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斷劍

鶯飛草長,春去秋來,時間轉瞬即逝,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它足以改變很多。

後山一個赤胳膊赤腿的少年,雙肩上扛着一塊大石頭,約有百斤重,腳上還綁着沙袋,向着山頂狂奔,可速度依舊不慢,嘴裡喘着粗氣,頭頂烈日,汗水如雨一般揮灑。很難想象一旦丟掉這些包袱,他的速度有多快?這少年正是雲落。

不算高的後山,很快就接近山頂,這似乎並不是他的極限,此時的雲落再也不是三年前的他可比,三年的魔鬼訓練,每天都嘗試突破極限,一點點開發身體潛能。大量的藥物滋補身體,如今的身體素質遠超同齡人。

“啊”一聲長嘯,雲落奮力一躍,雙腿成弓形,瞬間腿上佈滿如蟠龍一般的青筋,充滿了爆發力。帶着百斤的巨石躍上山頂,撲起一地的灰塵。舉起大石用力甩向山底,“已經可以舉起一百二十斤來回跑一次後山,現在因該可以舉起這最後的這塊石頭了吧”。雖然只是十斤,但如今到了他這個地步,每在增加半斤都是無比艱辛的。這塊百斤大石他已經來回練得不下三個月了,纔有現在可腳捆沙袋,肩扛大石,健步在後山一個來回。

卸下了石頭,雲落看了看山下,縱身一躍,如白鶴展翅。茂密的樹林絲毫阻止不了雲城的步伐,在林間像一隻猿猴一般靈活。

很快便來到山下,山下一塊比剛纔略大一點的石頭靜靜的擺放在路中,雲落來到石頭旁,緩緩呼了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擡起兩隻手臂,將大石抱在懷裡,正好將整個懷抱塞滿。大喝一聲:“呀、起、”雲落雙臉憋得通紅,一雙腿不停地打顫,已經將石頭抱在半空,可怎麼也舉不起,這是極限,唯有聚集到一定程度,方可爆發起來,突破極限,他已近聚集了三個多月就是爲了今天一鼓作氣,將這一塊石頭舉起,如就此放下他不甘心。

再次一聲大喝,雙臂再次聚力,石頭開始緩緩的上升,雖然很慢,但依舊在升,終於將大石舉過頭頂,還沒有堅持幾秒鐘,腿一軟,便啪的一聲摔在地上,以一頭栽在泥土裡,雲落喘着粗氣,貪婪的呼氣這青草的芳香,終於將這塊大石舉起來,記得前幾次也是這樣,他相信只要舉過了頭頂,要不了多久,自己一定可向擡其他石頭一樣輕鬆自如。

這樣想着,嘆了口氣:“三年了,如今勉強達到師父所說的要求,外功一門果然不能絲毫的偷機取巧,每一步都需腳踏實地”。擡頭彷彿是在看天空的雲彩,可眼瞳裡倒影的卻不是那雲。雲彩上則是被雲遮住的太陽,耀眼的光芒透過雲彩穿透密林,落在雲城的眼中,少年眼裡有的只是一抹堅毅,也許有一天他也會向像太陽一般,可是現在似乎還很遙遠。

不再看地上的石頭,拍去身上的泥土,將腿上的沙袋拿掉,起身向練武場跑去 。

練武場此時人滿爲患,所有的弟子都聚集在此,因爲再過幾天就是宗派大比,這裡很是熱鬧。“雲落,又來找趙華啊”“嘿嘿,上一次你我記得他可是將你打得鼻血飛濺,這一次你一定要賴倒他”諸如此類的話很多。

的確這兩年他時常武功一有突破就找趙華切磋印證,開始時趙華到很樂意和他這個小師弟切磋,可雲城實力實在不咋地,每次都被自己打飛,可還樂此不疲,而且最要命的是這傢伙,太抗打了,通常自己手都打酸了,他還湊過了讓你打,最後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趙華只好見雲落就躲。

一路上雲落碰到了許多熟人。一一打過招呼後便不再停留,這次來這不爲別的,自然也是爲了找趙華而來。

雲落加快腳步,此時自己來這已經有許多人看見了,肯定過不了多久就會傳到趙華那死胖子耳朵裡,他肯定又要開溜。

“趙華,死胖子,你又想往哪跑?我看見你了,你在不在站住,待會我一定打得你滿地找牙。”雲落一個健步就追向趙華,嘴裡還不忘挑釁。

此時趙華擺動着他那比三年前更加肥碩的身體,腳下生風,身體凌空飛起好幾丈回頭看了看雲落,喊道:“雲落,你個無賴別逼我,我不想和你比,你在有本事去和大師兄切磋。”

“嘿嘿,等我打敗了你,我自會去找大師兄的,好歹你也是我們祈月劍派小輩前五的高手,怎麼連我也不敢比了,如果真的怕了,你就當着諸位師兄師弟的面向我認輸,將前五的名額讓給我,我就不再糾纏你。”雲落繼續叫囂,神態更加狂妄。

正等待着趙華的回答,一個雲落最不想聽到的聲音卻在身後響起,打斷了正要開口說話的趙華。

“哼,一個廢材在這裡大放厥詞,真以爲學了幾天外功就很了不起,就以爲自己天下無敵,在練武場大呼小叫,像一隻蒼蠅一樣,門派前五的那個不是一等一的天才,趙華師兄不願意欺負你,你不感激人家也就罷了,還在這言語挑釁,我早就看不慣你,作爲我祈月劍派的前五高手的尊嚴是不容你這樣的螻蟻挑釁的,今天我就給你點厲害,讓你認清自己的身份。”一身錦衣的宮夏單手提劍,劍眉倒豎的看着前方的雲落。

這時趙華也停止了逃竄嘿嘿笑着對宮夏說着:“宮夏師弟啊,沒事都是自家人,我和雲落也小子也是開開玩笑,嘿嘿。”

“趙華師兄啊,你不用擔心,我這就是看不慣有些人,仗着自己是掌門的義子,在這裡橫行無忌,而且你看剛纔在這裡大呼小叫,說什麼門派前五的名額讓給他,你看這不是對我們門派前五的天才的一種挑釁啊,你看引得這麼多人圍觀,我臉都沒地方放啊。”宮夏說完還裝模作樣嘆了口氣。

趙華嬉皮笑臉道:“嘿嘿,沒事,都是自家人,同門之間嗎,用不着這麼認真。”

宮夏看着趙華微微一嘆道:“哎,趙師兄,你也知道我一向嫉惡如仇,看見這種人 物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啊,要不這樣讓他當面給我們配個不是,道個歉,現在看在師兄的面子上就算了。”

一直背對着宮夏的雲落面無表情聽見這句話後不待趙華回話,豁然轉過身怒喝道:“宮夏你太不要臉了,讓我給你道歉,我給你道什麼歉?你這個卑鄙小人,簡直是無恥下流,我和趙師兄在門派裡開開玩笑,怎麼了?礙你什麼事了,聽見我大呼小叫,你可以離開啊,在這裡像個女人一樣給我墨跡,不就是想欺負我一下嗎,還說我仗勢欺人,我怎麼仗勢了?”雲落的話絲毫不留情的罵着宮夏。

對面的宮夏臉皮一陣抽搐說道:“趙師兄,還有諸位同門你們都聽見了,這是他雲落自己找打,**裸的侮辱我,今天我若罷手,往後這門派前五的名頭算是辱沒了。”

聽到此話一些與宮夏交好的人都齊聲應是。

對着雲落陰測測的一笑宮夏劍指雲落厲聲喝道:“雲落你可敢跟我公平一戰,對想你這般的螻蟻我可以讓你三招。”宮夏的話透露着一股自信,等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宮夏相信今天一定會讓雲落顏面掃地。

一旁的趙華拉住雲落皺眉道:“不要答應他。”

雲落看着對面囂張的宮夏絲毫不懼,此時的他已不是三年前可比拔出利劍看着對面的宮夏雲落喝道:“哼,讓我三招?就你,沒資格。”

倆人還沒動手氣氛已經十分的壓抑。

雲落劍尖輕挑,兩人的身影瞬間棲身而上,雲落的劍舞成片劍幕將宮夏的攻擊全部擋下,兩把劍劍鳴舞動,周圍的人越圍越多,一時間練武場盛是熱鬧。

宮夏一劍橫腰斬斷,將雲落逼退,臉色陰沉,三年不見當年那個手無寸鐵的雲落如今在自己手中游刃有餘,這樣宮夏有些惱怒。

雲落步步緊逼,一躍而起,一招力劈華山,這一招勢大力沉,一劍至,將宮夏打退一丈,兩人的身形再次相交,越發激烈,雲落的劍型變幻不定,似毒蛇刁鑽,又似仙鶴輕盈。

宮夏勝在經驗老道,劍法犀利,祈月劍法在宮夏手中綻放劍芒,劍鋒有劍罡吞吐,這是宮夏動怒的徵兆,這是內力外顯,在往上達到收放自如,在江湖也是算的上號的人,而宮夏的資質是毋庸置疑的,小小年紀,纔到十七歲便可以內力外放,將來只要肯努力成就不會低於其他人。這招本來是準備在宗族大比時殺招,想不到如今用在雲落身上。

兩劍相交雲落的劍瞬間有了裂痕,雲落劍眉微皺,倒退而回,宮夏此時冷哼一聲,這次連殺招都用了出來豈可這般算了。

橫揮一劍,一道劍氣劈裂而出,劍氣清寒,帶着一絲冷冽,在所有人的驚豔中,瞬間降臨在雲落的面前。

看着撲面而來的劍光,這一招來的很突然,雲落根本來不及躲避,出於慣性,舉劍便擋在身前,“咣噹”一聲雲落連人帶劍一起摔在地上,衣服上劃過一道劍痕,胸口有半尺長的傷口,還好並不深,多數的勁道都被劍御去了。

宮夏輕蔑一笑,棲身而上,這時趙華一聲喝道:“夠了。”

扶起摔在地上的雲落,雲落看着對面的宮夏,兩人相隔數丈,沒有做聲。

“還有幾天就是宗派打比,今天就到此爲止。”趙華冷着臉對着兩人說道。

宮夏冷哼一聲轉身消失在人羣了。

留下一地的人在原地感嘆,雲落如今的戰力在今天和宮夏的一戰必定在門派了讓所有人驚歎。

簡單的將傷口包紮了一下,對趙華說道:“這點小傷無礙,哼,三天後宗派大比在會,最近我可是又有突破。”

趙華聽完叱道:“你是不是嫌挨的不爽啊,要不要現在我們在比一次,我讓你三招。”

“鬼才和你比,沒看見我有傷在身,等三個月後我養好傷,嘿嘿,在大比上慢慢切磋。現在我先走了,時間寶貴。”雲落說完轉身就走。

趙華在後面吼道:“雲落小師弟,三月後我不會留手的,還有回家把你那把破劍換一下,換把堅固的下次別被一劍斬斷了,哈哈。”

雲落聽到這不由再看了看着把伴隨我他三年的劍,嘆了口氣:“想不到這把劍來呢一道內勁都擋不住,待會回去讓義父給我換一把好劍。”

趙華冷哼一聲:“雲落你太不要臉了,就你?你以爲我真的怕你,要不是看在在過三個月門派大比,不想有什麼損傷,我找打你連你老母都不認識。既然你這麼想捱打我成全你。”

說完拔出身後的劍,一個迴旋腳一蹬地,便刺來,本來這一招輕靈灑脫,但在趙華那肥碩的身體演繹下,去成了另一種解釋,頗爲怪異。雲城看着來臨的劍,眼裡遮不住興奮的光芒,剛纔說了那麼多無非就是想激怒趙華,顯然成功了。

看着趙華的劍,陡然雲落也拔出了自己的劍,舉劍格擋,雙劍瞬間相碰,兩人都倒退。這時,他們身邊都圍滿了人,衆人都是聞風來看熱鬧的。一個個對着他們指手畫腳,評頭論足,更有着對着兩人大吼打趣道:“雲落小師弟,這次一定賴到華師兄,以後宗派前五就是你的了。”

而此時的雲落絲毫不在乎耳邊的流言,有的只是眼中的趙華。而趙華也注視着雲城,雖說每次敗的一方總是雲城,可每一次雲城來找他,自己對上他也就吃力一分,而且如今想贏他自己也得使出全力,這也是現在越來越不願和雲落比試的原因,他怕在宗派大比前提前暴露自己的實力。

雲落腳步半蹲,一躍而起,舉劍一招力劈華山,兩人瞬間又鬥在一起,雲落身形如一隻猴子一般在趙華身邊左右上下不停的變換着位子,使趙華的劍老是落空。而劍法卻如毒蛇一般刁鑽。這是他這些年根據獸劍訣專爲趙華研究的打法,而趙華完全憑藉着自己強大的內力,俗話說:一力降十會,每一次碰撞,雲落總退得更遠一些。

打鬥約有十幾分鍾,趙華久戰不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其中不乏有一些強者。略一發狠,將全身內力聚集起來,手引劍,一手掐劍訣,對雲落喝道:“雲落小心了。”頓時一道清寒的劍光揮灑而出,籠罩雲落。

這是內力外顯,在往上達到收放自如,在江湖也是算的上號的人,而趙華的資質是毋庸置疑的,小小年紀,未到十七歲便可以內力外放,將來只要肯努力成就不會低於其他人。這招本來是準備在宗族大比時殺招,想不到如今用在雲落身上,趙華微微一嘆,有些感嘆想到;這雲落如今越來越厲害了,每次和他比完之後下一次就更強一些堅持更久一些。希望我這一招可以將他逼退,照他這樣下去,我怕遲早有一天他會將我超越,他還只是光修體質,若是能修內力?想到這微微有一點愣神。

雲落看着來臨的劍光,也很驚訝,想不到趙華可以內力外放;看着撲面而來的劍光,這一招來的很突然,雲落根本來不及躲避,出於慣性,舉劍便擋在身前,“咣噹”一聲雲落連人帶劍一起摔在地上,衣服上劃過一道劍痕,胸口有半尺長的傷口,還好並不深,多數的勁道都被劍御去了。

咳嗽幾聲,雙手抓住劍柄,緩緩站起,看了看劍,劍身有道很深的白痕。趙華看着雲落,將劍插入劍鞘,急忙過來扶住雲落無奈道:“哎,每次都這樣,非要弄一身傷,心裡才高興,你這人咋這麼賤呢?再過三個月就是宗派大比了,我看你怎麼參加。”

雲落看了看趙華,心裡也有一絲無奈,沒辦法誰讓我就和你熟啊,而且你武功又那麼好,不找你比找誰?心裡想着,卻有一絲溫暖,這些年,如果不是趙華,光自己一個人練,肯定達不到如今的地步。

簡單的將傷口包紮了一下,對趙華說道:“這點小傷無礙,哼,三天後宗派大比我們在會,最近我可是又有突破。”

趙華聽完叱道:“你是不是嫌挨的不爽啊,要不要現在我們在比一次,我讓你三招。”

“鬼才和你比,沒看見我有傷在身,等三個月後我養好傷,嘿嘿,在大比上慢慢切磋。現在我先走了,時間寶貴。”雲落說完轉身就走。

趙華在後面吼道:“雲落小師弟,三月後我不會留手的,還有回家把你那把破劍換一下,換把堅固的下次別被我一劍斬斷了,哈哈。”

雲落聽到這不由再看了看着把伴隨我他三年的劍,嘆了口氣:“想不到這把劍來呢一道內勁都擋不住,待會回去讓義父給我換一把好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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