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建秀搬了一條凳子,坐到劉雪花身旁,輕聲道,“媽,我知道你是捨不得我和豔豔搬出去,其實我也是願意住在家裡的,只是沒有辦法,我在鎮上要做買賣。”
頓了下,嚴建秀道,“這樣,家裡每個月我繼續交生活費,要不是做買賣的日子,我就帶着豔豔在家住,做買賣前後,我就回去鎮上,鎮上已經租好房子,給了租金,也不能退了。”
“行。”其實在劉雪花來說,她原本也沒多希望嚴建秀和豔豔搬回家去住,只不過是貪着嚴建秀給的一個月十塊錢的生活費。
嚴建秀一個月給她十塊錢,都可以包着她一大家子的嚼用了,那麼嚴秋明給的錢她就可以存起來。
如果嚴建秀走了,嚴秋明以後結婚了,真是每個月真之是給他們二老寄回五塊錢的話,她哪裡能存下錢,那以後老了日子怎麼過。
見劉雪花多樣的這樣爽快,嚴建秀低頭,自嘲的笑了下。
她人雖老實,但是並不傻,自是看透了劉雪花的心思。
只不過,作爲女兒,她既然條件好起來,養着父母,孝順父母都是應該的,她以後在家的住的日子肯定是不會多的,這每個月給的十塊錢就當是孝順給父母的,沒什麼大關係。
反正,她現在一個月有百把塊錢的進賬,她和豔豔一月也沒什麼太大的開支,支出十塊錢不是太大的負擔。
對嚴建秀的處理,劉雪花也滿意了,最後她看着嚴秋明,出聲問道,“秋明,你呢?”
嚴秋明沉默了一會,他擡起頭來,看向劉雪花,脣邊帶着幾分似譏諷的淡笑,“媽,如果我不答應你的要求呢?”
“那我就……”劉雪花一個翻身,就作勢要去拔受傷的針管,不過並未拔下來,她就看着嚴秋明。
嚴秋明看着她的動作,脣邊的譏諷更深了,他接着劉雪花的話,“你就繼續尋死?”
劉雪花昂了昂頭,語氣堅決,“沒錯,反正我已死了一次,我也不怕了,你要是非要娶蘇麥子,我就死給你看。”
嚴秋明盯着她看了一會,在劉雪花再次要開口的時候,他輕飄飄的問出一句話,“用一個空的農藥瓶裝水喝來死給我看?”
“你怎麼知道?”劉雪花說完,立即捂住嘴邊,改口,“不是,不是空農藥瓶,裡邊有農藥的。”
聽着劉雪花自大嘴巴的話,麥子忍不住想笑,不過她抿了抿脣,站在嚴秋明後邊,沒做聲,她要看看嚴秋明如何鬥贏他這個極品媽。
嚴秋明也被劉雪花的話和舉動逼的無奈的笑起來,才衝劉雪花道,“媽,你還不知道嗎,今兒給你洗胃的醫生就是我的戰友,你到底喝了多少農藥,他一清二楚,你騙不了我。”
“我……”
沒等劉雪花說完話,嚴秋明走近她幾步,神情十二萬分的堅定,幾乎是一字一頓的看着她的眼睛道,“媽,我也跟你說,和麥子結婚是鐵定的和事實,誰都改變不了。”
“你……”劉雪花氣噎,不知道說什麼好,半天,才擠出一句,“你就不怕我真死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