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湘蓮看着高春泥這偷了人竟然還敢這樣,她心裡更憋屈了,就也咬着牙看着高春泥,冷哼着,“哼,偷了人還敢這樣囂張的,這世界真的只有你一個。”
“我……”說時遲,那時快,在大家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高春泥突然一個箭步衝到她房子的櫃子前,從平時做針線活的一個竹篩子裡拿出一把剪刀,直接就往自己胸口刺去。
那決絕的模樣,完全不像是在演戲。
而且,她還真不是在做戲,還真是在自己胸前刺了一刀,雖是被站在那附近的麥苗和王大妞兩人給攔住了,但高春泥被剪刀刺傷的地方頓時還是血流如注,將王大妞頓時給嚇壞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而且不只是王大妞,高春泥的這一舉動將當時在場的麥苗和周湘蓮都給嚇傻了,都遲遲沒有反應過來。
最後,等衆人反應過來之後,蘇家就開始亂了,喊人的喊人,哭的哭,罵的罵。
等蘇麥春和蘇麥冬今天看到這一畫面,也被嚇得半死,蘇麥春連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結結巴巴的自言自語道,“這,這怎麼辦啊。”
王大妞這會也終於稍稍有些反應了,她衝蘇麥春喊道,“去把你二叔找來的,看看這事兒怎麼辦。”
蘇麥春應下,立即出門喊人去了。
剩下幾個女人和蘇麥冬就眼睜睜的看着高春泥躺在地上,傷口處一直流着血,很是滲人。
到底男人還是有主心骨些,最後還是蘇麥冬說到點子上,“媽,這先得喊人把二嫂給送去醫院吧。”
王大妞又如夢初醒一般,忙點頭,“是,是,得先去醫院。”
說完,王大妞又愣住了,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
蘇麥冬也知道自己老孃是個什麼性子,他知道這時候不能依靠他娘了,他便開始拿主意,衝蘇麥苗他們道,“這樣,二姐,大哥去喊二叔,我去喊喊隔壁鄰居,咱們先綁個椅子,準備將二嫂給送去醫院。”
蘇麥夏說完,也急匆匆的出去了。
倒是原本在地上已經差不多昏厥的高春泥一聽說要去醫院,情緒又激動起來,嚷道,“不去,我不去醫院。”
王大妞見高春泥這一動,身上傷口流血流的越加快,她忙喊着麥苗一起將高春泥給按住,還一邊勸道,“春泥,你都這樣了,怎麼能不去醫院啊。”
高春泥聽後,看了一直站在一旁沒出聲的周湘蓮一眼,哭着說,“大嫂這樣冤枉我,我活着也沒意思,我不活了。”
被高春泥這一提醒,王大妞纔想起今兒這事情都是周湘蓮引起的,她瞟了周湘蓮一眼,隨後才又勸着高春泥,“春泥,別管你大嫂說的,媽相信你,你不是那樣的人,沒有什麼男人,就是收音機裡發出的聲音,等麥夏回來,我肯定跟他說。”
原本週湘蓮看着高春泥突然自盡,也給嚇了一跳,還想着暫時不說了,可這見王大妞竟然都不相信她,但她這次說的又是的的確確的事實,她也委屈,就什麼都顧不上了,十分堅持的道,“什麼啊,我就是聽到有男人聲音,肯定沒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