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雪花在嚴秋秀那過不下去了,正好她打電話回去村支部書記家裡,村支部書記說家裡有地兒要賣,有錢分,讓她回去一趟,她這就打算回去了。
可是,她知道就是回去之後,一個人也不能過一輩子,等老了病了,總是要人照顧的,說來說去,她還是得靠兒子。
她兒子,她也看透了,這心全在麥子那裡。
而且他們家就麥子說了算,麥子說什麼她兒子也捨不得去反駁,她突然覺着自己跟麥子做對,好像也沒什麼好處。
更重要的是,她到底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就算所有的兒女不孝順也沒關係,她身邊到底還有個嚴世友會照顧她,會包容她,可是現在嚴世友也跟別的女人走了。
所以,在走投無路的請情況下,劉雪花覺着自己還是不能和以前一樣了,她要收斂些纔是,至少不能和麥子跟仇人一樣了。
說來說去,劉雪花的確也是變了一些,要是以前,根本不會這樣反省。
但是,說到底她還是在爲自己着想。
等劉雪花走了,嚴秋明拎着東西回家裡,王大妞回去做飯了,就麥子自己在家。
看嚴秋明回來,麥子問道,“你媽跟你說什麼了?”
嚴秋明搖搖頭,回答的很簡答,“沒說什麼,就是問了一些你懷孕的事情,然後就回去了,好像說家裡有地兒要賣,生產隊的人都可以分錢。”
麥子點點頭,也不想多知道劉雪花的事情,就沒再多問了。
這邊劉雪花回去之後,還真出了件大事情。
她下午到的家,回去之後顯擺的很,弄了些糖果散給隔壁的鄰居吃。
住他們隔壁的是一個叫菊花的,人挺八卦的,和劉雪花的關係也沒多好,不過倒是很愛佔小便宜,這看劉雪花送東西去她家,她熱情的很,接過東西后,拉着劉雪花嘮嗑,“雪花嬸子,你這回在城裡住了好一陣,是住秋明家嗎?”
劉雪花當然不肯說自己和媳婦的關係不好,就笑道,“是……”
只不過她話還沒說完,菊花就故作一臉納悶的問道,“不聽說你媳婦不待見你嗎?”
“你聽誰說的呢,我媳婦對我好着呢。”劉雪花看着菊花,一臉兇狠的模樣,“誰在亂說話,我撕了她的嘴去。”
菊花纔不想問這事得罪劉雪花呢,她就故作勸着劉雪花,“別計較了,村裡就是那愛嚼舌頭根的人,看不得你過的好呢。”
這話劉雪花蠻喜歡聽的,她笑着點點頭後,開始顯擺了,“我這回去啊,頭先住在我兒子那,後邊住久了,覺着無聊,就去了我閨女那住着。”
劉雪花就是這種,吹牛不打草稿。
她也不想想在家裡的時候,和麥子以及麥子家人鬧成什麼樣子,以爲別人不知道一樣,這去了城裡,想着反正也沒人親眼看到,牛有多大吹的多大。
菊花住在劉雪花隔壁,劉雪花家裡有丁點的風吹草動她都是知道的,心裡可是絲毫不相信,她估摸着不是無聊,大抵是太厲害了,被兒媳婦給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