧寅想要進行最基本思考都不行了!
手裡的子彈仍然散發着冷冰器特有的冷意。
這冷意讓顧寅一個激靈反應過來…
她突然想到,想到一個讓她感覺到疑惑的問題…
如果那個男人真的想殺她,抱着讓她必死的心…以一個老練的殺手,而且還是美國方面專吃這行飯人…眼神掃向那門框與昨天他們所站位置整整偏差一米的彈痕,顧寅垂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