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嚴秋明完全不以爲然,他無聲的笑了聲,微微挑眉,“在我面前,你能有什麼不方便的,你什麼事情我不知道,你小時候光着屁股的樣子我還記得呢……”
嚴秋明的話一落音,兩人的臉頓時都爆紅,因爲兩人不約而同的想起蘇麥子光着屁股的模樣。
嚴秋明想到那種情景,頓時覺着也有幾分尷尬,他微微咳嗽了幾聲,想掩飾自己的尷尬。
而蘇麥子是臉紅的不像話,她惱的不行,衝嚴秋明大喊了聲,“嚴秋明……”
當真是恨不得咬死這不要臉的男人。
哪知嚴秋明完全不在意蘇麥子爆紅的臉,他笑了笑,隨後一臉寵溺的講麥子拉向自己,溫柔的聲調哄着麥子,“好了,別鬧了,我以軍人的名義跟你發誓,我媽去部隊看我的時候,我從來沒有給你發過任何電報,至於那電報是怎麼來的,我會去差清楚。”
麥子聽後,仍是不做聲,她內心自是知道那電報是劉雪花在嚴秋明部隊的時候,以嚴秋明的名義發的。
這時候的電報和信件不一樣,發電報是按字數算的,一般的人爲了省錢,都是將內容精簡再精簡,就幾個字,也很難看出是不是一個人的筆記。
這也就是上輩子她在看到電報後,誤以爲是嚴秋明發的原因。
見麥子不做聲,嚴秋明以爲麥子還是不相信他,他微微皺了皺眉頭,伸手擡起麥子的下巴,讓她面對面的看着自己,然後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語氣十分堅定的望着麥子說,
“蘇麥子,你給我聽好了,我嚴秋明這輩子除了你誰都不會娶,若是我沒娶你,除非我嚴秋明沒了命,否則你就逃不過我的手掌心,對你,我絕不會放手。”
麥子被這個承諾再次感動了,她此時的心裡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多想什麼都不去想,撲倒嚴秋明懷裡痛痛快快的哭一場,訴說着她兩世的委屈。
要是上輩子的她但凡聰明一點點,多相信嚴秋明一點點,她也不至於落到那個下場啊。
可是想歸想,現實擺在她面前。
現在的她,和李家那邊還沒斷掉,名義上還是李大慶的媳婦,要是真和嚴秋明怎樣了,萬一被人傳出去,兩人不知道會被人編排到什麼地步。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被人傳成什麼樣子,但是她不願意嚴秋明被人編排。
再加上,即使解決她和李家的事情,她和嚴秋明之間還有個最大的阻礙——劉雪花。
因此,麥子不敢正面他,只是低下頭,輕聲回了句,“是嗎?”
嚴秋明見麥子還是如此不相信他,有些生氣了,他推開麥子,黑着臉望向她。
這要是手底下的兵,他早動手了,軟硬不吃的,愁死人了。
可怎麼辦呢,這小女人是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別說動手了,就是對她說一句重話,他都捨不得。
沒辦法,嚴秋明在深深吸了口氣後,只得再次發揮自己無賴的一面,看着麥子,半玩笑道,“你是我從小定下來的媳婦,我自小將你養在身邊,養的你白白胖胖的,就這麼將你給了人,我不是吃虧了嗎?”
條件反射,麥子瞪着他,吼了聲,“嚴秋明,我哪裡胖了?”
“好,不胖,不胖。”嚴秋明無聲的笑了笑,隨後一臉溫柔的哄着,還一邊衝麥子眨着眼睛,一臉戲謔的瞄了她某處一眼,湊近她,低聲說道,“是該胖的地方胖,該瘦的地方瘦,恰到好處,滿意了沒?”
“懶得理你。”麥子紅着臉瞪了他一眼,打算回去了,“我回家了,你也回去吧,纔回來,還沒進家門吧,想必你媽在門口處盼着脖子都長了。”
嚴秋明想着自己這次回來有段日子,也不急在這一天,而且回來這麼久,也確實該回去看看,至少有些事情他還得弄弄清楚。
他便衝麥子點點頭,“那我先回家,晚上去你家裡,和大妞嬸兒說說我們的事情,我這次出了一次危險的任務,在部隊爭取了一個月的假期,我打算在家將我們的事兒給辦了,然後帶你去部隊隨軍,以後我們就在部隊過日子,等逢年過節的時候再回來看看。”
麥子無語了,她怎麼覺着這男人好似聽不懂人話呢,他們剛纔說了那麼多話,不就在說分手的事兒麼,怎麼到了他這裡,竟然說到了辦事,隨軍,這哪裡跟哪裡啊。
麥子已經無力了,她幾乎是咬着牙,又重複了一次今兒說了無數次的話,“嚴秋明,你不是都知道了嗎,我和李大慶結婚了,雖說我想離婚,但是我們現在還沒有離婚,在法律上我們還是夫妻,我和你不能有瓜葛了。”
“你啥意思?”嚴秋明的臉色沉了沉,眼睛直直的望着麥子,大有一副要是麥子再說不和他有瓜葛的話,他就會動手掐死麥子。
麥子望着他的反應,略微有些緊張的嚥了咽口水,還是硬着頭皮說了下去,“我覺着吧,反正你們家的人也不喜歡我,尤其是你媽,之前就一直嫌棄我,覺着我配不上已經在城裡站穩腳跟的你了,不然也不會之前就在從中作梗,使得我賭氣嫁給了李大慶。”
頓了頓,麥子乾脆把話說的再清楚一些,“現在,我和李大慶結過婚,就算真離了婚,也算是二婚了,你媽就越發覺得我配不上你了,會讓我們在一起纔怪呢。”
“所以……”嚴秋明望着麥子,期待下文。
“所以,我累了,我不想才從李家那個極品窩裡跳出來,然後嫁給你,又要日日和你家人鬧,尤其是和你媽鬧。”蘇麥子嘆了口氣,說着最壞的情形,“女人嫁人原本就是爲了求一份安穩,要是婚後的日子不能安穩,我還嫁人做什麼呢,對不對?”
“說來說去,你是擔心我媽不能接受你,對不對?”
“也不全是你媽,還有你家的那幾個姐姐妹妹,事兒也多,嫁給你之後,估計每天都活的很累,還不如我在孃家的時候。”說起嚴家,嚴家兄弟姐妹也多,而且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要是都湊在一起,也是活生生一齣戲。
要是嫁去嚴家做兒媳婦,沒有幾把刷子,那也絕不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