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檸在美國長大的貧民區長大,天天跟人打架搶劫。之後他到了里約,跟了老薩里,進入了薩里組織。他從小就聰明,膽識過來,後來就成爲薩里新一代的首領。所以我才能這麼近的接近薩里,因爲我跟他相認了。”
“你爲什麼要跟我說這些?”馨馨反問。
“事情總要有一個了結,我也確實欠了你。我還想告訴你,薩里如果活着,他不會放過明家。如果他死了,誰殺死了他,老薩里也不會放過那個人。”寧偉澤說。
“你知道老薩里是誰嗎?”馨馨問。
“我不知道,我沒見過。如果沒有寧檸,我們進不了薩里組織。”寧偉澤說。
“我還知道,當初明一飛機失事,就是薩里一手安排。沒想到明一警惕性那麼高,他從飛機上用逃生機離開,但最後還是被薩里找到。你想知道薩里找到他後,是怎麼對他的嗎?”寧偉澤幽幽的說着。
“你根本不是好心告訴我,你是在添我的堵。寧偉澤,你究竟想說什麼?”繆馨冷聲說。
“老薩里跟我一樣,喜歡男人。寧檸覺得折磨夠了明一後,心裡還不解氣,於是把他送給了老薩里。”寧偉澤說着呵呵的笑,“你能想像,他在老薩里手裡,是什麼日子嗎?”
馨馨臉色一白,憤怒的瞪着寧偉澤。
“其實一開始我也不太清楚詳情,是後來才知道的,心裡真是非常痛快。對了,老薩里還拍了照片,也許他一時好心,會發到你的郵箱。”寧偉澤說。
繆馨握緊拳頭,牙咬的緊緊騍的,她覺得對寧偉澤判死刑還是便宜了他。
“你很生氣嗎?馨馨。”寧偉澤欣賞着馨馨的神情,“我本來沒想過要告訴你的,由始至終你跟這一切都沒關係。可是,你爲了明一狠狠捅了我一刀,甚至連你親舅舅都不肯放過,我想了想還是決定要告訴你。你所崇拜的明一,那個最了不起的明一, 他曾經像個玩物一樣在老薩里身下。”
“你閉嘴。”如果可以,馨馨恨不得殺了眼前的人。
“我不說,不代表事情沒有發生,你是明一的枕邊人,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寧偉澤冷笑。
“我現在才真的看清楚,你是根本就是惡魔。辰希爲你做了那麼多事情,你毀了他。我曾經那麼信任你,你也不肯放過我。連我舅舅,你也利用了。寧偉澤,你比明志昆那種人更可怕,更讓要齒寒。你這種人,根本不配活在這個世上。你以爲你造謠這種事情,我就會相信嗎?”馨馨說着拿着頭也不回的離開。
“呵呵……”寧偉澤呵呵的笑着:“你會相信的,你也放心,我會好好的活下去。”
馨馨從監獄出來時,腦子裡一片空白,她本還想去看白嘯軍的,現在壓根不想再見一眼。只要想到明一承受的,她一輩子都不想見到這個人。
上車後,她開着車,正好明一打來了電話。
她眼睛一熱,用藍牙接電話。
“老公。”馨馨儘量讓自己的聲音正常,“你不是今天回來嗎?上飛機了嗎?”
“已經上飛機了。”明一說。
“我去接你。”馨馨立即說。
“好。”明一聲音溫柔,“我掛電話了,飛機馬上起飛了。”
“好。”馨馨和明一結束了電話,她拿出手機,手機聯着她的郵箱,她打開了郵箱,裡面果然有一封郵件。
她點開了郵件,一點開就是照片,照片的其中一個主角就是明一。明一渾身都是血,身上連衣服物都沒有趴在地上。
馨馨呼吸變得急促,再往下翻,纔是文字:“親愛的明太太,怕你沒有勇氣看,所以開郵件先讓你照片發給你。是不是精彩,我甚至想,要是全世界的人看到這樣的照片,又會是多麼的有趣。”
馨馨只覺得身體冰寒,手指開始發抖。
她點開了視頻,視頻是虐打明一的畫面。施暴者似乎想聽明一求饒,但他始終一聲不吭,卻激起了施虐者更大的憤怒,一鞭鞭的抽打在他的身上。
馨馨後來根本看不下去了,立即關掉。她用力的的咬住手指,不讓自己哭出聲音。
哭完之後,她就想是誰發了這樣的視頻,老薩里嗎?他要做什麼?他肯定是要爲薩里報仇,接下來好應該怎麼辦?
這樣的照片和視頻她一定要毀掉,一定不能讓人知道。
不管是在她心中還是外人眼中,明一都是最強大的人,她一定不能讓人看到這種東西。可是接下來她要怎麼辦,她能怎麼做?她很混亂,她要保護明一,她不能再讓明一受傷,絕不能。
馨馨在監獄外面坐了很久,然後拿出手機來。
“鐵青,我有個忙想讓你幫個忙。”馨馨說。
“難得你讓我爲你做事情,只要能爲你辦到。”王鐵青說。
“我想讓寧偉澤在監獄過的不那麼舒服。”馨馨說。
“什麼意思?”王鐵青意外極了,寧偉澤也曾是馨馨的朋友,即使現在反目,以馨馨的性格也不會做這件事纔對。
“你明白的,最好是能想點辦法,讓他的死緩變成死刑。”死刑如果罪犯兩年內表現良好,就會變成無期,最後會變有期。
之前,她不曾想過要寧偉澤死,但這一刻她要寧偉澤不得好死。
“馨馨,你這知道這個很難。”王鐵青說。
“我懷疑他跟外界還有聯繫,他沒有死心,只要抓到他跟外界有不當的聯繫,他的死緩一定可以變死刑,不是嗎?”馨馨說。
“你確定。”王鐵青有懷疑。
“你去查就知道了。”馨馨說。
王鐵青立即說:“我會查,如果查到寧偉澤跟外界有不正當的聯繫,我會提交資料至律政司。”
“嗯。”馨馨掛斷電話,臉色冰冷,直到時間差不多了,她纔開車去機場。
等她趕到機場的時候,明一也就剛剛到。
見到丈夫,馨馨去抱他:“我看上海溫度很低,你有沒有冷到?”
他就穿着深灰色的風衣,風衣很薄,她抱着他緊了些。
“沒有。”明懿摟着妻子,讓謝三先走,自己和馨馨自己開車回家。