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團裡我這麼久不在,有幾件事必須回去處理一下,留下來恐怕不行,可是,把這小丫頭帶過去培養一下感情,還是能擠出時間的。”
“把那丫頭帶去部隊,算怎麼一說。”
“咱們統一一下口徑,對外就說借調她去部隊文工團了。”
宋書煜邊說邊吃,胃口出奇的好,桌上的食物,挨個掃蕩,想必昨晚消耗的能量太多了。
宋擎柱看他交代得這樣細緻,心底暗笑,這主意還不是自己給劉道義交代的?
“那麼水靈的丫頭是該帶在身邊守着,這年齡了,能有看入眼的人不容易,怎麼都要好好寵着。”
他特地提點侄子,他很相中那個討喜的小丫頭,娶到了是這孩子的福氣。
他老婆看這傢伙只顧吃,也不知道聽到耳朵裡沒有,不由插嘴道:
“嗯嗯,早些定下,娶到家裡,全家都安心,你瞧瞧每一年過年,因爲你的婚事,你媽老是鬧得兵荒馬亂,全家都不得消停。”
“瞧你,說的是什麼話?”宋擎柱清清嗓子責備老婆。
“呵呵,大娘說的是大實話,別說你們,我都被她囉嗦得不敢回家了,不過,今年我一定努力,爭取讓大家過一個熱鬧喜樂的新年。”
宋書煜嚥下食物,出聲附和,他因爲結婚這件事,早就被老媽折騰得刀槍不入了,哪裡會爲長輩的一句調侃就白了臉。
“呵呵,那我們就早點準備大大的紅包,等着祝賀你們啦!”宋擎柱的老伴笑得很開心。
三人頓時相顧而笑,暢然開懷。
宋書煜忽然想到了什麼,神色慎重地提醒道:
“這事兒,八字纔剛劃了一撇,你們要保密,儘量別讓我媽她老人家聽到什麼風聲,我是怕了她了,那丫頭年齡那麼小,她那挑剔的眼神一瞅,還不把人家嚇哭了?”
宋擎柱夫婦不由大笑出聲,笑畢宋擎柱擺擺手道:“你放寬心去追吧,你媽在那丫頭來學的第二天就來學校看她了。”
宋書煜筷子夾得穩穩的菜愣是掉落到餐桌上了,他失聲道:
“她已經知道了?她會不會給那小丫頭胡說些有的沒的的話啊,我真讓她逼瘋了,她怎麼什麼事兒都愣是能早我一步啊!”
“呵呵,她不早你一步,怎麼做你媽!”
宋擎柱的話充滿笑意和詼諧,“你媽她這麼多年,風風火火的性子愣是被你給打磨得沒了絲毫氣焰,你就別怪她了;
這事是我告訴她的,那天桑紅剛到學校,就和人打架,關了一天禁閉,我——”
“關禁閉——關她?”
宋書煜陰沉了臉,把筷子放到了桌上。
即便他很早就聽秦洛水說過,但聽到伯父當面說,他還是裝作剛剛知道,除了藉機泄憤之外,更主要的是他昨晚和桑紅在一起,他不想讓伯父誤會桑紅向他多嘴。
“你小子太不淡定了,人家小丫頭關禁閉還玩倒立反省,你怎麼就只知道護犢子?你的原則哪!”
宋擎柱看他那反應,不輕不重地責備他兩句,把那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說清了,又道:
“你媽那天中午,專程來看她,還給她帶了劉一手的私房菜;
恰好劉道義請桑紅去吃午飯,沒有遇着,回頭她就來我這裡埋怨了,我把那小丫頭的情況都給她交了底,給她打打預防針,她倒是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讓我好好照顧着,單等你往家裡帶了。”
宋書煜聽到老媽沒有見着桑紅,不由鬆了口氣。
宋擎柱似乎想到了什麼,笑得很開心:
“那丫頭倒是因禍得福了,不僅得了劉道義和你媽的照顧,我怕委屈了她,就專門請她吃早飯,陪她嘮嗑逗她笑,大伯爲你,做到這份子上,這做得夠不夠?”
宋書煜咧咧嘴,笑了:“夠夠夠,什麼人能擱得住您老這樣的人去陪,她能吃得下?”
“你還別說,她胃口挺好,連帶我的胃口都好了很多。”
“噢?大伯,敢情你們還聊得挺對盤,你看那丫頭怎麼樣?”
“怎麼樣?寵辱不驚,率真自然,配得上你!原來你小子這麼多年不定性,是有緣分在這裡等你哪,娶到她是你的福氣,開心果一樣,古靈精怪的討喜。”
“呵呵,大伯過獎了,她哪裡就有你說的那麼好了?”
宋書煜竊喜之餘,也有些詫異,這老頭子對外人絕對是不苟言笑,釘是釘鉚是鉚,鮮少夸人。
“你這麼多年見的女人也不少了,找老婆是要一輩子都能看順眼的,重要的不是家世背景,不是相貌才情,是靈性啊,有靈性的女人可塑性強,你活到什麼份兒上,她都能跟得上。”
宋書煜點頭,細細地想了他的話,覺得對婚姻和女人的瞭解又深入了一步。
這話倒是需要無比漫長的歲月才能驗證了。
他起身又盛了一碗飯坐下,問:“大伯,咱們學院裡那個新生軍訓後的選拔賽,目前準備的怎麼樣了?”
“知道消息的人,都磨拳霍霍,只等着機會大展身手了。”
宋擎柱想到今年軍訓那熱火朝天的盡頭,不由展顏。
“好,部隊亟待補充些高素質的人才進去,到時候記得通知我。”宋書煜提醒道。
“不是年年都通知你嗎?怎麼還要特地提醒?”
“桑紅要參加選拔賽,我擔心忘了,要及時把她送回來。”
“什麼?”或許是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過了,宋擎柱沉默了一會兒,語重心長地提醒他,“咳咳——這種事情可是不能看情面的,給她人情不是幫她,反而是害她。”
宋擎柱有些擔心他會不會色令智昏。
“明白,她的身體強化訓練一下,倒是很必要,至於勝出,要靠她的實力,她很有可能會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