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之上,漫天的星辰閃耀,月華似水銀一般從天際傾灑下來,將黑暗的天空照亮。
兩個黑點,陣陣麻馬蹄聲在空曠的天際下回蕩。
一夜趕路,眼看就要到樑銀城了,雲落在也堅持不住,一股倦意襲上來讓他在馬上昏昏欲睡,急忙勒住馬拴在一旁的樹上,盤膝在地,黑色的衣衫後背粘稠的血跡粘在衣服上,和後背的肉粘在一起,背上傷口在一天的飛奔趕路中傷口再次裂開,鮮血染滿了後背,灑上金瘡藥,咬牙忍住疼痛,劇痛之中剛纔的倦意一掃而光,默默的運轉內力,一坐就是三個時辰。
兩人緩緩的吐了口氣,看着天空泛起魚肚白時,同時起身上馬,一路向着粱銀城趕去,來到城門時天以完全大亮,牽着馬進了城,熙熙攘攘人羣,大清早也不是太多,但寬闊的街道兩旁密集的商鋪,依舊掩飾不了城中的繁華。
雲落和趙華一邊看着兩旁的商鋪,一邊留意着雜貨鋪,本來雲落第一次出山本來看着這繁華的粱銀城應該興致勃勃觀賞,可現在雲城腦子裡還是很亂,一路上總是不停的想起義父師母和師兄師姐一家人在一起吃飯一起鼓勵自己。
“雲落,這裡有一間雜貨鋪,我們進去看看吧。”趙華說着拉了拉愣神的雲落。
兩人進了屋這城裡果然有羅南國的地圖,看着地圖上位處西南地區的聞仙城,雲落估計不停歇的策馬狂奔也需要三天時間。
拿着地圖兩人在粱銀城找了一個酒樓吃點飯,在酒樓靠窗的地方坐下,裡面的江湖人士衆多,雲落一邊喝着茶一邊聽着他們談話。
“喂,你們聽說沒有,我收到師門最新消息,這次武林大會可出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一個面色黝黑的大漢洋洋得意向着旁邊的一個面容冷峻的男子說道。
那男子饒有興趣的停下了筷子看着那黝黑男子問道:“哦,有什麼大事。?”其他的武林遊俠也豎起耳朵聽着那中年男子說起後面的話。
那中年男子嘿嘿一笑也不再賣關子說道:“這次武林大會突然殺出了一個祈月劍派的弟子,聽說年僅十七歲,那可是第一場不用十招就打敗了襄陽派的弟子,第二場更是了得將武林上和那風雨樓江月媲美的謝凡連接打敗,接着又打敗百花谷林宣。”說道這那中年男子故意停下看着旁邊那些一臉驚愕愣神的江湖人士。
抿了抿嘴喝了口茶,繼續說道:“嘿嘿,這不算什麼,關鍵是最後兩場。”說完在看着旁邊的衆人。
一些人督促到繼續說呀。
“最後兩場他和那鐵爪門弟子激烈的大戰之後將其打敗,一路披荊斬棘戰到最後一場,和江月大戰,這一戰,兩人都使出了自己的全力,戰的是青石巨臺都碎石滿地,滿目創傷,兩人都使出了壓低絕學,那江月將他那修羅一刀使出,聽說將那祈月劍派的小子重創。”說道這那男子有停下喝了口茶。
旁邊立馬有人迴應道:“那是當然了,江月在江湖揚名三四年了,修羅一刀無人可擋,那小子只是重創沒死算是命大。”聽到這話其他人也都附和顯然也是這樣想的。
那中年男子聽到這微微一笑嘆道:“非也非也,那小子雖說被重創,但最後聽說使出他們祈月劍派的最後三劍破除了部分致命刀罡,最後一劍卸了江月的一臂。”聽到這剛纔還說雲城不行的人裡面瞪大了眼睛,一幅不可思議的摸樣。
“這還不算什麼,最後本以爲就此結束,誰知道最後那江月居然偷襲那小子,被人家一劍格殺。”說完還嘆了口氣。
聽到這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這一屆武林大會簡直超乎了他們想象。不時有人問到那少年叫什麼名字,但畢竟現在剛結束,事情剛剛發生內容還不全面,並不知道那少年叫什麼。
雲落和趙華也坐在靠窗的位置一邊吃飯一邊聽着,他們怎麼也想不到,不到一天時間武林大會上的事情傳開了,這對他有些不利,看來給立馬趕往聞仙城了。
匆匆吃過飯,在酒樓買了點乾糧,二人飛身上馬,向着聞仙城趕去。
這一路兩人在也沒有交流,只是向着西南地區策馬狂奔。
時日一轉即過距離武林大會結束已經有三日了,所有的門派都從千塲山趕回了自己的門派,十年一屆的武林大會就此結束而一屆的武林大會註定不平靜,不出一日江湖之上有傳開了這祈月劍派弟子戰這一屆武林大會的戰績和最後一劍斃了號稱江湖年輕一輩最厲害的江月,這一戰績是矚目的,但這一戰的主角卻在逃亡之中。
官道之上兩匹烈馬狂奔,此時的雲落仔細一瞧之下短短三天人卻瘦了一圈,俊朗的臉上滿是疲憊,旁邊的趙華也好不了哪兒去,雖說依舊肥胖但卻沒以前那般虛胖看以來似乎還有點彪悍,只不過小眼睛邊上鑲了一圈大大的黑眼圈,三天時間休息的時間很少,大部分時間都用在趕路,終於到了西南地區,只要在飛奔上一天就到了聞仙城,兩人看着地圖快要接近的聞仙城就充滿了力量。
“雲落,待會路過天源城我們給馬喂點吃的,隨便我們也飽餐一頓,一股作氣到聞仙城如何?”趙華在馬上對着雲城喊道。
雲落略作沉吟便答應到:“也好,就算我不餓,這馬也餓了。”
兩人一揮鞭,向着前面的天源城飛奔而去。
這天源城是西南靠近西北的一座城市,倒也繁華,兩人騎着馬在街道上向着客棧行去。
來到客棧兩人將馬好好的餵了一頓之後才坐下,點了幾盤菜,兩人狼吞虎嚥的解決掉。接着喝了幾壺水,略作休息後來到後院牽出馬,再次向着聞仙城出發,只是他們兩人誰也沒有注意到,在他們牽出馬時有幾個黑衣人也在後院的柴垛緊緊的盯着雲落和趙華,赫然其中一個就是當初在千塲峰領命來監視雲落的江其。
“哼,這兩小子跑的到挺快,讓老子追的好不辛苦,媽的等逮到你我不剝了你一層皮,你跑,離千塲山越遠越好,死了也沒人知道。”那江其自言自語了一句,眼神閃過一絲狠戾。
深夜月依舊明亮,夜色在皎潔的月光裡將前路照亮,雲落和趙華在郊外騎馬繼續着枯燥的趕路。
三更時分,雲落勒住馬輕聲說道:“趙華,休息一下吧,天亮在走。”
趙華聞言也不多說下馬將馬拴在一旁的大樹上,兩人都飛身上樹,各尋了一塊粗壯的樹枝睡了下來。
夢裡雲落再次看見了義父師母,依舊是那般的清晰,義父在竹林之中爲自己演練着劍法一遍一遍,師母在房裡替自己熬藥,一切仿若不曾變過,自己還是那個爲了讓義父師母開心而努力奮鬥勤加練武的雲落。
一聲雞鳴響起,驚醒了兩人,雲落揉了揉雙眼,看了看四周,剛纔的一幕恍若還在夢中,只是看着這荒郊野嶺之時懵然驚醒。
兩人相視點頭飛身上馬繼續向着聞仙城趕去,這時候後面立馬閃出幾個黑衣人,迅速的跟上。
看着前方趙華笑道:“雲落,在走上不到多半天就到聞仙城了,到了那我倆在尋找安生立命之所。”
雲落看着趙華滿臉疲憊的笑容苦澀一笑嘆道:“趙華其實你可以選擇一人離去,何必陪我亡命天涯。”
趙華一愣隨即滿不在乎的笑答:“呵呵,這樣才刺激,何況我倆是哥們,從小玩到大,你最危險的時刻我怎麼能丟下你,好了,別亂想,在堅持半天就好過了。”
停了趙華的話雲落心裡很感動,當即也不多說向着馬屁股揮了一鞭子策馬向前奔去。
跟在雲落後面的風雨樓探子和江其,神色陰沉的看着雲落二人向着聞仙城的方向奔去。
江其陰冷的笑了笑:“嘿嘿,以爲躲進了聞仙城我們風雨樓就不會殺你?區區一個武林小輩,待你走向聞仙城發現原來聞仙城也不能庇護你時,那時候你會不會絕望?”說完再次陰森的笑了起來,聽得旁邊的幾個探子毛骨悚然。
中午時分雲落二人在一片無邊的樹林小道里騎着馬慢步向着前方行進。
趙華一手拉着繮繩,一手從懷裡掏出一張地圖攤開,趙華笑了笑指着地圖上的一片山谷說道:“看,雲落穿過這樹林在往前走半個時辰就是聞仙城了,哈哈,將近四天路啊,終於到目的地了。”顯然趙華現在心情不錯。
雲落微微笑了笑,不過他這笑怎麼看都像是苦笑:“是啊,終於到聞仙城,從此以後我就要隱形埋名,呵呵。”
趙華一怔狂笑一聲:“雲落以你的資質,我相信要不了多久這整個武林未來的天下都是你的,你何必氣餒,振作起來,掌門他們都依舊看好你。”
雲落聽着趙華的話拽緊了拳頭,重重點了點頭正想說話,突然樹林的前方傳來了一陣女子的尖叫聲。
雲落仔細一聽這的確是恍惚有人在樹林裡呼救。
“趙華,你有沒有聽見有人在呼救?”雲落眉頭微皺向趙華問道。
趙華也勒住馬豎起耳丟果然聽見有人在樹林尖叫。
“好像是有人,走去看看。”趙華雙腿拍馬,順着聲音向着前方走去。
雲落也跟在一旁,兩人很快來到一片空谷之中,聲音越加清晰,一男一女。
老遠就聽見有一個女子說道:“淫賊,你不要亂來,我是五靈劍宗的弟子,你若你是敢欺凌我,師門知道一定不會放過你。”
對面一個男子的聲音也陡然響起:“喲喲,我危馬強乃是血縐門的弟子 ,上了你拍拍屁股就走人,我不信你師門敢來我血縐門殺我,美女,識相的話你就交出身上值錢的東西,在好好侍候我一頓,我也不是那種沒有人性的人,到時候我會繞你一命,若是反抗,憑你那練氣六層也想反抗我,別怪我心狠手辣。”說完大步上前眼睛盯着對面那女子妙曼的身姿,眼裡滿是淫邪的神色。
對面那女子聽到對方是血縐門頓時身子顫了一下,眼裡滿是悲憤看着對面來臨的男子,手握長劍吼道:“血縐門?又是你們這邪魔道派,哼,憑你也想要我身上的東西,你若在不走待會我師兄回來,你一定死無葬身之地。”
叫危馬強的男子邪笑着搖了搖頭:“你師兄,哈哈,想騙我,真是冥頑不靈。”
這時雲落趙華兩人早已經來到山谷外,看着這一幕,趙華怔怔的看着對面那女子嘆道:“世上真會有如此漂亮的女孩,如此身姿,精緻的小臉”說道嘴邊就開始掉下口水,然後警惕的看了看雲落說道:“師弟,你就不要和我爭了,這個混蛋交給我,媽的,這樣的美女也是他能調戲的。”說完火爆的趙華再也忍不住,大吼一聲一躍來到兩人身邊,看着那長得一臉陰柔的危馬強吼道:“淫賊,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調戲良家婦女,你可知罪”
雲落聽着趙華上場的話一愣自語道:“哎,還是這麼老套。”
對面正準備和危馬強拼命的女子也一愣顯然也沒有注意這突然出現的趙華。
趙華挺着他那肥胖的胸脯滿臉憤恨的看着對面的危馬強,轉頭對那女子說道:“姑娘別怕,我會替你主持公道,一會打得他連他老母也不認識。”
那女子看着趙華神色有些複雜嘆道:“小兄弟,你快走吧,他不是你可以對付的。”
對面的危馬強一笑說道:“想不到,來了個送死的。”
趙華臉色有點不好看說道:“姑娘是不相信我了,好,那我就先將這淫賊收拾了。”
說着還不帶那女子回話,就一躍拔出巨劍向着危馬強一劍劈出一道刀罡,對面的危馬強眼神不屑說道:“既然想英雄救美也得有相應的實力,一屆凡人也敢向我出手,簡直找死。”說完一指點向趙華。
對面的女子怒吼道:“危馬強,他只是一個凡人,你不能殺他,殺了凡人你應該知道會後什麼後果,被御劍城知道你一個小小的練氣期弟子絕對會被人家萬劍分屍。”
“哼,你他先主動犯我,御劍城離這十萬八千里,你不說我不說,殺一個凡人沒人知道。”那危馬強陰森森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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