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在餵豬的壓力下終於平息了。再怎麼說,機關單位,也比連裡的豬圈說起來強吧?不管情願也罷,不情願也好。還沒等第二天晚飯。龔班長來了,同來的還有新兵連的連長。在連長不停的謝聲中,象送什麼一樣把曾兵他們五個交到龔班長手裡。不,現在應該叫班長了。曾兵看見這場景,覺得自己太失敗了。送走了就送走了吧,還用這麼謝別人?自己難道是包袱?不等曾兵鬱悶完畢,只得背好早以打好的揹包跟着班長出了連隊大門,但曾兵他們五人還不是舍的回頭看了營房一眼。是啊,一晃真快,3個月就這樣結束了。自己在這裡生活了3個月。一切依舊是那麼熟悉,印在心裡。
列隊完畢。在班長的口令聲中向別的連隊進發了。班長說還要接3個兵。
曾兵,餘小慶,劉會三個的表情好象不太令班長滿意。所以班長嚷道:“嗨嗨。都什麼表情啊,象撿了好多張欠條一樣。這你們得向人家樑濤和趙峰學學。象揀了錢包一樣的興奮。人家是打開錢包一看,裡面可是好大一疊錢。好了,聽我的。唱支歌。日落西山,預備,唱。”
“日落西山紅霞飛。。。。”
歌聲被毫不留情的被班長打斷:“停,停,停。各位哥,肚子餓了?原地踏步。唱響了再走。日落西山,預備,唱!”
“日落西山紅霞飛,戰士打靶把營歸把營歸
胸前的紅花映彩霞。。。。。。。。。”
班長:“齊步~~~~~~~~~~~~走!”
“愉快的歌聲滿天飛
咪唆拉咪唆,拉唆咪哆來
愉快的歌聲滿天飛
。。。。。。。。。”
去一連接了戰友格桑多金,甘肅人(藏族)。去二連接了戰友張雲華,湖北人。去三連接了戰友鄭明,甘肅人。大家簡單的認識了一下之後。一行人在歌聲中浩浩蕩蕩的向着服務中心進發了。
雖然曾兵幾個有些不情願,但來到服務中心還是對未來工作戰鬥的環境充滿了好奇。東張西望的瞧着。這是一個大庭院的樣子。路的兩邊是好大的花圓,對面是一個雙層的營房。也是火紅的顏色。這時候班長指着對面的一間房介紹說:“這就是服務中心了,那間房是我們服務中心的辦公室。那邊是軍需股。其實我們也歸軍需的序列。下邊這一層包括邊上的平房,都是服務中心的倉庫啊,辦公室什麼的。最上面一層是宿舍,那裡不光住着我們服務中心的人,還住着什麼營房股啊,機關竈啊,小車班啊這些機關裡的兵。團裡對我們這些機關兵進行統一管理,成立了公勤隊。管理日常的生活和訓練。當然工作又歸各個股,各個單位管理,所以是多重管理,是團裡抓的管理典型單位。這點你們要適應。”上了樓,對着第一間房間說:“這是公勤隊的辦公室。廁所和洗漱間在最裡面,是一個房間,看見沒?”
進了班裡,大家都張望着。班長分配了牀,曾兵睡在班長上面。班長又說:“大家趕緊鋪好牀,整理好內務。趁這時間我在給大家簡單說下,由於我們單位是典型,所以平常來參觀,檢查的單位是很多的,所以衛生,內務一定要整理好,牙刷牙膏的牌子不需要統一,但你們一定要擺放整齊,桌面不允許有多的東西,多的放儲物櫃。這些你們新兵連都交過吧?我就不重複了。”又手提起了鄭明的毛巾說道:“鄭明。”
鄭明下牀回答道:“到。”
班長皺皺眉說道:“你的毛巾拿去擦了什麼的啊?怎麼這麼黑?”
鄭明:“這。。。。。這。。。。。這。。。。。”半天沒這出個字來。
班長笑笑說道:“還有多的毛巾沒?”
鄭明回答說還有一條。班長叫他拿來換上,然後讓鄭明把那黑黑的毛巾掛在門後當抹布。最後看看大家整的被子,臉色無比難看。
這時候一個高大的老兵走過門口,向裡面望了一眼。然後說道:“老龔啊。接回來啦?哪些是我們班的兄弟啊?快弄好去吃飯哦,今天吃麪條的。”
班長回頭說道:“好的,弄好就去,我叫鄭海給我們留着的。具體怎麼分不知道,這要主任才知道。老馬啊,我們班那幾個老兵過去怎麼樣?說什麼沒?”
老馬嘿嘿一笑:“這你知道的,有幾個要多不爽就多不爽。估計時間長不了。你也輕鬆點。那我先過去了啊。你們慢慢弄。哎呀。。。。。。什麼都好,就這被子整得。”
班長寒着臉轉過頭來,再也不去看那正搖頭晃腦的老馬班長了。等着見大家都弄得差不多了,說道:“好了,大家下來,洗洗手吃飯。剛纔那位是我們種植班的馬天宇,馬班長,是回民。三級士官,老同志了。對了,我們班還有個馬大偉。以後你們叫的時候區分下。至於怎麼叫。新兵連教過的吧?我就不多說了,走吧。”
大家弄好,帶上飯盒。班長把曾兵他們帶到了院對門的食堂門口。說道:“這就是我們機關的食堂。怎麼這麼快就關上了。鄭。啊鄭。開門。”
開門了,一個一級士官出現在曾兵他們面前,很熱情的說:“哎呀,新同志終於到啦,來來來,快進來,都給你們留着呢。”
班長告訴了大家以後桌哪桌,等大家坐下。裡面出來個二級士官。端了一個盆。放在了桌上。笑着說道:“小夥兒們不錯。第一次來吃就正好趕上吃麪條。可好吃了,快吃快吃。”見班長站旁邊沒動,又說道:“老龔,你不吃點?”
曾兵他們謝過這老兵後開吃了起來,就聽班長說道:“這是邊喜慶班長。你們以後叫邊班長好了。這名字喜慶吧?”
曾兵他們混了三個月。還是有點眼力見兒的,馬上叫了聲:“邊班長。”
樂得那邊班長笑呵呵的說道:“吃吃吃,別這麼客氣。”
然後班長才搖頭回答道:“算了。對面條不感冒。有冷饅頭沒?夾點油辣子就成了。”
邊班長說道:“知道你就不愛吃麪條,哪次見吃麪條,你臉不扭得象花捲?裡面還有幾個剩饅頭。走吧,油辣子多,你隨便夾。再給你來點鹹菜?”
班長呵呵一樂,說道:“您老同志怎麼安排怎麼中,走走走,我們先進去,你陪我吃點,邊聊會。一人吃冷清。一會要我給您老人家安排人幫幫廚不?走吧,我們在這他們吃不安生。”
邊班長說到:“不用了。弄個麪條什麼事都沒有,別人纔來你就要別人幫廚啊,也不害臊。走吧!”
班長進廚房前回頭對新兵們說道:“慢慢吃啊。別急!不習慣吃麪條的也進來吃吃饅頭吧,不過是冷饅頭。吃完大家回班裡,哪也別去。一會我們開個臨時班務會。沒事就把被子拿下來壓壓。”
誰進去吃饅頭?曾兵雖然想。但人生地不熟,可不想找那刺激。還是吃麪條實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