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北伸長脖子看向臺上的那對新人:“新娘子真的好漂亮,和新郎很般配。”
她的聲音在南景耳側響起,莫名的,有些羨慕。
南景沒有說話,側眸,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他只是想來看看,她過得幸不幸福。
看見她笑得那麼開心的樣子,他也就放心了。
或許以後,他們見面的機會少之又少,但是過去的那十年,應該在今天畫上句號了。
阮小北見他又不說話,直接甩臉走人,不禁聳了聳鼻子。
她趕緊跟上去,卻一不小心撞到了端着酒的侍者。
“哎呀~”她一個趔趄,被撞得連連退後了好幾步。
南景聽見她的聲音,驀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她。
見她沒事,又將視線停在那個侍者身上。
他眼神陰鷙,像是下一秒就要把人凌遲一樣。
那個侍者是認識南景的,見南景生氣了,立馬鞠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阮小北不以爲意地說到:“沒關係的,你去忙吧。”
說完,她又從包包裡拿出紙,擦拭着剛纔被濺在身上的酒漬。
那個侍者見南景臉色那麼嚇人,站在原地,根本就不敢挪動一步。
阮小北也不傻,看南景這臉色,知道他似乎是生氣了。
她仰着頭看他,嘟囔道:“是你自己要走那麼快的。”
言下之意是:她是爲了追他,所以不全是那個侍者的錯。
南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把抓起她的手腕,提步就走。
阮小北迴頭看了一眼那個侍者,見那侍者正在擦額頭上的汗。
原來這位景二爺這麼恐怖的嗎?
好像所有人都怕他似的。
兩人出了門,阮小北盯着南景的後腦勺,股着腮幫子說到:“看也看了,咱們該回去了吧?要是晚了,齊老師會罵人的。”
南景停下腳步,看了她一眼。
依然沒有說話,拽着她,就往停車場走去。
—
安小念和顧廷梟的婚禮儀式結束之後,確實是累得不行了。
顧廷梟見她這樣,只能半抱着她,回了房間。
他幫她把婚紗脫了,換上禮服。
安小念癱在他懷裡,撅着嘴:“顧廷梟,我的腳疼。”
剛纔穿高跟鞋站了很久,鞋跟又細又高,現在腳疼得要死。
顧廷梟眉頭一皺,幫她把高跟鞋脫了,緊抿着脣,也不說話。
他給她找了一雙鞋跟不算高的鞋子,套在她腳上。
又幫她整理好頭髮,捏了捏她的小手:“小乖,咱們不出去了好不好?”
“不行!”
安小念斬釘截鐵地回答道,外面還有好多客人呢。
不僅有長輩親戚,還有部隊裡的大佬,他倆要真這麼任性,肯定是不好的。
顧廷梟一向都聽她的。
他自己沒什麼,就是怕她累着。
見顧廷梟蹙着眉頭,安小念馬上站起身,牽着他就走。
“我休息一下好多了,走吧。”
顧廷梟反握住她的手,將她攬入自己懷裡。
兩人出來的時候,便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朝他們走來。
安小念定睛一看,那是……
葉霖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