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婚晚成
晚飯的時候顧悅沒起來,溫媽媽送飯上來,叫了顧悅一聲,然而顧悅卻是沒回應。
溫媽媽有些疑惑,伸手去摸她,這一碰,溫媽媽嚇的尖叫出來,手中端着的飯菜都掉在了地上!溫爸爸和顧爸爸聞聲而來,溫媽媽嚇的趕緊讓他們叫救護車,說顧悅發燒了!
顧悅發燒了!這下子整個家裡都亂成了一團,趕緊叫了救護車來,顧悅很快就被送進了市中心醫院。高燒三十九度,溫媽媽一邊哭一邊拉着醫生不停的搖,搖的醫生都快暈了,但是礙於這是溫家,有火只能往肚子裡憋。斟酌着給顧悅開了點藥,溫媽媽不放心,硬是讓顧悅住了院。
吃了藥,顧悅和溫媽媽說了幾句話後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蔣嫂在她的手心腳心上都擦了酒精,味道有些難聞,顧悅吐了好幾次,最後只能把酒精洗掉。
溫爸爸坐不住,來回走動,最後出了去找了個醫生詢問姚琴琴的病房。
此時的溫致雅坐在病牀前,姚琴琴已經醒了,她沒有受傷的手緊緊抓着溫致雅的手不肯放開,聲音虛弱,淚珠不停的流下來。
樓層處還有很多姚琴琴的粉絲守在那裡進不去,溫爸爸看了看,眉頭不由的緊緊皺起,他邁開步子上前,推開擁擠的人羣就要往裡,不過保安立即過來攔住了他!
溫爸爸的臉色愈發的難看起來,他大喝了一聲,氣極了!怒罵了好久,那裡守着的保安打電話詢問了上頭,才知道面前的人竟然是溫致雅的父親,趕緊彎着腰道歉,讓開一條路讓他進去。順便又找了一個人給他帶路。
溫爸爸很快就到了姚琴琴的病房門口,大手一推,走進去,當他看到溫致雅和姚琴琴的手緊握在一起的時候,胸口的怒火“譁!”的一下燒了起來!
溫致雅驚了一下,趕緊起身叫了一聲,“爸!”
不過溫爸爸才管不了那麼多,上前就是一拳砸在溫致雅的臉上!
“你個畜生!老子打死你!”溫爸爸怒了,一拳上去,又伸手將溫致雅拉了回來,“啪!”的一個巴掌就甩在他的臉上!“畜生!你真是好樣的啊!悅悅都高燒三十九度,你倒好連家都不回,在這裡陪着另外一個女人!”說着溫爸爸朝着病牀上的姚琴琴看去!“你要死給老子滾遠點死!”說罷,溫爸爸伸手又想朝着溫致雅的臉上打去,不過看到他嘴角都流出了血來,他打下去的手又收了回來,怒氣衝衝的一甩手,轉身出去。
溫致雅站在原地,似乎感覺不到臉上的疼,悅悅發燒了。
他疲憊的厲害,彎下腰,呼吸都感覺有些不順暢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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牀上的姚琴琴停住了淚水,她努力的起身走過去抱住了溫致雅的身體。
顧悅口渴,燒已經退了,她擡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還有點暈,爬起身來摸索着一旁的水杯喝了點水。
蔣嫂留在病房裡陪夜,她已經睡着了,顧悅也不想叫醒她。現在也不知道幾點了,顧悅睡不着,輕手輕腳的起了身朝着走廊裡去,剛出了病房,顧悅就發現一旁的長椅上坐着一個人,他的頭髮有些凌亂,抽着煙,整個人似乎都沉浸在煙霧中一般,腳邊扔了好幾個菸頭,一旁的煙盒中只剩下了沒幾根菸。
顧悅走了過去,捏住他的手上的煙扔在了地上。
溫致雅猛地驚醒,看着面前的顧悅趕緊起身帶她遠離了那片煙霧。“怎麼起來了?”他的聲音聽着乏力的很,眼眶紅紅的,兩邊的臉都有點腫。
顧悅擡手摸了摸他的臉,溫致雅皺了下眉頭將她的手拉了下來。
“誰打的?”
“我爸。”溫致雅回答,扯了扯笑容,“沒事。”
顧悅有些心疼,嘆了一聲,“打的真狠,再過幾天就要舉行婚禮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退下去。”
溫致雅聽着,眼眶一熱,伸手就將她拉進了懷裡,“悅悅,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顧悅皺了皺眉頭,有些不喜歡他身上濃重的煙味。
“我……”溫致雅回答不上來,將臉埋進顧悅的脖窩。貪婪的聞着她的美好。
“如果這是電視劇,我肯定會憤憤不平的說要打這個男人一頓,最後閹了他!讓他不能人道。可是發生在我自己身上,我就狠不起來。我只希望在我很愛你的時候,不要再像敏舒一樣,我會等你,可是我,等不了很久。”
溫致雅沒說話,只是抱緊了顧悅,一言不發。
“不管是什麼原因,我都很高興,你今晚還是回來了。”顧悅說出最後一句,已然泣不成聲。
第二天顧悅出院了,溫致雅陪在她身邊沒有再回姚琴琴那邊去。
外頭的花邊新聞早已經飛了滿天,顧悅到了家裡就從蔣嫂那裡拿回了自己的手機,楊陽,陳旭陽,方婷還有其他朋友的電話都已經打了無數個,顧悅一一發短信過去告訴他們已經沒事了,而他們又打了過來問她,聽到顧悅親口說沒事了,這才安下了心來。
好幾個電話打完,顧悅剛放下手機,一個陌生的號碼就進了來,沒多想顧悅就接了起來,“喂”了一聲,對方就傳來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
顧悅想了想,說了個名字,“姚琴琴。”
“是我。”
顧悅扯着嘴角笑了笑,問道:“身體怎樣了?好些沒有?”
那裡的姚琴琴頓了頓,似乎沒有想到顧悅的反應,她笑了笑,開口,聲音低柔,“你知道麼,致雅對我還是有感情的,我想了很久,可是很不幸,我還是無法把他讓給你。”
顧悅擺弄了下桌上的鮮花,溫致雅在樓下,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上來,顧悅手上用了些裡,將花瓣從花上扯了下來,嘴角含起一抹笑靨,她的聲音溫和無比,說道:“姚小姐,我以前養過幾條魚,不過有一天其中一條黑色的它死了,於是我就把它扔了,後來許久後的一天,我在其他地方看到了一條一摸一樣的小黑魚,然後我又想起了那條我養過的魚。這說明,即使我將那條魚隨手扔了,可是我對它還是有感情的。我這麼說,你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