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子在和姜弈的初次見面上,就用一杯咖啡潑溼了他對面的豐滿女人。
而最可笑的是,哪怕是很久很久以後,姜弈都不知道,馨子那個舉動,是故意的。
那時,馨子還是個大二的學生,雖然家庭條件可以讓她不用發愁學費和日常生活的開支,可馨子這妞骨子裡還沒脫掉叛逆,家裡明明讓她學淑女,向上層社會攀爬,可是她卻煩透了那種虛僞,而去了一家咖啡廳當服務生。
就在那裡,她見到了姜弈。
馨子本人有大叔控,對於三十以上,快奔四的男人,都有種特別的情懷。
所以,當姜弈這絕色大叔出現在咖啡廳裡,馨子便知會其他姐妹:這個貨的一切服務,歸她了。
大家想要釣的鑽石小開、富二代,沒人會對大叔感興趣的。
而姜弈那天,則是約了前妻,談離婚和孩子撫養權的事宜。
說起姜弈的前妻,那是挺會打扮、揮霍的一個女人,而且,從那嫵媚而蹺起的眼角,可以看出,這女人的桃花運鐵定不錯。只是,身材有些發福了。
在馨子端着檸檬水過去的時候,恰好聽見那女人口氣不善地說了這麼一句話,“好聚好散吧,跟了你這麼些年,我說的這個價,絕對不是什麼獅子大開口,這是我應得的,更何況,這些錢對你們姜家來說,也是九牛一毛。”
馨子當時並沒有猜出,這女人是姜弈的前妻,她第一反應,就是這在上演着男女分手的戲碼。
姜弈當時沒吭聲,可是緊抿的脣可以看出來,他此時的心情很不好。
當時,馨子像是鬼使神差了似的,被姜弈那憂鬱的側面打動了,她莫名地冒出這麼一個心思:這樣的男人,對面的肥婆怎麼忍心讓他露出這樣的表情?
所以,馨子當時憋了一口氣,很生硬地問了句,“二位要點什麼?”
姜弈將菜譜推到了那妖嬈肥婆的面前,而肥婆則翹着她的血紅指甲,一頁頁地翻着,同時嘴裡不停地說着,“來杯拿鐵,哦,這款西米露給我來一份,還有這個香蕉船,等等,這款藍莓迷情,是你們店的新產品吧,來一杯,……還有黑森林蛋糕,來一份,還有……”
馨子忍着火,纔沒把手裡的點餐機給掰斷了,她心裡咬牙切齒地,好像肥婆點餐要花她的錢似的:這麼能吃,怎麼沒變成豬?
終於,肥婆放下菜譜,而馨子也明白了,爲什麼這個女人可以吃得這麼胖。
甜品、飲料,一一端上來,而每過來一次,馨子就崩潰一次。
“姜弈,其實這種事,你真的不能怪我,誰叫你一年到頭,在部隊的時間比在家還要多?我的朋友們都說,其實混到你這個級別的軍人,不需要在部隊常駐了,所以,你鮮少在家,也只能有一個解釋,當然,現在我也不追究了,你在外面到底有了什麼人,已經發展到什麼地步。”
姜弈聽着,只是擰緊眉,半響,說了句,“現在說這些無濟於事,可是,我問心無愧,信不信由你。”
馨子放下黑森林蛋糕,心裡亂應一通:我信,我信!據安敏那廝的愛情經,但凡男人出軌,要不就是容易惱羞成怒,要不就是誇誇其談地試圖掩蓋事實,可這男人的臉上,只有心痛,沒有心虛。肥婆輕哼了聲,表情挺不屑,看見馨子放下了蛋糕,督促了句,“拿鐵還沒好啊,小姐,你去催一下,再不端上來,我不要了。”
馨子擠出一抹笑,假聲假氣,“好的。”心裡卻腹誹:死女人,愛要不要。
當馨子再一次端着拿鐵過來的時候,她再也忍不住了,因爲,那個肥婆正在說着,“阿志挺疼我的,如果因爲他一心一意對我,我也不會放棄和你這麼多年的感情,但是你要知道,他那行業,也賺不了幾個錢,我又是大手大腳慣了的,這以後的日子……,念在這麼多年的感情,你人脈廣,隨便說句話,那可頂上他奮鬥好幾年的,你瞅着哪有像樣的工作,給他介紹一個?”
這下子,馨子全明白了,原來,是肥婆劈腿了,不僅如此,那女人還厚顏無恥地索要分手費,甚至是不知所謂地讓自己的前男友爲自己的新姘頭找工作!
這種極品,馨子可是前所未見,她雖然外表看起來嫺熟、溫順,可是本質卻火爆的很,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一個衝動,那杯拿鐵被她伸手潑出,一杯滾燙的液體,盡數潑在了肥婆的身上。
“啊——”豐滿女人失聲尖叫。
現場太過突然,姜弈也是一愣。
馨子急中生智,怯怯地道了句,“對不起,對不起,腳底有點打滑,我……我……”說到這,她竟然翻翻白眼,佯裝頭暈。
微眯的眼眸裡,似乎看見姜弈站了起來,而她也鬼使神差地,向他的方向倒去。
兩秒後,馨子如願以償地“暈”倒在姜老帥哥的懷裡。
那一刻,馨子有些恍惚地想着:自己可能真的有點暈眩了,這個懷抱……好溫暖,溫暖地讓她捨不得睜開眼睛,捨不得離開……
此次事件的結果,自然是馨子被開除了,所幸的是,姜弈沒有追究。
而最後,馨子也不知道,自己這張雖然不算驚豔,卻也是如清水芙蓉的小臉,有沒有在姜老帥哥的心底留下漣漪。
二次見面,則是馨子被選中四年一屆的“全市十大傑出青年表彰大會”上的司儀,而姜弈當時則正好是十大傑出青年之一。
巧不巧地,馨子上臺送花的時候,正好輪到姜弈面前。
馨子的心底是難免激動的,倒不是因爲她對這個男人有着怎樣熱烈的愛意,而是一種他鄉遇故知一般的激動情節。
她對着一身帥氣軍衣的姜弈微笑,而姜弈的視線則只是在她的臉上轉了一秒,便沒有任何眷戀地垂下去。
馨子有些沮喪:他忘了她。
而在之後的聚餐舞會上,衆女人爭先恐後地要跟這位最帥的“傑出青年”共舞的時候,馨子則悲催地被高跟鞋崴了腳。
她想要效仿電視劇裡那樣,把兩個高跟鞋跟都給敲掉,換成平跟鞋穿,可是,不知是這鞋的質量太好,還是電視劇裡的那情節純屬唬人,她對着大理石地板幹敲了半天,也不見鞋跟有半分動搖。
馨子精疲力竭地,坐在舞廳角落裡,累得直哼哼,高跟鞋也被她踢出好遠。
而她還沒有緩過氣來,隨意一瞥間,就看見不遠處,姜弈正面無表情地盯着自己腳下。
馨子一個激靈,而後苦逼地發現,自己踢出去的一隻高跟鞋,就在姜弈的腳下,大概是擋住了他的路,所以才引來他的低頭注目。
馨子抽搐嘴角,而後漾起很端莊典雅的微笑,一瘸一拐地走過去,靦腆地低下頭,露出光潔白皙的頸項,“對不起,剛剛被絆了一下,不知道怎麼,鞋就掉了,我正找呢。”
其實,馨子的這些說辭都挺蹩腳的,包括上一次也是。
大概,是因爲姜弈這人太容易相信人,或許是他不喜歡懷疑別人,不管因爲哪個,總之,姜弈兩次都將馨子的謊言信以爲真了,而且,對於這年輕姑娘的大方舉止,很是讚賞。
所以,淑女面前,他也會紳士一些,將那隻高跟鞋撿起,遞過去,“穿不了這種鞋,就不要虐待自己。”
這是姜弈第一次對馨子說話,聲音簡潔,語氣裡沒有特別的情緒,很平淡,聽不出褒貶。
馨子乾笑地點點頭,而後細聲細氣地回道,“今天是爲了工作,不得已才穿,其實,現在工作也差不多結束了,我有想着換雙鞋的,可惜……,沒有備用的。”
姜弈默默地看了那雙鞋,半響,忽而來了句,“接下來的事,可能有點冒犯,不過,我也是爲了你好。”
這話聽得馨子心裡怦怦狂跳,什麼叫冒犯?她的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想聯翩:將她來個公主抱,橫抱而起,衝出這個喧囂的宴會大廳?
馨子的幻想還未結束,她就被無情的現實給打回原形,有些目瞪口呆地看到姜弈“啪啪”很乾脆的兩聲,將她的高跟鞋的鞋跟給掰了下來。
“這樣穿,你會舒服很多。”
“……”馨子接過鞋,原來,這就是他所謂的冒犯,她想:她當時的表情一定很傻。
而更傻的是,她真就乖乖地穿上那雙平跟鞋,還好,不算難受,這鞋本來就是安敏給她挑的,價錢她不知道,但是從安敏手裡出來的東西,必定價值不菲,只是,不知道安敏瞧見這斷胳膊斷腿的鞋之後,會不會狠批她一通……
正想着,有人湊過來搭腔,馨子知道那人,好像是大會的一個主持人來着。
那人自然不會是找她這個小菜鳥的。
“姜先生,怎麼不去跳舞?”
姜弈大概也是不喜歡和這些人聊些有的沒的,所以,很快地就敷衍過去,“我正準備去跳。”說着,他對馨子一笑。
馨子惶恐,卻也明白了,這個男人需要自己幫忙,躲過騷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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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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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決壞笑,“要不,咱別弄虛作假了,實戰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