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鬆此時也是有些氣喘吁吁的,在凌屍的手中,依然還不見他老實下來。
“喂,咱們這是去哪啊?”胡鬆對着凌漢嚷道。
正在前面狂奔的凌漢,也不答話,不長的時間,就是將那夥人狠狠的甩在了身後。
七拐八拐,就在這胡鬆已經迷路的時候,三人這才停了下來。
看了看周圍,胡鬆顯然是有些害怕了,畢竟,原本這魔獸森林就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
此時二人又是在這樣的一個陌生的環境。
“這裡是哪?”胡鬆如是問道。
看了看胡鬆,凌漢詭異一笑:“抱歉,這個我也不知道。”
“你..”胡鬆聽了這話,立刻就是不再吭聲,就像是一個受驚的動物一樣,蜷縮在一棵樹下。
淡淡的看了一眼胡鬆,凌漢對着他說道:“你就先在這裡待着吧。”
說着也不顧胡鬆的表情,直接就是騰身躍起,在樹枝上腳步輕點,身形微微一晃,轉眼間就是消失在胡鬆的視野之中。
凌漢不見了,凌屍卻是留了下來,此時,胡鬆好像是才從剛剛的驚險之中緩了過來。看到一旁的凌屍,胡鬆微微一笑,走了過去。
“媽的,這小子還真是謹慎呢。”只見趙忠的一個屬下說道。
“確實。”一旁的趙忠現在依然還感覺腦袋有點暈暈的:“這次也是我們自己大意了,沒想到運氣這麼不好買的一個傭兵團,竟然是以前和這小子認識。”
看了看周圍一個個有氣無力的手下,趙忠說道:“今天晚上就暫且在這裡休息一下,沒有中招的負責巡守。”對於趙忠的命令,這些漢子一個個都是極爲聽從。
眼見着衆人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趙忠也是靠在一棵樹上運功逼毒。凌漢所使用的藥物也僅僅是十香軟筋散之類的一些迷藥,畢竟倉促之間,凌漢的手裡也是沒有那種無色無味的毒藥。
時間不長,趙忠的頭上便是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這藥力也是順着這汗水出來一些。
趙忠微微點了點頭,此時他才感覺到渾身一陣的放鬆,想來再來幾次,這藥物便是不能再影響自己了。
就在這時,警兆突生,趙忠只感覺到渾身的汗毛都是立了起來,一種危險的感覺縈繞在心頭。
這也不是趙忠第一次有這種感覺,每一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都是自己九死一生的時刻。
來不及多想,趙忠連忙是就地一滾,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原先他靠着的那顆樹木猛然爆裂開來,一隻弓箭從粉末之中竄了出來。
一旁的趙忠來不及擦汗,又是在地上翻滾一週,又是砰砰砰的三聲響聲,只見剛剛趙忠所在的位置現在正插着三根羽毛,其實,這哪裡是什麼羽毛,竟是那弓箭力道太猛,整根都是沒入土中,只剩的一截尾羽在地面之上。
此時趙忠的身上也是顯得狼狽不堪,原本一身整潔的袍子,現在顯然是如同一個乞丐一般,右臂上面的衣服直接就是消失不見,再看他的手臂之上,現在也是嗤嗤的向外冒血,這條手臂上面早已是佈滿了碎木屑,想來就是被那第一箭所傷。
此時,一衆手下都是趕來到了趙忠的身邊,這趙忠強忍着疼痛,將手上的木刺一根根拔出,一旁早有牧師幫助趙忠止血。
時間不長,趙忠便是沒有了大礙,看了看周圍,趙忠忽然哈哈大笑:“好啊。好啊。閣下還確實是一個人才,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還想着對付我們,在下真是佩服。不過既然,大戲已經開場了,那沒有個結局怎麼可以。就看看在這森林之中究竟是誰能把誰殺掉吧。”
趙忠的聲音在這森林之中迴盪,但是卻沒有人回到。
趙忠也不意外,看着周圍的手下:“這次要小心了,你們也看到了,這次的對手不是一般的狡猾,若是被他逮到機會,相信沒有我們的好處。”
一衆屬下都是重重的點了點頭,這次的任務還真是憋屈,原本想着簡簡單單殺掉這個菜鳥,就算結束,現在看來,這一切遠不如自己想的那麼簡單。
不說這趙忠等人在這裡疑神疑鬼的,單說凌漢,在距離這趙忠等人不遠的地方,只見凌漢正低着頭喝着水。
面無表情好似在思索
着什麼,良久,凌漢將手中的水壺微微一頓,臉上也是露出了詭異的笑容:“這種感覺還真是懷念啊。”
那邊的趙忠自然不知道凌漢所想。
一夜無話,到了第二天清晨,這趙忠一夥人中,都是顯得十分的精神,畢竟這裡這麼多的人,就算是守夜,也是可以輪流執行,所以衆人都是沒有顯得怎麼疲乏。
到了早上也是到了吃飯的時間,趙忠想了想,這才說道:“出去打獵,沒三人一組,一定要萬般小心。”說着對着人羣一指“你”“你”....一共指了九個手下,這些手下都是領命離開。
趙忠一夥人依然在原地警惕的看着周圍,防備凌漢的隨時偷襲。
時間不長,這三組手下都是依次回來。只見第一組屬下回來的時候,兩手空空,第二隊回來的時候,手中只有一隻兔子,至於第三組,回來的時候手裡卻是擡着一頭肥碩的野豬。
這衆人就打算生火做飯,趙忠伸手一攔,指着那第一組說道:“你們怎麼會空手而歸?”
這第一組的三人,面色都是有些發紅:“我們拿處確實沒有見到什麼獵物。”
這趙忠還打算說什麼,只見那提着兔子的第二隊的人笑道:“老大,你也別難爲他們幾個了,我們這兔子也是我們從那洞裡掏出來的,至於這大型的動物卻是沒有看到。”
“哦?”趙忠的表情微微一凝,看着那擡着野豬的第三組說道:“這野豬是你們打的?”
那第三組的人頗爲不好意思的說道:“剛剛這野豬和一頭狼爭鬥,結果,雙雙死亡,我們去的時候,那狼還沒有死,我們上去一刀將那狼解決了,至於這野豬卻是便宜我們了。”
趙忠聽到這話,眼睛微微一眯,卻是沒有再多說什麼。過了好一會,才說道:“將那野豬扔了。”
這些手下聽了以後,一個個都是十分的詫異:“老大,這是何意?好不容易有這樣的一個大獵物,卻是要扔掉?”
趙忠點了點頭,見衆人都是有些懷疑的看着自己,趙忠也是沒有辦法的說道:“把兔子給我。”那捕獲兔子的兩人聞言都是將兔子遞了過去。
趙忠看了看手中的兔子,又是從懷裡取出一把匕首在這野豬身上輕輕一劃,接着又是用着沾滿鮮血的匕首在兔子的身上輕輕的劃了一下,只見這兔子雪白的毛髮立刻就是被鮮血染紅了,這兔子立刻就是在趙忠的手上掙扎起來。小小的野兔有哪裡能夠掙脫趙忠如同鐵鉗的雙手。在這兔子身上劃出的傷口其實並不大,時間不長,這傷口已經是止住了流血,而那兔子也是不再掙扎,只是被割傷的那條腿時不時的抽搐一下。
一旁的衆人都是古怪的看着趙忠,到目前爲止都是沒有出現什麼異常,自己的老大是不是最近有些緊張過度。
趙忠見衆人的眼光都是注視着自己,無奈的苦笑了一下,示意衆人繼續看這兔子。繼而就是將兔子放到地上,現在看來,這兔子已經是沒有了逃生的能力,只能是在地上趴着。
就在衆人的耐心即將被耗盡的時候,只見這地上兔子竟是猛然抽搐起來,先前那兔子抽搐,只是因爲受傷而造成的,現在的抽搐明顯不是那個傷口造成的,只見時間不長,那兔子兩腿一蹬,直接就是死了。
趙忠苦笑的看着這個兔子,而他的一種屬下,現在一個個也是脊背發涼,這次多虧了自己老大,要不然想來自己等人都已經是死了。
這些個屬下,一個個都是面帶愧疚的看着趙忠,趙忠苦笑了一聲:“昨夜我便是知道那小子對於毒物很是有研究,今天一看果然如此,原本我們還有一個好的兔子,現在兄弟們,啃乾糧吧。”
這些屬下,一個個都是低下頭去,畢竟這次都是自己不信老大的,要不然的話,也是不會落得這樣。
衆人一個個又是再次的分散開來,坐下啃着乾糧。
剛剛啃上幾口,就有一個脾氣暴躁的傢伙,將這乾糧往地上一扔:“老大,這麼樣,也不是一個辦法,乾脆我帶着兩個兄弟,把那個傢伙滅了吧。”
一旁的幾個壯漢也是紛紛站了起來:“是啊,老大,咱們這一羣人,卻是揹着一個小傢伙逼到這個份上,說出去也是極爲的丟人啊。”
這趙
忠看了這幾個傢伙一眼,淡淡的說道:“我倒是可以答應,你們這個要求,只不過我想知道的是,你們,知道這傢伙,現在在哪裡嗎?”
此言一出,那些傢伙,一個個互相看了一眼,繼而又是縮回角落。
明日當空,這小鎮之中就好像是一般的小鎮一樣,看不出什麼異常。
沒有人知道,這裡竟是一個秘密組織的總部,這小鎮之中的每一個人都是這組織的成員,就連那看起來只有十來歲的乞兒也是這組織中的一員。
此刻,在這鎮長的府上,只見珞瑜一個人無聊的趴在窗口的地方,呆呆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過了好一會,好似下定決心一般,珞瑜站了起來,砰的一聲,猛的推開了門。
只見,此時門口正站着兩個俏生生的侍女,看到珞瑜出來,這兩個侍女都是向前走出一步,隱隱將珞瑜前進的路線封住。
珞瑜此時面色就是沉了下來:“我要出去。”
那兩個侍女對着珞瑜報以歉意的一笑:“對不起,主人吩咐了,此時您不能走出這個院子。”
珞瑜秀眉一立:“我今天就要出去,我看誰敢攔我。”
這兩個侍女都是面露難色。
啪啪啪,從門外卻是傳來一陣鼓掌的聲音,珞瑜擡頭一看,正是這組織的頭領,那個臉上帶着面具的傢伙。
只見這面具男嘴角牽起一抹微笑:“珞瑜小姐,若是有什麼要求,直接和我說即可,何苦爲難他們。”
聽了這話,珞瑜暗罵一聲無恥,擡頭說道:“先生這話卻是不對了,自打珞瑜到了這裡就一直是配合貴組織,但是貴組織卻是沒有什麼實質的表示,將我軟禁在這裡,也不提那回去之事,這卻是一個什麼道理?”
那面具男顯然早已經是料到珞瑜會這樣說,哈哈一笑:“珞瑜小姐這樣說,可就是有些不對了。”
“哦?”珞瑜的秀眉一跳:“哪裡不對了?”今天這傢伙若是不說出個所以來,自己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這面具男好似也是看出了珞瑜的想法,微微一笑:“這首先呢,我們並沒有軟禁珞瑜小姐,我們這是在保護您的安全,其次呢,並沒有不讓您回光明教會,只是,此時那聖山上面也是有些混亂,據說,那於岑和教皇陛下的意見貌似有些不統一啊。”
“啊!”聽到這話,珞瑜發出一聲驚呼,不爲別的,雖然這於岑在光明教會的地位幾乎與教皇相當,但是一般的外人都是不知道這件事情,就算是白衣大主教也是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自己若不是聖女候選人的話,自己也是沒有機會得知。這在光明教會也是機密的事情,這面具男又是從何得知?
只見這面具男嘿嘿一笑:“很吃驚是嗎?”
珞瑜茫然的點了點頭。
面具男又是笑道:“像我們這樣做情報工作的,若是連這一點事情都弄不清楚,那還如何保護你這位準聖女。”
又是看了一眼珞瑜,這面具男看樣子就要轉身離開。
剛走到院門的時候,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這才說道:“珞瑜小姐請放心,在我這裡,我保證您絕對的安全。還有。”再次頓了一下,這面具男這才繼續說道:“我什麼時候說珞瑜小姐不能離開這個院子了?嗯?”這最後的一句卻是對着那兩個侍女說的,當場,這兩個侍女都是臉色大變,立刻跪在地上,只見這面具男冷冷一哼:“晚上自己去刑部領型。”
說完這面具男竟是直接離開了這個院子。
這兩個侍女一直等到這面具男離開這院子才面色慘白的站了起來。
珞瑜有些奇怪的看着二人:“難道那刑部很厲害?”
這兩個侍女點了點頭:“珞瑜小姐,恐怕明天照顧您的人要換了。”
“額。”珞瑜一愣,繼而也是想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看這模樣。這兩人進了那刑部,不死也要去了半條命啊。
狠狠一咬牙:“我去幫你們求求情。”
那兩個侍女臉上剛剛恢復的血色當時就是不見了,直接跪在地上,拽着珞瑜的衣襟:“珞瑜小姐,此事萬萬不可啊,若是我們今晚去了刑部,也不過是受些刑而已,但是一旦您去求了情,那我們就是要丟了性命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