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有點黑了,曾兵和魏國剛來有點辨不清方向了。所以曾兵他們倆新兵迷迷登登跟着謝有才和陳華邊聊邊來到了最邊上的一座營房前。曾兵現在不知道心理是什麼滋味,是興奮?激動?還是對未知命運的恐懼?都不知道,反正只知道老爹說過一句:“反正不管怎麼樣,都是死不了人的!”
跟着謝有才和陳華兩個新兵班長上了2樓,到了最裡面一間寢室。進門一看,好多熱情洋溢的生面孔啊。以後這就是自己的戰友了。曾兵心跳得好快.不知道以後等待自己的是什麼。感覺說不出的複雜。
戰友們掛着一張張笑臉幫着拿行李,解被子,拿凳子給他們坐。曾兵不知道魏國心裡邊感覺是怎麼樣的,反正他看見魏國的手在抖着。曾兵現在心中的那種不安敢稍微好點了。屋子裡很暖和,可能是暖氣吧。曾兵又看了看旁邊的暖氣,真暖和啊。再看看幾張上下鋪,疊得整整齊齊的方塊被子,白白淨淨的牀單。一排矮矮的,可能是儲物櫃一類的東西,靠在牆邊。中間是一張好大的寫字檯和一張大凳子。屋頂中間正上方一個不知道是60瓦還是多少瓦的燈。照得屋裡更暖和了。
“起立!”一聲起立,曾兵也緊張的跟着站了起來。“坐!坐!坐!起什麼立啊,又不是首長。”就見一位穿着圍裙的老兵端着一個大盆進來。走到桌邊,放下盆子。雙手捏着耳朵對曾兵說:“來!來!來!新同志們。路上餓壞了吧?上車餃子下車面。趕緊趁熱吃點,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到,這麪條都熱了好幾遍了,你們湊合着吃吧。吃完叫他們把盆帶下來就好了。”說完就示意他們坐下。曾兵他雖然不知道怎麼稱呼他,但連忙道謝不已。然後那位老兵就走了。走前,戰友們也是起立,大聲說道:“班長慢走。”
曾兵看看謝有才。謝有才點點頭說:“趕緊吃吧。麪條涼了就不好吃了.”又對着戰友們說:“你們這幫娃,剛纔沒吃飽的也過來弄點吃吧,記得要等剛來的新同志吃飽啊,別跟餓狼似的搶啊。!”
謝有才和陳華剛纔一直看着曾兵和魏國兩沒說話。現在見曾兵和魏國都盛面吃開了,別的戰友也去拿了飯盒來盛了點吃開了。謝有才和陳華商悄悄說了會話。等大家吃得差不多了,曾兵和魏國的飯盒被別的戰友拿去洗的功夫說開了:“曾兵,你是城市兵吧?魏國,你是農村兵吧?”
曾兵和魏國起立說:“是!”
謝有才按手示意了下,說道:“不用起來,我們就沒事聊聊天。聽你們接兵的蔣排長說你們因爲時間緊,所以安排的一週適應訓練就沒訓練成。是吧?”
曾兵和魏國回答說:“是!”
謝有才說:“那你們被子有劃線嗎?”見兩人很茫然。謝有才對陳華說道:“你去看看被子吧,要是沒劃你就幫他們劃劃。”
陳華問謝有才拿了塊板。然後把魏國和曾兵的被子都放在了地上。看了看,摸了摸。然後拿了支筆開始不知道在上面畫什麼的,比着那塊板畫了起來。看得曾兵很是心疼,心中暗叫:“我從沒用過的被子啊!”
趁這工夫,謝有才又問了:“你們那蔣排長教了你們什麼歌沒?”
曾兵和魏國對望一眼。一起回答:“團結就是力量!”
陳華臺頭問:“就這一首?”曾兵和魏國點點頭。陳華擡頭:“靠!”了聲。又繼續埋頭苦畫起來。
這時一聲尖銳的哨響。屋裡突然靜了下來。曾兵倆新兵也不敢說話。所有人都轉頭盯着大門。好象有什麼人要進來一樣。就聽外面有人喊到:“半小時後,各班班長會議室開會。”謝有才點點頭,又繼續問了些比如曾兵和魏國今年多大了,家裡的基本狀況什麼的,然後邊問,邊在一個小本本上記着什麼。最後告訴曾兵他們如果有值錢的隨身物品就交給他和陳華保管。比如現金,手機之類的。並說明軍營裡士兵不允許佩帶手機。曾兵他們都表示沒有。
其實曾兵出發前媽媽給了他點錢不多,也就500塊。但曾兵不想交出去,交出去了,可就沒錢用了。
在這一問一答中,半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謝有才看看錶站起來戴上帽子,拿起了外腰帶對戰友們說:“我們開會去了。你們老實點啊。你們早來兩天。多對新到的同志介紹下這裡的基本情況,沒事幫着把被子壓壓。”然後指着後邊幾個人說:“魏國是你們班的,你們接去吧。照我剛纔說的做啊!”後邊幾個人歡歡喜喜拿着魏國的東西和謝有才陳華走了出去。
正在曾兵不知所措的時候,這時一個瘦瘦的高高的,很白很嫩,長得還算帥的一個大個子走了過來,伸出手來和曾兵握了下手。轉頭說:“大家都自我介紹下,我叫餘小慶。山東人!你叫曾兵是吧?今天早上大家就盼着你來了。”
一個瘦瘦的和曾兵差不多高,但長得有點醜得不知道怎麼形容的戰友,也走來和曾兵握了握手,說:“我叫劉會。河北人。”
又來個瘦瘦的,牙有點向外突出的戰友。握握手說:“我叫陳飛。湖北人。”
一個小小個子也上來握了握手說:“我叫陳欽。重慶人”
這時候上來這位,噸位有點大。握握手:“我叫馮旺財,甘肅人!”曾兵心想:“......旺......財......”
又一很公子哥樣的人走來。和曾兵握了握手:“我叫鄧燕明。甘肅人。”
又走上來位,曾兵看着也很公子哥樣,但長得極端讓人有種手癢的感覺。感覺想海扁一翻的戰友。握了握手,自我介紹到:“我叫王東陽。河南人。”
這時大家都轉頭看看看最後一位戰友,他從班長走後,就坐在那大靠背凳子上。曾兵看得出來,那是班長專坐的。因爲曾兵從進來,別人給他的就是小凳子。那位同志還在吃着曾兵從車上帶下來的瓜子。很帥的向曾兵揮了揮手,說:“樑濤,河南人!”
曾兵見都介紹完了,說道:“我叫曾兵,四川人。以後大家都是戰友,是兄弟了,我晚到兩天,請大家多多照顧。”
大夥一起鼓掌。紛紛表示道:“沒說的沒說的。五湖四海堆在這部隊不容易,進門就是兄弟。”
這時,餘小慶悄悄在曾兵耳邊說道:“這位凳子上的可了不得。聽說是副軍長的親侄子,很拽的哦!”
說完不待曾兵反應,拍手說道:“來來來,大家來幫曾兵壓壓被子。”然後指着一個空着的上鋪說:“這是你的褥子和大衣。來來,把大衣也拿下來。我們幫你壓壓,線是班長早就畫好了的。你先收拾下自己的東西。再把牀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