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解決了冀州問題,大漢朝陰霾的天空,就會出現一點點藍色的晴空,整片天地,慢慢就會換了顏色。
公孫瓚與鮮卑騎兵大戰,劉辯已經通曉白馬義從的戰法,自然知道如何能破解。
漢末時代並沒有特別的騎兵戰法,由於騎兵的普遍裝備已經是長矛而不是戟,衝擊作戰的威力不少,但是騎兵和各兵種的配合遠遠沒有唐朝之後嫺熟。
公孫瓚的白馬義從,呂布的幷州鐵騎,馬超的西涼精銳都對步兵軍陣的威脅性很大,往往無須等待步兵軍陣出現鬆動,或者步陣沒有明顯的薄弱方面時,騎兵都會對步兵軍陣發起強行衝擊。
呂布依仗着勇武,每次衝擊所率騎兵數量並不多。這種衝擊的主要意義不在於殺傷多少敵人,而是沖斷敵軍步陣的隊列和指揮序列,從精神上打擊震懾敵軍,製造混亂,從而爲己方主力發起總攻創造條件。
而白馬義在接戰之前先射箭壓制敵軍,然後再行衝擊步軍陣營,其戰術比並州鐵騎要強,也並不靠個人的勇力,有了些團隊配合。
而將騎兵用的最妙的是馬超的西涼精銳,曹操試圖渡過渭河建立營地,築營軍隊遭到了西涼騎兵一波接一波不間斷衝擊,幾萬大軍被壓制的連營寨都建不起來,要不是因爲天氣寒冷,曹阿瞞靈機一動用冰築城,只怕要輸掉那一場戰爭。
劉辯教給郭圖的戰法是通過地利的優勢,以一千死士挾強弩和大盾短刀列在最前面,然後以步兵數萬結陳於後。
這樣示敵以弱之計,公孫瓚必然會上當,肯定會指揮騎兵先行衝鋒,消滅這支突出的小部隊,衝擊和踩踏步兵,這本就是漢末標準的衝擊戰術。
袁軍先靠盾牌防禦敵軍的箭雨,待敵騎衝近時這些死士全體伏於大盾之下,弩手向敵騎射擊,然後刀斧手專砍馬腳,只要依靠嚴格的紀律和指揮者選擇戰機、鼓舞士氣的素質,就能擋住白馬義從。
論猛將,袁紹這方出一個河間顏良,就能橫掃公孫家諸將了。
因此界橋之戰的結果,劉辯看好的是袁紹,忙完荊襄之事便無心去理會曹操,轉頭向着袞州而去。
趙雲和甄堯負責接回伏牛山中的張機、黃月英一行,劉辯的要求是寧願慢一些,但一定要保證安全,必要時可救助於孫堅和劉琦。
甄堯是自己和幽州最好的橋樑,劉辯必須要讓他在幽州長駐,以免劉虞出現歷史上那樣重大而無法補救的錯誤。
……
東郡,濮陽城。
酒席雖然依舊豐盛,新朋好友相聚一堂,本該是呼兒將出喚美酒,可惜因爲少了一人,滿座之人端起第一杯酒,酒在杯中不停地泛起波浪。
“允誠之死,痛徹心霏。”
劉辯說完這話,將杯中的酒緩緩撒在了地上。
座中衆人也學着將酒灑盡。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無論是曹純還是胡奮,包括那個女人,峰在此向天起誓,一定將這三人的首級獻於你墳前。”
又舉起一杯酒,劉辯動情的說道:“乾了這杯酒後,諸君,曹純是曹軍名將,以後和他肯定會有沙場相遇,諸君切記,遇上他的部隊,不允許投降,斬盡殺絕!”
將酒喝盡之後,劉辯用力將酒杯擲於地上,看着四分五裂的碎片,放聲而歌。
搖落秋爲氣,淒涼多真情。
再見湘水竹,哭壞濮陽城。
天亡遭憤戰,日蹙值愁兵。
直虹朝映壘,長星夜落營。
楚歌饒恨曲,南風多死聲。
眼前一杯酒,誰論身後名。
劉辯歌聲未絕,座中不少人已經以袖拭淚,不能自已,整個宴會悲聲四起,彷彿在爲鮑信招魂。
……
“主公。”
郭嘉輕輕走進劉辯的內屋,見他正在蠟火下畫着圖案。
“奉孝。”
兩人自袞州分別,不知不覺已經快一年,雙手相握,看着身材修長略顯結實的郭嘉,劉辯臉上終於露出了微笑。
將圖案遞給了郭嘉,紙上是幾種船體的圖紙,劉辯準備讓馬鈞開始建造大龍舟和寶船。
大龍舟是隋煬帝楊廣的傑作,高45尺,長200尺,上層有正殿、內殿,東西朝堂,中間兩層有120個房間,全部用金玉裝飾,這船適合在內陸江河中行走。
而寶船則是鄭和下西洋船隊的主要船舶,它採用的是中國古代適於遠洋航行的福船型。
這種船型高大如樓,底尖面闊,首尾高昂,首尖尾方,兩側有護板,船艙爲水密隔艙結構。底尖利於破浪,吃水深,穩定性好,安全舒適,是航行於南海和西洋航線最先進的海船,也是古代世界最大的木帆船。
這兩種船在漢末都沒有這樣的技術,船體要用很多大木料。木料的長度有限,這就要求把許多較小較短的木料連結起來。
同時,船體的骨架與板之間,船體與上層建築物之間的連結技術要求很高,連結不好就不堅固,必須採用榫接結合鐵釘釘連。
漢末都在使用木釘,唯有劉辯的冶煉之法,能煉出優質的鋼鐵,用這樣的鋼鐵造出的的鐵釘比用木釘、竹釘連結要堅固牢靠很多,這樣造成的船體才能經受風浪。
“不瞞奉孝,這水軍校尉和幾名將軍人選,峰已經有數了。”劉辯嘻嘻笑道。
“主公大才,這樣咱們全方位的發展,嘉已經可以想像,要不了多久,咱們個個都富的流油。”郭嘉摸着這些圖紙,清秀的面容上顯出一片片的紅潤。
“奉孝這一年過得不錯,精氣神都有顯著的提高,你那一對姐妹花,居功至偉啊!”
郭嘉一聽到劉氏姐妹,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神情,“她們……她們最近讓我踢足球,還是前鋒,幾次衝刺下來,嘉覺得胸中都快累炸了!”
“撲噗。”
想着他帶球過人的情景,劉辯忍不住笑出聲來。
“奉孝,足球和藍球開展已經有段時間了,峰迴中山之後,便要舉行聯賽,到時咱們組成一隊,拿冠軍過過癮,不能丟了咱們尚書檯的臉嘛。”
“尚書檯?”
郭嘉一聽便叫起苦來,“主公,尚書檯除了你,老的老,弱的弱的,要是參賽一定名列倒數第一,對此嘉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