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少老公悄悄愛
林菀氣結,她可以肯定,自己現在是處於惱羞成怒的狀態,而且,雙頰絕對可以大放焰火。
姜誠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惡劣地繼續挑釁,“很難啓齒麼?沒啥好隱瞞的,我們可是朋友。”
朋友!
朋友!
見鬼的朋友!
林菀當機立斷要扭頭離去,卻被姜誠一把抓住了手腕。
如灼燙一般,林菀倏地將他的手甩開,“喂,你到底想怎樣?”
姜誠不介意地鬆開手,“不是說了?聊聊當初的感受問題,啊,就當做你對我的一部分補償好了。”
“補償?”
姜誠一本正經地回道,“對,作爲你當初‘強迫’我的補償。不負責、不補償,難道,我的第一次就白被你睡了?”
林菀一驚,差點就想撲過去掩住這男人的嘴。“……你小聲一點!你這……你這分明是威脅!”
姜誠沒有否認,帶着幾分小惡毒的微笑,口氣清冷地說,“我的人生,最大的樂趣,就是掌握不同人的把柄。——別拘謹了,說吧。”
林菀一個深呼吸,耐着性子地瞪他,可話卡在喉嚨裡,要說三年前的感覺……,她記不真切,像做夢似的,似乎有些痛,但是卻帶着中邪般的趨之若鶩,這是實話,但死活她也不會對他說!
紅着臉,她又僵在那裡了,這時候,一個天籟般的聲音緩解了尷尬。
“哥,你怎麼在這裡?”
姜誠回頭,就看見自己的妹妹一身紅色小禮服地出現在視線範圍,他心裡暗叫一個糟。
姜雅沒有注意到林菀,緊跟着又道,“對了,你看見阿……”
接下來的話,消失在姜誠的大掌中,姜雅不滿於自家大哥突然掩住自己的脣,掙扎中,她纔看見有些呆若木雞的林菀,赫然明白了大哥此舉何意。
無聲地冷笑了下,姜雅拍拍大哥的手背,也不再掙扎。
姜誠明白,兄妹二人算是達成默契了。
姜雅是知道林菀的,可是,林菀卻不認識姜雅,或許見過面,可對於記人能力太差的林菀來說,也不過是過眼雲煙,轉瞬即忘。
姜雅看着林菀,目光中有着挑釁,如果不是因爲答應過莫逸,在他做出選擇前,她甘心見不得光,而且和情敵保持距離,否則,她早就在林菀面前暴露了自己和莫逸的關係。
姜誠同樣有些威脅意味地拍了下妹妹的肩頭,“別的事,等會再說,來,給你介紹一個人。——我朋友,林菀。”
朋友。
又是朋友!
林菀硬着頭皮,握住了姜雅伸過來的手。
雖然她對姜誠現在是又氣又怕,可不影響他妹妹與她相識。
面前的女孩,看起來與她年齡相仿,身材惹火,氣勢冷傲,伴隨着姜雅的靠近,林菀聞到了對方身上濃郁的香水味,雖然好聞,但是過於刺鼻。
兩手相握,姜雅只是象徵性地碰一下,便收回了手,睨了姜誠一眼,“哥,我先進去,等會再跟我解釋。”
其實,姜雅只想知道莫逸的事。
可林菀卻誤會了,在火辣小公主離開之後,迫不及待地對姜誠道,“那個,你可一定要跟她解釋清楚啊!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的!”
姜誠不置可否地微笑,“我會跟她解釋。對了,出來這麼久,不怕你的新娘朋友一個人應付不來麼?”
林菀差點驚呼,低聲埋怨,“這話,你應該早說!”也不看都是誰在耽誤她的本職工作。
姜誠看着她提裙小跑也不說聲再見地溜了,不甘心地在她身後追加一句,“忘了說,今天,我是伴郎。”
林菀腳底一滯,差點踉蹌。
伴郎?
她回頭,不可思議地看着他那身不和諧的軍裝。
姜誠優雅跟上,“所以……”
所以?
林菀苦着臉地再次扭身離去。
所以!
所以,今天她還要跟他打照面!
真是怎麼也醒不來的討厭夢魘。
……
婚禮開始時,林菀果然瞧見姜誠出現在伴郎的位置上。
伴郎、伴娘!
尾隨在新郎、新娘的後面,不知是誰叫了一聲,說是伴郎也要牽着伴娘的手!所以造成了現在的尷尬局面。
林菀覺得,左手的絲質手套都快黏溼在掌心裡,這冰山男人,手掌怎麼這麼燙?
還有,她的臉一定比新娘本人還嬌羞!
好容易走過了漫長的紅地毯,林菀如觸電般地收回自己被握住的手,退到新娘的身側。
姜誠看似毫不在意,注意力放在了今天的焦點人物上。
宣讀誓詞、交換戒指……
牧師微笑,“現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臺下掌聲陣陣,有頑皮的孩子跟着邊跳邊拍手,不知是誰家的小孩,忽然嚷嚷着從林菀的身後跑出,“我要看,我要看!”說着,將林菀往一旁推了下。
可巧,旁邊是臺階,林菀被冷不防的一推,一個站立不穩,踩到了腳下長裙。
悲劇了。
林菀認命地準備接受自己即將狗啃屎的境地。
意料中的狼狽局面沒有出現,一隻結實的手臂在關鍵時刻勾住了她的腰際,並且自然地將她勾進手臂主人的懷裡。
林菀下意識地攀着那人的肩頭,睜開眼睛,就這樣撞進一雙浩瀚深遠的墨色瞳眸裡,犀利地彷佛要透過她的眼直射入她心底。
林菀怔了怔,想着這所謂“冰山王子”的虛名果然不是空穴來風,真的……讓人心生冷意。
面前的男人不開口倒還能維持形象,可是他嘴角一勾,立馬形象逆轉,用着讓不少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了句,“牧師,現在,是不是伴郎可以吻伴娘了?”
“呃……”牧師石化。
現場笑聲一片,搞得新郎新娘這對正主也吻不下去。
馨子回頭,瞅着林菀曖昧地笑。
後來,林菀怎麼推開姜誠的,她已不記得,迷迷糊糊地跟着人羣送一對新人出了婚禮禮堂,迷迷糊糊地,又覺得空中似乎飄來某物,她下意識地接住後,發現竟是新娘捧花。
一擡頭,又撞上姜誠微涼卻不懷好意的微笑,心裡一驚,忙把捧花又丟了出去。
再次接住捧花的,是好友安敏。
安敏推了推自己那無鏡片的黑框大眼鏡,用她慣有的沒睡醒似的聲色“唔”了下,“……好東西,回家插在嘉嘉的房門口。”
林菀嘴角一抽。——嘉嘉,那是安敏養了多年的貴婦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