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事不宜遲,遲則生變,請仲德兄馬上將方放走。”
程昱走出房門看了一會這才返身回來,“現在不成,四周都有顏良的心腹看守,不如等到夜深人靜之時,昱再差一可靠之人,將兄長送出兗州地界。”
……
“婦人,你真得很不錯,在牀上居然這麼浪,某算是見識過了!”
徐氏也覺得快活無比,滿面緋紅,嬌羞說道:“妾身今天也是感受到從前沒有經歷的妙處,很是舒服。”
郭嘉手上一陣大動,嘻嘻笑道:“某都捨不得放你回渤海了。”
“有郎君在,妾身也是不想回去了呢。”
郭嘉停下雙手,將婦人的下顎擡了起來,眼神中的嬉笑收了起來,語氣中也認真了許多。
“不要以爲袁本初的女人,某便不敢動,如果你有心,那便等某,不會太久,某就將你搶回來作個側室,你可願意?”
徐氏聽這俏郎君口氣之大,連袁紹也沒放在眼中,如小貓般鑽進了郭嘉懷中,輕輕問道:“還不知道郎君你的名字呢?”
郭嘉披衣下牀,沉吟了一會方纔說道:“某是這裡的首領,說一不二,即然你傾心於某,便給你和孩兒們一條活路,天亮後便使心腹放你們回渤海。”
一聽性命保住了,徐氏心中卻沒有多少歡喜,一雙妙目流連在郭嘉身上。
這婦人出身大戶世家,從小循規蹈矩,哪裡嘗過郭嘉這般浪子手段,一旦享受過後,竟然是戀戀不忘。
“我等都是北平太守公孫瓚手下,今日即然與你有情,某便不當這鳥官了,投別處去,某自小算卦無比靈驗,今日便爲你我的前程算上一卦?”
徐氏一聽,小臉上便顯出了緊張的表情,但見郭嘉將食指屈起,口中念念自語起來。
徐氏聽人說過,大凡算卦,最高深者就是用指法算卦,見俏郎君算起卦來神情專注,雖然少了一副風流的神情,但那棱角分明的面容依舊讓自己芳心亂顫。
人手除拇指外其餘各指的關節正好是十二個,向對應爲;子,醜,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支,算卦者用它和天干相配來推算。
而郭嘉現在所用的正是六爻算卦,是一種周易占卜預測方法。六爻者,自下往上依次名叫:初爻、二爻、三爻、四爻、五爻、上爻通過三演六爻占卜算卦,非大能者不敢使用。
在徐氏秋水般的目光中,郭嘉停下了手指,看着面前那張焦急的小臉,伸手捧住,嘻嘻一笑,“一段好姻緣呢。”
聽到郭嘉這話,徐氏哪裡還按捺的住,緊緊擁着俏郎君,只恨不得將他擠入自己身體之中,再也不要分開……
……
東郡,濮陽城。
太守府中意外的沒有歌舞,只有幾人跪坐在席上,看着桌上的酒菜,面容上愁雲密佈。
“公則先生,黃巾軍何儀的先鋒飛天夜叉何曼已經到達離狐縣,不過兩日就能進逼濮陽,不知先生有何妙策可以教我?”
橋瑁年過三旬,但酒色過度的臉色微微有些泛青,脣邊兩撇漂亮的鬍子此時也無精打彩的耷拉了下來,看着座上的郭圖,聲音中帶着一絲惶然。
郭圖是袁紹手下重臣,兗州今年糧食豐足,而渤海郡缺糧,所以袁紹特派麾下心腹郭圖前來東郡收糧。
東郡的糧草本應供應兗州,但橋瑁緊抱袁紹的大腿,不僅對劉岱派來催糧的官員虛以委蛇,並且將東郡所有的糧草已經裝車,即日就要起運渤海郡。
劉公山和袁本初孰強孰弱,橋瑁雖然迷醉酒色,卻也看得非常清楚。
不想探馬來報,黃巾餘孽何儀盡起五萬人馬,從河內方向而來,言明東郡必需拿出五萬石糧草與他,不然就殺入濮陽自已來取。
東郡所有兵馬不過八千,又無得力戰將,橋瑁一聽到這消息便着了慌,趕緊將郭圖請來商議。
郭圖善謀,並不懂兵事,如何能引軍退敵,現在自己關心的是將這批糧草順利押運到渤海,這樣大公子袁譚必然能在主公面前大大的露臉。
袁尚雖小,但在主公與劉氏的溺愛之下,主公已經透露過欲立他爲世子的心思,這讓袁譚及其部下大爲緊張,希望能做出成績讓主公另眼相看。
“元偉大人。”郭圖想了一想開口說道:“東郡離兗州並不遠,何不請劉刺史發兵相救?”
橋瑁聞言嘆了一口氣,“吾與袁公走的近,劉刺史和鮑相都是知道的,所以他二人對瑁並無好感,如果黃巾軍打破了濮陽,沒準他們還會拍手稱快呢。”
郭圖臉色一紅,橋瑁一粒糧食不發往兗州,只怕是得不到袞州的相助,但袁譚此時在青州和單經相持,也抽不出身來支援東郡,何況路途不近,遠水也解不了近渴。“
急中生智,郭圖突然想到一人,“何漢興不是在山陽郡嗎?元偉大人可修書一封,請他來援,何漢興在滎陽城那一把大火,可是燒出了不小的名氣。”
橋瑁一拍腦袋,“對啊,怎麼忘了何漢興,聽聞此人最愛金銀珠寶,只要捨得出些血本,他應該會來東郡相助。”
一旁的橋家大公子橋志面露喜色,“父親,公則大人,孩兒接到黃巾軍的消息後,第一時間已經派人去請漢興將軍前來。”
“喔……哈哈,吾兒聰慧!”橋瑁大喜過望,手中的酒杯也端了起來,敬了郭圖一杯。
郭圖放下酒杯,看着橋志臉上得意之色,笑着問道:“橋公子與何漢興有交情?”
橋志見座中諸人都將讚賞的目光投向自己,滿臉紅光的謙遜道:“交情談不上,只是漢興將軍有一些生意,在東郡都是橋某代爲照應。”
橋瑁並不知道這些事情,聽聞後大感興趣,“這何漢興來自何家,如何會去做商賈這等下作之事?”
橋志還沒回話,一旁的郭圖放下酒杯,輕撫長鬚緩緩說道:“何家雖然以前權勢滔天,不過此一時彼一時,從酸棗城何峰圖謀諸侯的糧草就能看出來,此人是個不擇手段,眼光短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