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廷梟走後,楚辰立馬屁顛屁顛兒地跑到安小念跟前。
好奇地問到:“小嫂子,你去官瑾風那兒幹嘛?他那兒無聊死了,你要是想去玩兒還不如去我那兒呢。”
楚辰這話說得有些孩子氣,卻勾起了安小念的興趣。
她輕挑眉,眯了眯眼道:“你那兒……有什麼好玩兒的?”
“我那兒好玩的東西多得很,什麼桌球、賽車、高爾夫、美女……應有盡有。”
“咳~”
安小念輕咳一聲,美女?
沒看出來啊,這楚大少還是個情場浪蕩子?
見楚辰還想要說什麼,安小念拍了拍他的後背,語重心長地說到:“平時收斂點兒,染上病就不好玩兒了。”
染上病?
楚辰眨了眨那漂亮的桃花眼,無奈地癟了癟嘴,這小嫂子的思維果然與衆不同。
合着關注點都在這上面。
城郊,官宅。
季流煙坐在花圃裡,她面前擺着塊畫板,周圍是五顏六色的、開得正豔的鮮花。
一簇簇,修剪得體,鮮豔欲滴。
一襲銀灰色西裝的官瑾風靠在玻璃花房的門框邊,修長的腿慵懶地搭着。
坐在花圃裡的季流煙一身波西米亞風連衣裙,長長的波浪捲髮被隨意地紮起,此時的她就像是生長於花叢中的仙子,既帶着古典風的美麗,又不失活力。
她那櫻紅的薄脣輕抿,盯着畫板,一會兒柳眉微皺,一會兒又豁然開朗。
纖長的手指握着畫筆,認真地在畫板上勾勒。
她就該是這樣的。
官瑾風想,這樣的季流煙,纔是那個他愛了多年的女孩兒。
鬼使神差的,官瑾風的腳步不受控制地向前挪去,一步一步,自己的心臟也跟着不規則地跳動起來。
察覺到有人靠近,季流煙沒有擡頭,也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依舊畫着畫。
因爲她知道,這個地方,除了她,能進來的人也只有他了。
官瑾風彎下腰,環抱住她,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嗅着屬於她的味道。
季流煙這才被迫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她看着畫板上的紫色鳶尾花,剛畫了一半,還沒完成。
她扯了扯嘴角,可惜了。
“你下午不是還有個會麼?”
季流煙任由身後的男人抱住自己,沒有回頭,亦沒有看他,只是自顧自地收拾畫筆。
她的聲音涼薄如水,沒有任何感情,就像是在跟不相關的人說話似的。
官瑾風那墨黑的眼眸黯了黯,終於放開了她。
“時間還早。”
他淡淡地掃過她的臉,沒有任何情緒。
季流煙沒有再說話,只是收拾好東西,放好,起身就要走。
而官瑾風卻突然拉住她的手,一把將她禁錮在自己懷裡。
“季文秋在孟城瀾手上。”
他咬了咬她的脣瓣,而後,淡漠如水地吐出這麼一句話。
“他的事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雖然季文秋是她的親生父親,但她和他早已斷絕了關係。
父親?
那個人不配。
官瑾風知道她不願意再提起季文秋,但似乎是故意的,又說到:“他手上,還有兩件你母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