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歡還想在說什麼,擡眸間餘光掃到某個角落一個向她舉杯的男人…臉色瞬間寡白。
她甚至眼底恍惚着驚慌失措,只不過她掩飾的很好,一閃而過。
南歡覺得不能在呆了,對霍梟道:“好,照顧好她。”
霍梟一心都在懷裡的小姑娘身上,沒注意南歡的表情微末變化,淡淡的嗯了一聲,轉身就抱着慕照離開。
……
車上,霍梟將慕照綁好安全帶,捏了捏眉心。
他沒有立刻發動車子引擎,眼神犀利的盯着副駕駛上的小姑娘看了許久,許久到眼睛酸脹時才發動車子引擎。
他沒有直接開去霍家,而是曼陀山莊。
曼陀山莊靠近新野公墓,那裡埋葬着顧良知的衣冠冢。
行駛的路上,小姑娘很安靜,沒有吵也沒有鬧,安安靜靜的就像是睡着了。
到了目的之後,他抱着小姑娘將她安頓好,親自去煮了碗醒酒湯。
小心的喂她喝下,找來熱毛巾給她擦了擦臉,擦了擦手,動作細緻的每一根手指頭都很輕柔。
等他給她擦洗右手的時候,擼起她的衣袖,胳膊肘的位置露出一枚花生米大的紅色胎記。
顏色很淺,形狀是類似愛心的模樣。
他瞳眸劇烈的縮緊,跟着心臟就像是被生生劈開,疼到無能爲力。
他瞬間溼潤了的眼眶,很快模糊,那枚紅色胎記漸漸朦朧起來,無法看清。
“甜甜?”他輕聲低嚀,心臟縮了又縮,“你是甜甜?你怎麼會是甜甜呢?你明明是…慕小照的模樣…”
像是聽到有人喚着自己的名字,少女睜開惺忪的水眸,眼睛眨了眨,朦朧的看着臉上掛着水滴的男人。
她眉頭一皺,伸手就幫男人擦掉眼淚,“小叔叔,你哭什麼?你是不是不舒服啊?我給你呼呼…”
霍梟看着小姑娘眼底心疼他的細碎眼神,情緒膨脹到炸裂,“你是甜甜,是不是?”
他忽然清冷的兇她,小姑娘一下子就清醒了許多,下意識的點頭:“小叔叔,你別兇我好不好。我好久都沒見你了,很想很想你的…你不要兇我…你一兇我甜甜的靈魂就跑沒了,你就見不到我了…”
霍梟靜了幾秒,微微揚起脖子,讓眼眶裡的熱流不再溢出眼眶。
緩了幾秒,他從新低下頭來看她,“好。不兇你!”
小姑娘聽着,高高興興的從牀上跪着做起來,眼神眨巴眨巴的看着霍梟,“小叔叔,你給我下葬的婚禮我看到了。很體面呢。”
“可是我覺得…好抱歉;好心疼小叔叔,你要對自己好,好不好?”
霍梟好不容易壓下的溼潤復又捲土重來,“好。”
小姑娘似乎很滿意她的回答,她悄咪咪的笑出聲,“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噢,你聽了以後,就不會那麼難過啦。”
霍梟喉結艱難的滾了滾,“什麼?”
“噓,小點聲噢,別人都不知道呢…尤其不能讓盛大渣知道噢。”小姑娘左顧右看的,神秘兮兮的壓低着嗓音,“我的靈魂寄宿在啊照的身上,啊照就是我,我就是啊照…我們是同一個人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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