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柔美的側臉,官瑾風那雙黑眸黯了黯,隨即,嘴角上揚,依舊笑得溫潤。
“好。”
淡淡地應了一聲,又看了她一眼,這纔回房去換衣服。
見他走了,季流煙深呼一大口氣,靠在竈臺上,低垂着眼簾。
剛纔他笑得真好看,只是這笑,卻令她膽寒。
季流煙平復好自己的情緒,準備好材料,就開始炒菜。
很快,就炒好了兩個菜。
這時,官瑾風已經換了一套家居服,穿着拖鞋,坐在沙發上,手裡拿着一個合同,看似隨意地翻着。
季流煙將菜端上桌,對着官瑾風道:“可以開飯了。”
官瑾風這才放下手裡的合同,闊步走向她。
兩人面對面坐下。
官瑾風掃了一眼桌上的菜,挑眉,看向她。
季流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看見冰箱裡有條鯽魚,所以熬了鯽魚湯。這也是我第一次熬鯽魚湯,也不知道味道……”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官瑾風已經拿起勺子,給自己舀了滿滿一碗魚湯。
他嚐了一口,又極爲優雅地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一舉一動,無不詮釋着他那與生俱來的高貴的修養。
“怎麼樣?”
季流煙用筷子戳着碗裡的白米飯,眨巴着眼睛,一臉期待地盯着他。
“很好喝。”
他極溫潤的聲線響起,淡淡的。
呃……
季流煙戳了戳飯,垂下眼簾。
剛纔她明明嘗過的,味道不怎麼樣啊?
怎麼他會覺得好喝?
官瑾風看着對面的小女人一臉疑惑的模樣,眼底劃過一抹笑,轉瞬即逝。
無論她做的什麼,做得有多難吃,只要是她做的,只要她還在,就算是毒藥,也是美味的。
官瑾風想,自己大概真的是瘋了。
兩人沉默地吃着飯,忽然,一道清脆的手機鈴聲打斷了這略尷尬的沉默。
季流煙急忙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正不緊不慢地吃着飯的官瑾風,不出意外的,見他眉頭微皺。
她知道官瑾風的習慣,吃飯的時候不喜歡說話,更不喜歡被打擾。
反正,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怪癖。
“我接個電話。”
說完,她推開椅子,快步走到陽臺,這才按下接聽鍵。
官瑾風看了看她的方向,彷彿是因爲被打擾了,頓時沒了胃口。
他放下筷子,坐在椅子上,盯着她所在的方向。
季流煙掛斷電話,一轉身,便看見他正目不轉睛地盯着她。
她走近,看着他已經放下筷子,沒有想要再吃的意思。
心下一驚,她接了個電話而已,不會又惹到這尊大佛了吧?
“誰的電話?”
他的聲音冷冷的,沒有夾雜任何情緒。
“周瑋航,我的一個表弟。說是季文秋被顧廷梟打得半死不活,這會兒正在搶救,讓我趕緊過去。”
她的語氣很平淡,但是眼中劃過的那抹傷痛卻沒有逃離官瑾風的眼睛。
她還是在意她那個豬狗不如的親生父親。
“小煙,過來。”
他的聲音似乎帶着某種魔力,蠱惑着她,朝着他靠近。
待她靠近,就被他一把抱住,被他壓至在腿上。
冰涼的脣頃刻附上,如星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