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子打了個哈欠,從牀上坐起,出聲問多多,“多多,咋了?”
多多有些害怕的指了指外邊,“二嬸和嬸子又吵起來了,還說要分家咋的。”
多多口中的阿姨是周湘蓮,因爲不肯喊周湘蓮媽媽,就一直叫的嬸子。
麥子聽後,一個翻身坐起,果然就聽到外邊吵的不亦樂乎。
將多多哄着留在房裡,麥子走了出去。
見外邊又亂成一團,麥子沒好氣的吼了聲,“一個兩個的都給我閉嘴。”
見麥子出來,外邊靜了會,然後周湘蓮和高春泥都爭相恐後的往麥子走來,嘴裡喊着,“麥子,你來了,正好你來給我評評理。”
“說,今兒又是怎麼回事。”麥子雖是這樣問,但心裡很清楚,這兩人必定又是爲了高春泥偷人的事情。
其實事情簡單的很,周湘蓮說的是實話,依着她的性子,即使他認錯了,她也會時不時的說些諷刺的話,然後高春泥心虛,肯定就會爭執,自然就會鬧起來。
果然,麥子的話音一落,蘇麥秋立即就翻着白眼,極爲無奈的道,“還不就是那回事,一個說自己沒偷人,一個非說自己沒撒謊,就又鬧起來了。”
蘇麥秋的人一說完,高春泥和周湘蓮兩人同時出聲,想要爭執,“我……”
不過沒等他們說完話,麥子就直接打斷了她們。
她先指着周湘蓮,“大嫂,你說二嫂偷人了,是不是?”
“是。”周湘蓮點頭,模樣十分認真。
麥子點點頭,“那俗話說的好,捉賊拿贓,捉姦在牀,你非說二嫂那晚上帶了男人回來,你就當着一家子的面說那男人是誰,叫什麼名字,是哪裡人,要是你能把這些說清楚,我們就相信你的話。”
說到這裡,周湘蓮閉嘴了,因爲她只聽到聲音,沒看見人,而且那聲音她不認識,可以說她沒有證據。
高春泥見麥子這一說,心裡暗喜,立即跟着接了句,衝高春泥道,“沒錯。”
不過,麥子話沒說完,她在高春泥接話之後,眼神定在高春泥臉上,淡淡的道,“二嫂,你也不要一聽到這事就急,俗話也說的好,身正不怕影子斜,真的事情假不了,假的事情真不了,你要是沒做,任何人想冤枉你,都不可能,你完全不用和大嫂去較這種勁,這麼多年,你在家裡的表現,證明你一向不是個喜歡較勁的人。”
看着高春泥一副極爲贊同她的樣子,麥子扯脣一笑,又冷着臉接了句,“相反的是,我也把話說在前頭,要是大嫂沒說謊,後果也不是你承擔的起的,我們蘇家雖然沒錢,但我蘇麥子絕不允許任何一個女人給我們蘇家的男人戴綠帽子。”
“麥子,你……”高春泥就聽不得人家對她有懷疑,就是假如都不行,這一聽,就立即想鬧。
“不要又想來跟我吵。”麥子及時出聲制止她,接着衝她皺眉道,“我從來不會盲目的去相信誰,一切我都會看證據,既然現在沒有證據證明你偷人,我就相信你沒有偷人,後邊那句話只是假設。”
“所以,以後這事情你們不要再吵了,要是再有人一次兩次的提,就都給我滾出蘇家。”麥子說這話的時候,模樣十分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