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我……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如果每天看不到你,我會瘋的。”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十分痛苦。
安小念聽了他的話,呆楞地站在牀邊。
顧廷梟見她沒有說話,又自顧自地說到:“四年前,我就喜歡你了。不對,應該是愛,那種,深入骨髓,永遠也無法割捨的摯愛。”
“那時,我以爲你和南景是一對。因爲夜離調查出來的資料顯示,你和南景,親密無間。爲了不打擾到你的生活,我只能躲在暗處。不敢讓你發現,更不想被你討厭。我以爲,我只需要默默地跟在你身後,守着你,我就會滿足。”
“但是我發現,我想要的……越來越多。直到,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瘋狂的,發了瘋似的想你。每時每刻,你就像是一種浸入骨髓的毒藥,侵蝕着我的神經。”
“我以爲我已經習慣了孤獨,但是沒想到,想你,比任何孤獨都殘忍。”
“所以,我在你身邊,安插了很多人。大多是一些不起眼的人。像安家的傭人,蘇家的園丁,還有……”
“別說了。”
安小念淡淡地打斷他的話,雙眼淚光閃爍:“那現在呢?我們不是在一起了嗎?你憑什麼要這麼做?”
她記得她曾經跟他說過,她討厭這樣的方式。
甚至是厭惡。
顧廷梟低低地笑了。
“你也覺得我也很恐怖變態對嗎?”
“我讓人監視你,知道你的一切,你十六歲以後收到的那些情書,和那些覬覦你的人,全部都是我的人處理的。所以……”
“所以那天我們在帝都高中遇見的那個學長,說的話是真的。我不是沒有收到過情書,而是有一個男人,替我全部銷燬了。”
安小念兩眼無神地看着前方,語氣淡然,平靜得有些可怕。
顧廷梟見她這樣,只覺得腦袋又開始疼了起來,黑暗,血腥,腦子裡全是他不願意面對的東西。
而眼前被他視爲解藥的人,可能已經害怕他了吧。
也對,他這樣的人,怎麼配得到她的愛。
她討厭他,也是應該的。
但是,他還是自顧自地說到:“後來,我知道了你和南景並非那種關係,所以千方百計地在戰場上立下戰功,成功地被調任回國。然後,從第一次見面,便處心積慮地接近你……”
顧廷梟慢慢地說着,除了他的病,所有的東西,他都說了出來,毫無保留。
但是他每說一句,心臟和腦袋的疼痛便加重一分,越來越疼,疼得他額頭開始冒出冷汗。
但他還是堅持說下去,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了,如果他再騙她的話,她一定會更生氣的。
他不想讓她生氣,更不想她離開他。
而安小念,這會兒臉上依然沒有什麼表情,她皺了皺眉,輕聲說到:“顧廷梟,我覺得,我們彼此都應該冷靜一下,或許你對我……”
“你想離開我!”
顧廷梟憤怒地睜大了眼睛,雙眼通紅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