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少老公悄悄愛
“噗——”林菀聞言,當場就把口中的啤酒噴了。
巧不巧地濺落兩滴在嘉嘉的狗頭上。
“汪!”某狗抱怨。
安敏摸摸狗頭,以示安撫,笑眯眯地看向林菀,“其實,比較起來,我更願意你噴在我身上。——你也別激動,我把他叫過來,也是想你出出氣嘛。”
林菀無語,撫頭輕嘆,安敏的怪異思維……,算了,這麼多年的朋友,現在不是說思維方式的問題,而是,那個男人……
林菀握緊了酒瓶,好像真想如自己所說,如果姜誠走過來,她就會砸他的頭似的。
偏偏,那個不怕死的竟走過來了,立在林菀的身側,垂眸看了眼她低垂的髮絲,眸光閃了閃,而後略顯客套地看向安敏,“真巧,方便?”
安敏露出可愛的微笑,推了推自己那沒鏡片的黑框大眼鏡,“方便,求之不得。”
林菀黑線,手握着酒瓶更緊了緊。
姜誠坐在林菀的右側,而跟他同來的跟班坐在安敏右側,也是個穿軍裝的傢伙,看起來二人年齡相仿。
入座後,姜誠介紹,“我戰友,喬嘉。這是林菀,這是……”
“我叫安敏。”安敏搶先自我介紹,眯着眼眸看向那個笑容柔和的跟班,語氣古怪,突如其來,“嘉獎的嘉?”
喬嘉一怔,雖然有點不明所以,可態度謙遜良好,“是,嘉獎的嘉。”
“咳咳……”林菀聞言噴了,下意識地瞧了眼那隻白色貴婦。
安敏笑得越發可愛,卻透着詭異,“好名字。”
這時,姜誠似乎想起了什麼,記得馨子和二叔的婚禮上,安敏似乎說要把捧花放在嘉嘉的房門口……
他回頭看向安敏,“你有親人也是這個名字?”
“親人?”安敏咀嚼着這兩個字,笑得越發甜膩,半響,收攏笑容,很嚴肅而肯定地說,“對!”
“噗——”林菀又噴了,鬆了酒瓶,趴在桌上猛咳。
這個安敏,搞得她發飆的心都沒了。
姜誠和喬嘉面面相覷。
喬嘉看着兩個古怪的女生,雖然笑容依舊柔和,可脊背卻陣陣發冷。他笑看姜誠,爲了緩解現場尷尬,更爲了緩解自己的尷尬,“噯,不是約我來喝酒的麼?要酒去啊。”
姜誠喚來waiter,要了上次寄存在這裡的洋酒。
這時,酒吧裡歡快的舞曲變換了風格,悠揚的曲調傳出,安敏挑眉建議,“小菀,去跳一曲?”
林菀瞪她,雖然頭腦濛濛,卻不影響思考,想也知道好友在打什麼鬼主意。
姜誠也看出了安敏的用意,飲盡杯中的洋酒,向林菀伸出大手,“跳一曲!”
語氣淡淡,聲音清淺,卻帶着幾分命令。
林菀無視。
喬嘉饒有興味地覷着姜誠。
安敏則專心致志地給自己的愛寵理毛。
姜誠臉上過不去,他抿了下脣,藉着一絲酒意,突然抓住林菀的手,不顧其意願地將她拖進舞池。
安敏這才擡眸,微笑着舉起面前的啤酒,“小菀,我不介意你拿着酒瓶子進舞池的。”
“……”林菀只顧得上瞪安敏一眼,便開始和大力氣的男人奮戰。
走進擁舞的人羣,姜誠輕而易舉地勾住林菀的腰,鋼鐵一般堅硬的手臂,勒得她腰間生疼,另一隻手則鉗住她的柔荑,像是手銬一般,禁錮地她無法動彈。
“姜誠!”她直呼其名,不善發怒的她,習慣隱忍的她,只是徒勞地用剩下一隻手推搡着面前同樣堅硬的胸膛。
姜誠已握住她的手,牢牢地將她圈在懷裡,目光落在遠處,脣卻湊近她的耳邊,“我們談談。”
“沒什麼好談的!”
姜誠的手臂忽而一用力,林菀差點驚呼,他……他竟然直接就把她這樣抱……不,是提起來!
雙腳離地,身體被迫地與他的胸前緊貼,視線也變得和他持平,失重的感覺讓林菀不敢亂動,只能僵着身體,死瞪着面前的男人。
這還叫跳舞?
根本就是他提着她的腰晃悠!
好,她認輸,承認他的力氣大!
“我們談談!”姜誠舊話重提。
林菀別開眼,咬牙切齒,“沒必要。”
“我準備坦白。”
“不稀罕!”要坦白,也是莫逸,與他何干?“……嘶!”
林菀倒抽一口涼氣,男人陡然一用力,她真以爲自己的腰都快被扭斷了!
“聽我說!”姜誠表情嚴肅,不苟言笑,透着幾分冷意,還真有點駭人。
“……”林菀不吭氣了,眼圈卻泛起了酸,想着她怎麼就這麼衰,被劈腿的是她吧,可是她現在卻要被插足者的哥哥來威脅。
姜誠鬆了點力道,卻仍騰空吊着她,盯着她垂下的眼眸,“三年前的那晚,錯不在你我,我也沒有要留着你的把柄威脅或是勒索你的意思,而且,第二天我就去了軍校,在軍校,封閉式的訓練,我整整三年沒回來,昨天的婚禮,是我回到這裡的第二天。小雅和阿逸的事,確實,三年前我就知道了,我以爲,他們在一起的那一天後,阿逸就已經跟你提了分手,也是昨天,我才知道,其實並非如此,不能說自己被騙,只是過於相信了人性本善。——我要說的就這麼多,坦白的原因,完全是因爲……因爲我們是朋友!”
朋友!
姜誠移開了視線,目光幽深地轉了轉,方重新落在林菀的臉上。
林菀仍低垂着眼眸,可是臉頰卻有一道潤溼的水痕。
姜誠一怔,有些無措地鬆開她的鉗制,將她放回地面,“對不起……”
林菀沒有吭聲,咬着下脣,連哭泣的聲音都沒有,即便不願,但是,她仍當着他的面,忍不住地掉了淚。
“你……我……”姜誠苦了下臉,拉住她的手腕,“不想跳舞,那回去吧。”
林菀紋絲不動,另一隻手抓住他的袖口,不說話,也不走,就呆立在舞池裡。
姜誠動了動脣,最終選擇一言不發,跟着她一起傻站在原處。
她的心情,他大概能猜出幾分,估計就是在想,反正已經丟人了,乾脆就只在他一人面前丟了個徹底吧。
不知爲何,雖然面前的她應該是痛苦的,可是姜誠看着,心底卻無恥地涌起一絲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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